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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虎稀里呼嚕地喝水,不理會他。
&esp;&esp;“走吧,你快睡著了。”阿普把阿奼推上岸,叫白虎駝上阿奼,自己跟著,回到了碧雞山的堡寨。阿奼眼皮都快睜不開,阿普在她耳朵旁邊說:“白虎通靈,救過我的命,叫它守著你。”
&esp;&esp;阿奼拽住他的袖子,“阿孃沒回來,再待會。”
&esp;&esp;“天快亮啦。”阿普不想給達惹撞見,他把衣領繫好,還叮囑阿奼,“但你別給它薰香,它不喜歡,要咬人的。”
&esp;&esp;晨霧沒散,鳳尾竹上掛著露珠,阿普從樓梯上跳了下來,剛要溜出寨子,和達惹撞個正著。
&esp;&esp;達惹是剛從哀牢山回來。她看一眼靜謐的寨樓,又打量著侄子,“阿普,你真想和阿奼好?”
&esp;&esp;阿普站住了腳,不嬉皮笑臉了,他跟在達惹身後:“姑姑,我跟阿奼好,阿奼也跟我好。”
&esp;&esp;“好,我不難為你了。”達惹竟然很乾脆,“回去叫你阿達來提親,我答應。”她坐在蘆蓆上,從娃子手裡把煙管接過來了,“別的我都不要,就一個條件,你以後跟阿奼姓段。”
&esp;&esp;阿普愣住了,“姑姑,你說真的?”
&esp;&esp;“我姓各了,以後段家沒人了。” 達惹笑了,她往阿普臉上噴了一口雲香草的白煙,“你本來就沒有姓,給段家當後人,不好嗎?”
&esp;&esp;雲香草的香氣瞬間令阿普清醒了,“不行。”
&esp;&esp;“你就犟吧,等回來,阿奼就嫁給別人嘍。”達惹幸災樂禍。
&esp;&esp;阿普一跺腳,扭頭走了。
&esp;&esp; 奼女妝成(八)
&esp;&esp;“你沒看到什麼嗎?” 李靈鈞勒住馬,望進迷障幻境一樣的山林 。 翁公孺順著李靈鈞的目光,他疑惑地搖頭,“郎君看見什麼了嗎?” 夢裡的情景又在腦海中浮現了,是穿繡花衣裳,戴銀鐲的女人,伴著白虎,在霧氣裡踽踽獨行。枝葉把絲絲縷縷的頭髮牽扯住了,她挽起頭髮,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 散發跰足,不是中原人。 這是從劍南迴蜀王府的途中,山高林密,蠻獠橫行。當地人傳得很神,說半死不活的阿普篤慕是被一隻白虎拖回了爨人的堡寨。 李靈鈞道:“此地真的有山鬼嗎?” “山鬼?”翁公孺是不信怪力亂神的,他無所謂地笑了,“山石草木幻化精怪,我是沒見過。當初劍南留後、輔國將軍在山裡走馬射獵,看見一雙赤豹馱著窈窕女子,以為是看見了山魈。依我看,多半是被煙瘴迷了心智,否則,為什麼看見的偏偏是美女,不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是赤豹,不是白虎嗎?” 還對白虎耿耿於懷啊……翁公孺目光在李靈鈞臉上盤旋,“郎君,”他意味深長,“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李靈鈞狹長的眼尾將他淡淡一瞟,“你知道我夢見什麼?” 翁公孺心頭一凜,知道自己失言了。自從那封請功的奏表遞到御前,有多嘴多舌的人把他在薛厚跟前的舊賬翻了出來,打了一通口水仗,連蜀王也碰了一鼻子灰,李靈鈞看他那眼神就不對勁了——這人眼裡一點揉不進沙子。翁公孺忙剎住話頭,舉目一望,他用鞭梢指著山頭上盤旋的鷂鷹,“郎君看,人說‘鳶跕方知瘴,蛇蘇不待春’,這種地方,光要從中原調兵過來,怕都沒人肯聽令,也不怪陛下和韋使君姑息烏蠻人了。” 李靈鈞抬起胳膊,將韁繩一振,馬蹄越過藤蔓,繼續往前走著。到了驛站,李靈鈞接過邸報,“咦”一聲,說:“陛下果真封了施浪家的女人做大鬼主,還賜了她一個括蒼夫人的名號。各羅蘇沒有奏疏。” 翁公孺道:“既然是金雕選中的阿各達惹,各羅蘇也沒有話說。這兩人雖然是兄妹,卻勢同水火,郎君沒聽說嗎?烏蠻內訌,達惹投靠劍川,對朝廷來說,是件好事。” 李靈鈞搖頭,…
&esp;&esp;“你沒看到什麼嗎?”
&esp;&esp;李靈鈞勒住馬,望進迷障幻境一樣的山林 。
&esp;&esp;翁公孺順著李靈鈞的目光,他疑惑地搖頭,“郎君看見什麼了嗎?”
&esp;&esp;夢裡的情景又在腦海中浮現了,是穿繡花衣裳,戴銀鐲的女人,伴著白虎,在霧氣裡踽踽獨行。枝葉把絲絲縷縷的頭髮牽扯住了,她挽起頭髮,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