到了殿選的日子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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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崔側君得寵了。
&esp;&esp;其實得寵與否並不影響崔側君的地位——畢竟他掌管禁中事務,又是後宮裡唯一的侍君,本就地位超然。只是臨近選秀關頭,這一下復寵還是大大影響了宮人間的風向,許多意欲物色新主子的散役宮人都須掂量幾分側君的威儀,一個本有地位的舊寵到底比看不到來路的新人更適合討好。
&esp;&esp;三天後就是正式的殿選。本朝上次選秀還是四十四年前,先帝通泰二十四年的事情,許多舊例都已無法參考了,禮部官員從在哪個宮殿選、秀子們住在何處,到殿選時新秀究竟從哪個門入宮、待選時要走什麼章程面聖都能吵得天翻地覆,燕王每天聽一群文官引經據典地吵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崔簡在後宮安排人手也辛苦得很,內宮鬆弛了許多年,要找到足數的教引公公都有些困難,只能臨時抽調了尚儀局幾位教管內侍的公公屆時擔任新秀的教引公公。除此之外,還要預備下各宮的灑掃粗使內侍,六尚二十四司的人手要查漏補缺,還要趕製秀子們的賜服、宮花、香囊等數,連帶著宮規也得重新校訂,忙碌了一個春天,總算是趕上了。
&esp;&esp;女帝好不容易得了空,召了燕王進宮,趁著晚膳間隙翻看起殿選的名單:“哥哥難得認真一次,還真把沉相幾個兒子都弄進名單裡了……等等,”女帝突然愣住,“沉希音在朝為官啊,當的是從六品的鴻臚寺丞,怎麼也弄進來了?”
&esp;&esp;燕王笑得狡詐:“臣叫人暗裡傳話沉相,說道既然沉相提了選秀,陛下自然是定三年之後實在沒剩什麼宗室了。”
&esp;&esp;燕王但笑不語,章定三年的襄王案後宗室們都恨不得改了他姓,當時沉相在這樁案子裡出了不少力,當時牽連的宗室許多還是經他的手判了革職抄家斬首一條龍,如今由他上書宗室凋零,請求選秀,實在有幾分諷刺。
&esp;&esp;好容易到了殿選的日子,女帝難得有一日不用朝會多睡了些時候,便也有些好心情,坐到正位上等秀子入殿。左下首是代鳳君掌管內宮,位同副後的崔側君,謝太妃作為先帝朝唯一尚且在世的侍君坐右下首,再左側的便是女帝胞妹鎮國昭陽長公主,與燕王相對,兩人皆垂簾而坐。
&esp;&esp;禮部官員爭來爭去,最後還是照著先帝朝舊例在御花園東北角的鐘靈堂接見,順序依照家中長輩官職排序,勳貴為先。
&esp;&esp;“梁國公趙殷之子,趙崇光,年十九。”長寧按照名單依次唱來,原來身份最高的還不是沉相的長子。這少年身量高挑,猿臂狼腰,肌骨勻稱,更有劍眉星目,與他父親乃是一脈相承的武將氣魄。
&esp;&esp;少年人叩首,朗朗笑道:“臣趙崇光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esp;&esp;女帝只看了一眼便喉頭滯澀不願再看,連慣例讚賞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能斜掠燕王一眼,收穫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無賴表情。
&esp;&esp;“側君以為如何?”畢竟趙殷還管著漠北的定遠軍,女帝直接拉下臉去拒了卻也不好。
&esp;&esp;“趙公子肖父,一身的氣魄臣侍也欽佩不已。”崔簡恭敬道,不敢多言。
&esp;&esp;女帝嘆了一口氣,想了想,扣了扣扶手。
&esp;&esp;“趙崇光,留牌子,賜香囊。”
&esp;&esp;“臣謝陛下、側君讚賞。”
&esp;&esp;其後便是沉相家中四個兒子,其中又以長子沉希音有官職為先,一列並立,皆是一般的修骨竹身秀眉目,只最末的那個俏皮些許,還偷偷抬眼窺視天顏,想來便是沉相幼子了。
&esp;&esp;“鴻臚寺丞沉希音,年二十四。”
&esp;&esp;“尚書左僕射沉晨之子沉希文,年二十二,尚書左僕射之子沉希澤,年二十一,尚書左僕射之子沉希形,年十六。”
&esp;&esp;難怪,沉相老來得子,家中女眷難免嬌寵些許,不如幾個哥哥守規矩也正常。
&esp;&esp;“聽聞沉愛卿家中已議親了,何故仍來參選?”女帝叫了平身,順口便同沉希音寒暄幾句,他官職不夠,若非大朝會是見不到的。
&esp;&esp;“回陛下,家父言國在家先,身為臣子,侍奉君上等同國事,不可以小家推辭。”沉希音一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