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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漢官離去了,各羅蘇的臉陡然沉了下來,一轉頭,對達惹說:“達惹,你真要勾結外人,對付你的親阿哥嗎?”
&esp;&esp;達惹臉色兀自蒼白,“阿哥,我盼著你幫我報仇,盼了多少年?你靠不住,我只好靠自己了。”
&esp;&esp;“你心太急了……”各羅蘇聲音低了,“去太和城說。”見其他幾個家主湊了過來,他戛然而止,大步往山下走。
&esp;&esp;阿奼緊緊跟著達惹,出了哀牢山。她的百褶裙被撕壞了,衣襟上也沾了血,薩薩見了,準得嚇一跳。剛要上竹與,她被人拽了一把。阿奼扭頭,看見阿普,他在哀牢山上,一句話也沒說,臉色很嚴肅。阿普沉默著把阿奼拖到一旁,推她上馬。
&esp;&esp;兩人一騎出了山道,進了壩子。紅河水蜿蜒地閃著波光,茶葉正綠,稻田泛黃,馬纓花、鳳凰花,也開得正豔。阿普心裡不是滋味,但不是為了被達惹奪走的大鬼主位子,“立大鬼主的事情,姑姑不該把漢人扯進來。”
&esp;&esp;阿奼不願意別人責怪達惹,她嗤一聲:“你說了不跟阿孃爭,為什麼要幫舅舅,用彈弓把神鷹打下來?”
&esp;&esp;阿普沉默了一下,“我不想跟姑姑爭,但我不能為了幫姑姑,背叛了阿達。”
&esp;&esp;“為了我也不行嗎?”
&esp;&esp;“為了你也不行,阿奼。”
&esp;&esp;阿奼推開他的手,要下馬,“我要回去。“
&esp;&esp;“別急,我話沒說完。”阿普反而摟得更緊了,他聲音有些沉,“姓張的走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esp;&esp;阿奼道:“你沒長耳朵,聽不懂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