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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未以此為非,故前史不譏。舞陽公主與高睦血脈不同,本非尊屬。帝女下降,妙擇勳賢之門,此古今通典。臣以為,高睦與舞陽公主年德相稱,尚主無有不妥。”
&esp;&esp;又有侍臣援引前朝的事例,充分證明了高睦與舞陽公主的輩分差別不足掛齒。
&esp;&esp;附和聲中,彷彿舞陽公主不嫁給高睦,才是傷了名教。
&esp;&esp;“朕與德充,名為君臣,實同兄弟。朕的女兒嫁給德充的孫輩,還是欠妥。”
&esp;&esp;哦,原來皇上既想將舞陽公主許配給高睦,又不想因為這樁婚事自貶輩分啊……作為皇帝的顧問之臣,為皇帝分憂解難,本來就是侍臣的責任。也不知是哪位侍臣敏捷,迅速想到了宋代舊例。
&esp;&esp;“皇上,宋代制度,公主出降,駙馬升行,避舅姑之禮,彰公主之尊。”
&esp;&esp;所謂“升行”,是指提升駙馬的行輩,讓駙馬以父為兄,名義上成為祖父母的兒子。如此一來,原本的公公婆婆,變成了公主的兄嫂,公主就不用屈尊侍奉公婆了。
&esp;&esp;事實上,“駙馬升行”並非貫穿宋代的典制,只是特殊背景下的權宜之計。不過,侍臣提及此事,本來就是為了給皇帝找一個抬輩分的藉口,所以他口稱“制度”,彷彿宋代一直如此。
&esp;&esp;舞陽公主鐵了心要嫁給高睦,皇帝心疼女兒,又不想矮王昂一頭,那就只能提升高睦的輩分。他本來就等著臣子替他提出這個辦法,沒想到還有前代的舊例做支撐,頓覺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