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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姚州城守寸步不離地跟著李靈鈞,坐鎮在中軍。斜陽峰下追擊敵軍計程車兵,舉了飛揚的旗幟,拍馬趕回來稱道:已經奪取了龍尾關,爨軍被盡數斬殺。一行人相視而笑,騎著馬來到斜陽峰,登高往北眺望,玉峰夾碧溪,濛濛的水霧被太陽照得如同迷宮幻境。
&esp;&esp;“那裡就是洱河了。進了關,壩子上視野開闊,不怕蠻兵偷襲。兵貴神速,可明日分兵兩路,直取太和城和拓東城,打各羅蘇 一個措手不及。”初戰告捷,姚州城守很振奮。
&esp;&esp;“都說龍尾關是天險,固若金湯,這個關口奪得太容易了。”
&esp;&esp;李靈鈞的一句話,聽得姚州城守悚然一驚。
&esp;&esp;“殿下是怕被薛公說中了,太和城裡暗藏精兵,只等咱們上鉤?”那就是一場鏖戰了。
&esp;&esp;“上鉤?”李靈鈞笑了,臉上總算帶了一絲驕陽般的意氣,“陛下早暗命韋康元在蕃南按兵不動,要是敵眾我寡,中了他們的陷阱,韋康元的援軍晝夜可到。小小烏爨,敢跟漢庭相爭?不過是蚍蜉撼樹。阿普篤慕真以為我會中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esp;&esp;“殿下……”姚州城守正要趁機說幾句恭維的話,見眾人身後枝葉猛地一搖,一名士兵應聲栽倒,“當心!”正在愜意說笑的眾人,見幾柄刀刃明晃晃的光芒,在日頭下刺目地襲來,登時變了顏色,上馬後撤。一番驚慌的拉扯下,士兵推擠過來,李靈鈞的韁繩脫了手,從馬背滾落到地上。
&esp;&esp;“救殿下!”姚州城守嚇得渾身冰冷。
&esp;&esp;是惡狠狠的一張臉,跟阿普篤慕相似的一雙烏黑的眼,雄健得像豺豹。那是個從龍尾關之戰逃走的漏網之魚,繞山道摸到了中軍的背後。還帶著滿頭滿臉的血,他拎著刀,徑直衝向李靈鈞。
&esp;&esp;李靈鈞思緒凝滯了一瞬,狼狽地在地上打了個滾,手一通亂摸,猛然抓住了馬肚子上掛的弓囊箭袋——錚一聲嗡鳴,箭支透胸而過,那柄彎刀停頓在李靈鈞的頭頂,“噹啷”落地。
&esp;&esp;李靈鈞把臉扭到一旁,血花噴濺出來,染了他的衣領。
&esp;&esp;眾人愣怔了一會,見爨兵不動了,登時歡呼,“好箭法!蜀王殿下,英勇無敵!”
&esp;&esp;幾個漏網之魚都被制服了。姚州城守見李靈鈞還抓著弓,坐在地上,只當他受驚腿軟,忙道:“扶殿下上馬。”
&esp;&esp;“不必。”李靈鈞推開士兵,慢慢起身,把這些偷襲的爨人一個個翻身過來,看過了死人的臉,沒有熟悉的,李靈鈞微微透口氣,脖子上的血被胡亂地抹到了下頜和嘴唇上,襯著白皙的臉皮,豔麗得妖異。他沒再看那險些得手的爨兵,把弓箭扔進囊袋裡,李靈鈞飛身跨上馬,肩膀一振,掣起了馬韁。
&esp;&esp;突然生出這一場變故,姚州城守心有餘悸,叫士兵再去仔細查驗敵軍屍首,不可放過一個活口,然後也騎上馬,小心翼翼地跟著李靈鈞。
&esp;&esp;“我懂殿下想要建功立業的心,但殿下實在不宜輕涉險地。”他忍不住說。
&esp;&esp;李靈鈞不言語。姚州城守又開了句玩笑:“在下 奼女妝成(完結)
&esp;&esp;阿奼手裡是空的,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李靈鈞面前,聲音是沙啞的,很柔和,“我追了半個月,你走得太快啦。” 這話有點意外。李靈鈞一怔,“兵貴神速。” 他嘴角微微地扯動,“我去邏些你們跟著我,我到滇南你們也跟著我,你跟阿普篤慕陰魂不散,到底想要什麼?”提到阿普篤慕的名字他皺了眉。 阿奼說:“阿普篤慕在嶲州,我自己來,想問你一句話。” 李靈鈞頷首,“你說。” 阿奼遲疑了半晌,“你在蜀郡成婚了?” “就是這話?”李靈鈞挑眉,“不錯,蜀王妃是皇甫家的女兒。” 阿奼眼神黯了,好像渾身的勁被卸去了,“我在嶲州聽說了。” 李靈鈞拋下了刀,坐在樹根上。山裡的草木遮天蔽日,不曉得外頭是不是擂起了出征的金鼓,但他並不急。從頭到腳打量阿奼,他說:“你現在真像一個烏蠻人。” 阿奼不在意,從嶲州一路南下,她每挪一步,都要用盡渾身的力氣。跟著李靈鈞到了樹根前,她癱坐下來。那副溫馴的樣子,像家犬迷途知返,也像南度的雁,飛倦了,棲息在人的臂彎。 兩人離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