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總是,記著的。”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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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刺客的屍首驗身了。”如意躬身行禮,“所有刺客,並師傅在林子裡解決的,胸口都有獅子頭刺青,看著像是漠北的紋樣。這次除去傷亡幾人禁衛,只有漠北使團的正使亡故,傷者女子居多,所幸大多無礙,隨行醫官醫女已經都診治過了。”
&esp;&esp;崇光原本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給皇帝梳頭,聞言不禁頓了一下。
&esp;&esp;到底是梁國公府的公子。
&esp;&esp;“嗯……”女帝的手指輕點膝蓋,一手撐著頭,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檢查了武器麼?”
&esp;&esp;“是,都是常見的彎頭刀,雖然是漠北人常用的樣式,但近年來大楚境內也有許多,並不算稀奇。奴已經同禁衛軍扣下了漠北使團,京裡也已封了驛館城門盤查。”
&esp;&esp;“查不出什麼的。”女帝這才抬起眼睛,“我們慢了。不過沒關係,你們只管點清使團人數,挨個核查身份就是了。再拿了武器刺青挨個審,記著,得完全分開。他們正使亡故,今年賞賜倍加,和他們說,查清事實後自然便放人了,還是讓鴻臚寺好生招待著。”
&esp;&esp;“是。”如意行了叉手禮,緩緩退出帳外。
&esp;&esp;對方是有備而來,並沒打算活著回去,自然不會留下什麼線索。女帝輕輕嘆氣,果然是太平日子過太久了,連著五感也鈍了許多,他們換了新王汗,怎麼會還這樣乖覺的。
&esp;&esp;“陛下別憂心,父親過了七月就要回漠北的。”崇光緩聲道,“連白山下,阿勒泰山口,他們當年慘敗,如今也……”少年卻忽而住了口,只垂著眼睛看半躺在自己腿上的皇帝,“……陛下不要去好不好。”
&esp;&esp;皇帝無奈,輕聲笑了出來,“還沒說就要打呢……讓朕想想……”她似乎是有些疲乏,“你父親到底年紀大了,漠北天寒風烈的,總得有人替他才是。”最好是能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能再拖他個二三十年的……征戰究竟不是長久之計。
&esp;&esp;正想著,帳子門簾卻又是一撩,原來是法蘭切斯卡進來,直接將鹿丟在了帳中央,“撿回來了。”
&esp;&esp;倒還完好無損,橫在地毯上。只是這妖精被使喚了一整天,原本蓬鬆的金髮都沒了光澤,軟塌塌地貼在臉上,洋服還叫劃破了幾道,領口微敞,滾動的喉結顯出幾分煩躁。
&esp;&esp;美貌都損了好些。
&esp;&esp;“陛下……?”女帝回頭去看,少年連梳頭都忘了,險些兒沒顧上皇帝還在腿上就想站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多謝陛下!”
&esp;&esp;“喏,這下可不該再有遺憾了吧?”皇帝笑,“你的鹿,你想怎麼處理?”她順手招了法蘭切斯卡過來,“還有你的熊,叫人剝皮做斗篷了,一會兒你來選選斗篷面兒?”
&esp;&esp;妖精這才神色稍霽,“我要雲錦的,有孔雀毛那種。”他向來不客氣,要什麼便說什麼,決不委婉推辭的。
&esp;&esp;“好——,雲錦……”皇帝笑,“孔雀毛在妝花料子裡用得多,我讓他們拿樣子來給你看看?要我說最好是藍地織金的,配你的瞳色。以品藍底上織雀藍雀綠的孔雀毛,拿金線勾邊了……紋樣倒一時想不起什麼合適的,最好是疏落大氣些的,你穿好看。”
&esp;&esp;“陛下怎麼連他的料子都想好了……!還說沒什麼呢……”
&esp;&esp;“你當沒你的份了?小祖宗,虧得朕還要他們拿了餘料給你做護膝,這會子連個斗篷面兒都要爭了來,真是把你寵得越發無法無天了。”女帝看他擺弄那頭鹿還沒忘了壓法蘭切斯卡一頭不由好笑,“連他的醋你也喝,沒得把牙酸倒了去。”
&esp;&esp;法蘭切斯卡也覺好笑得很,趁著他挪開,著意坐去皇帝身後讓皇帝倚著,故意去給女帝揉腰,“不就一匹料子,你求了景漱瑤多少都有的你。”誰知皇帝沒心思配合他逗崇光,反一腳將人踹了下去,“你衣服都沒換,往我這賴什麼,好歹去洗洗換身衣服。”
&esp;&esp;“你有沒良心啊,還不是為了你。”妖精罵罵咧咧的,卻還是老老實實出了帳子,“讓人把樣子送我帳子裡去啊。”還沒忘了自個兒的東西,倒叫皇帝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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