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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這一帶地勢,不適合排兵佈陣,反倒是人多好對付一些。”
&esp;&esp;蜀王很果斷,他稍一盤算,“那就這樣行事。”他抬手就去拿案頭的都督印綬,“再調一萬劍川守軍,自神川、鐵橋南下,攻龍尾關,佔太和、拓東。”
&esp;&esp;大家愕然,“薛公特命這一萬守軍在劍南佈防,要阻擊蠻軍北上,萬一姚州有失……”
&esp;&esp;蜀王心裡早不耐煩了,臉上笑道:“依照薛公剛才的妙計,姚州怎麼會有失?”
&esp;&esp;“這……”有人臉上都露出不情願的樣子,姚州城守勸道:“百姓無知,都以為蠻兵兇殘,戎州、嶲州,已經不戰而降,如果這一萬守軍再被調走,怕人心不穩,望風而逃,一旦城裡生亂,姚州也就難守了。”
&esp;&esp;“自神川到龍尾關,日夜行進,不過四五日的功夫。趁敵營空虛。一舉攻破太和城,才能斬草除根,滇南一帶的失土,盡數收復。”
&esp;&esp;大家都不說話了。皇甫達奚道:“還是先啟奏陛下……”
&esp;&esp;“兵貴神速。”蜀王叫人拿紙筆來,呈給皇甫達奚,“皇甫相公可以在這堂上慢慢寫奏文。”自己則大筆一揮,手書一篇,蓋上姚州都督印後,目光將四座一掃——唯有皇甫佶在韋康元麾下時,和劍川軍常有往來。蜀王攜著手書,走到皇甫佶跟前,目光平淡,“你去調兵。”
&esp;&esp;皇甫佶沒有動,眼見蜀王的手書要落到地上,姚州城守忙接在懷裡,猶豫著抬腳,往外走去。
&esp;&esp;士兵進來稟報,敵軍又來襲擾,慌亂之下,守兵們把一座箭樓燒燬了。
&esp;&esp;“你們退吧。”蜀王到案後,重新提起筆來。
&esp;&esp;眾將也慌忙地起身了,皇甫佶緊緊盯著蜀王的身影,突然說:“殿下不能調劍川的兵。”
&esp;&esp;“你說什麼?”蜀王冷眸對上皇甫佶。
&esp;&esp;“站住。”皇甫佶動作很快,連刀帶鞘橫在姚州城守胸前,攔住他的去路,“陛下欽封的劍川兵馬行軍總管是薛公,殿下要調兵,得請薛公的兵符才行。”
&esp;&esp;蜀王停下筆,他穿了軟甲,身形也頗為矯健。推開姚州都督的印綬,沉重的一聲“哐”,蜀王腰間的鏤空金劍被解下來,擺在了案頭,他反問:“陛下賜的劍和印,你說我不能調兵?”
&esp;&esp;皇甫佶無動於衷,“親王無統兵權,姚州都督只能調動城裡兩千人馬,其他人等,沒有符信,不得調動五十以上兵勇。”他一字一句,逼迫著蜀王,“違令者,死罪。”
&esp;&esp;蜀王的眼眸凝固了,把筆墨推開,他拾起長劍,慢慢走到皇甫佶跟前,“敵軍正在侵擾,我此刻就要調兵,你敢治我死罪?”
&esp;&esp;“殿下不能調劍川兵。”皇甫佶語氣也硬了,自懷裡取出銅印,他亮給瞠目結舌的眾人,“此乃劍川兵馬行軍總管之兵符,統御全軍,不見此符,不得調動一兵一卒!”
&esp;&esp;皇甫達奚忍不住怒喝:“皇甫佶!”
&esp;&esp;皇甫佶將銅符舉到皇甫達奚面前,臉上是不近人情的冷漠:“皇甫相公是陛下派來的監軍,這兵符難道你不認識?”他轉向蜀王,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薛公抱恙,特意把兵符託付給了我,殿下不信,何不請薛公來姚州,和我對質?”
&esp;&esp;皇甫達奚滿手心的冷汗,擋住了眾人的視線,低聲道:“殿下,今時不同往日,小心引起軍中譁變啊……”
&esp;&esp;蜀王下頜緊繃,“皇甫佶,好大膽……”
&esp;&esp;“無知小兒!”皇甫達奚打斷蜀王,猝然轉身地斥了皇甫佶一句,“薛公把這麼重要的兵符交給你保管,難道不是怕大敵當前,要事急從權?你卻在這裡狐假虎威,對殿下大放厥詞?朝廷調兵遣將的規矩,我自然比你懂得多!”立即捲起袖子,替蜀王磨墨,“調集一萬人馬,此非小事,就算鄂公,也不敢擅專,請殿下先奏請陛下。來人!叫驛使,要八百里加急!”
&esp;&esp;蜀王笑道:“你口舌便利,何不你寫?”奮力將筆一甩,墨水濺了皇甫達奚一臉,他抬腳就走。
&esp;&esp;“殿下。”寒芒一閃,皇甫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