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方思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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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今日倒直白。”皇帝輕笑,攬了側君的腰來,“那朕陪你用晚膳?解一解崔大公子的相思之苦可好。”她笑得輕佻,一手挑了側君下巴,去捏他的長髯。
&esp;&esp;她似乎格外喜歡這一叢髯須,每每宣召都要把玩一番才肯放手。
&esp;&esp;“陛下……還在外面……”崔簡面上滾出赤色,側了身子想避開,卻被皇帝摟著腰,實在是避無可避,只有被皇帝攏在懷裡調戲的份,“去、去帳子裡……”男人幾乎全身都要縮起來了,嫵媚的鳳眼外漫出桃色,眼珠子如浸在水中一般透亮,含羞帶怯的,連喉結都忍不住滾動了好幾下。
&esp;&esp;皇帝在他腰裡掐了一把,笑道,“朕寵愛側君,有何不可?”下巴教她手指勾著,一把髯須落在她手心裡,腰間那點軟肉也被她揉來捏去,實在是心癢難耐,身子頓時軟了半邊,只得倚在天子懷裡泫然欲泣,原本端正嫵媚的眉眼軟了好些,連呼吸都凌亂了,只得微微張口輕喘,卻為著那點體面又不得不縮起身子朝後避讓。
&esp;&esp;實在很有幾分無賴調戲良家郎君的意味。
&esp;&esp;性子是木頭一般,身子倒敏感得很。
&esp;&esp;女帝正得著趣兒,忽而幾支箭矢破空而來,身子倒比腦子反應更快,抱了崔簡躲了過去。
&esp;&esp;“有刺客!”宮人喊叫的聲音破開野地,中途混雜了不少哭喊聲,怕是一時馬踏人跌的,無辜傷了人去。
&esp;&esp;禁衛軍多鎮守場邊,還有許多被她派去追崇光了,此刻除去執旗手,內間不過十數人而已。一時侍衛們高呼“護駕”,向皇帝位置上包圍而來。
&esp;&esp;對方人數不少,已然幾乎將內間禁衛軍全拖住了。人流衝散,兩邊廝殺正酣,嚇得許多公子小姐兩股戰戰,僵直在原地。
&esp;&esp;她瞥眼去瞧漠北使團,只見使者也是奮力拼殺,絲毫沒料到還有這等刺殺事故。
&esp;&esp;甚至那正使已然被暗箭穿透了咽喉,連聲息也無便倒在了地上。
&esp;&esp;敵暗我明,形勢不利。
&esp;&esp;“法……”她這才想起來人被趕去找崇光了。
&esp;&esp;也好,他哥哥已經殞命,他不能再有事。皇帝忍住叫親衛的衝動,帶著側君翻身上了高臺,將男人丟到桌案後躲起來。自尋了椅子作掩護,張弓搭箭,呼吸間三撥弓弦,已然是百發百中,射落三人。
&esp;&esp;天子還想再摸了箭袋,手指卻在箭尾上一拂,便知所剩無幾。一袋不過十支之數,此時已去三支,再要射可不能如此鋪張了。
&esp;&esp;嘖。
&esp;&esp;她露出煩躁神色,咬牙抽了一支箭搭上,弦翻矢落,又是一人。
&esp;&esp;上林苑禁地一年到頭也不過開這麼兩日,到底從哪冒出這麼多刺客,又不是廚房裡的老鼠。
&esp;&esp;似乎是終於意識到臺上白衣射箭之人正是大楚的天子,戎裝覆面的黑衣人們一下棄了旁的宮人貴戚,一約地翻身往高臺上來,為首的還從懷中掏出角笛吹了一哨。
&esp;&esp;訊號麼。
&esp;&esp;看來還有後著。皇帝壓下眉眼,長久以來內宮嬌養出的溫和神色倏忽間便被冷冽的兇光替代。倒還挺有章法的,看來想抓活口審問是難了,這種人不是死士便是暗衛一類,講究的便是一個“忠”字。
&esp;&esp;秋來雁去,在風中留下幾聲啼鳴。
&esp;&esp;女帝調整呼吸,冷靜下來,自箭袋中抽出箭矢。又是幾振絃音,將逼來刺客射落幾人。她今日原佩戴了牛皮扳指,這幾下撥絃,已然是將扳指磨去了一層,上頭鞣製染色的表層斑駁破碎,看不清原本的紋飾了。
&esp;&esp;日影西沉,漸漸的刺客的黑衣便隱蔽了許多,只有打殺聲仍未停歇。
&esp;&esp;比老鼠還多麼。
&esp;&esp;崔簡被皇帝丟在桌案底下,隱蔽有遮擋,是個極安全的所在。他驚魂不定,又聽著外頭喊殺聲起,不免心憂天子,忍不住將桌案垂簾掀開一道縫,只見皇帝的皂靴閃在龍椅後,輾轉騰挪,挽弓搭箭,還有幾聲兵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