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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蹀躞帶,豹韜胡祿,儀刀班劍,裝束得很齊備,皇帝問:“你是哪個衛的?我沒有見過你。” 那年輕人先把刀劍弓矢依次取下來,放在地上,才趨前跪伏在皇帝的馬前,低頭答道:“臣叫做阿普篤慕,在翊府任左郎將。” 這名字特別,皇帝“哦”一聲,想起來了,“你父親是……烏爨國主。兩年前冊封雲南王世子時,我召見過你一次。”見阿普篤慕口齒清楚,聲音洪亮,皇帝奇道:“那時你還不怎麼會說漢話,現在漢話說得很好啊。” “是,臣做了兩年的國子學生,讀過四書和五經,習過六藝。” 大約漢人的文化他只學到皮毛,所以用詞也不很謙虛。皇帝見他一個異族人,不卑不亢,儀態大方,倒很高興,說:“不過兩年,已然判若兩人,要不是阿普篤慕這個名字,我還當你是哪個朝臣家的公子。可見你非常聰敏,”他的視線掠過地上的刀劍弓矢,“也很知禮。” 阿普篤慕斯文地說:“謝陛下。”又叩了首…
&esp;&esp;老虎被鬆開了韁繩,正煩躁地甩頭擺尾。
&esp;&esp;李靈鈞拉開了架勢,心裡卻在躊躇,要射哪裡,才能一擊即中,又不至於惹得這畜生狂性大發,暴起傷人?這時皇甫佶也擠到了李靈鈞身邊,輕聲提醒他道:“別看它的眼睛,射雙腿。”
&esp;&esp;李靈鈞不假思索,將弓拉滿,正要放箭,皇甫佶驚道:“小心。”李靈鈞的手臂被他一格,箭也射偏了,“嗡”的一聲鑽進了林子深處。
&esp;&esp;兩人詫異地看著一個朱袍的武士突然從人堆裡竄了出來,在眾人驚呼聲中,單膝跪在老虎跟前,抓住它的耳朵揉了揉,又用手臂攬了攬它的脖子,老虎也奇異地溫順下來,一人一虎,親暱地依偎在一起。
&esp;&esp;李靈鈞陡然不快,說:“這人好大的膽子,叫他閃開。”要重新掣出一支箭來。
&esp;&esp;皇甫佶把他的手按住了,“算了吧。”他皺起了眉毛,心不在焉地盯著這名安撫老虎的年輕人。
&esp;&esp;獸苑的看守早用車運來了獸籠,那年輕人把老虎推了推,老虎似乎不情願,卻乖乖地退入了獸籠裡。除李靈鈞外,其他人可算是把提著的心放下了,皇帝也被千牛衛環繞著,緩緩策馬而來,疑惑地打量著這年輕人,見他也飾有武士的蹀躞帶,豹韜胡祿,儀刀班劍,裝束得很齊備,皇帝問:“你是哪個衛的?我沒有見過你。”
&esp;&esp;那年輕人先把刀劍弓矢依次取下來,放在地上,才趨前跪伏在皇帝的馬前,低頭答道:“臣叫做阿普篤慕,在翊府任左郎將。”
&esp;&esp;這名字特別,皇帝“哦”一聲,想起來了,“你父親是……烏爨國主。兩年前冊封雲南王世子時,我召見過你一次。”見阿普篤慕口齒清楚,聲音洪亮,皇帝奇道:“那時你還不怎麼會說漢話,現在漢話說得很好啊。”
&esp;&esp;“是,臣做了兩年的國子學生,讀過四書和五經,習過六藝。”
&esp;&esp;大約漢人的文化他只學到皮毛,所以用詞也不很謙虛。皇帝見他一個異族人,不卑不亢,儀態大方,倒很高興,說:“不過兩年,已然判若兩人,要不是阿普篤慕這個名字,我還當你是哪個朝臣家的公子。可見你非常聰敏,”他的視線掠過地上的刀劍弓矢,“也很知禮。”
&esp;&esp;阿普篤慕斯文地說:“謝陛下。”又叩了首,拾起裝備,一面退回翊衛的隊伍中,皇帝卻又說:“你的刀卸下來給我看一看。”
&esp;&esp;阿普篤慕一怔,把佩刀卸下來,雙手呈給皇帝,說:“刀開了刃,陛下小心。”
&esp;&esp;禁宮侍衛佩戴的儀刀,都是用桃木刻成,表面飾有龍鳳彩繪和金銀鈿,這把刀落手卻很沉,皇帝掂量了一下,又用指腹試了試烏青湛然的鋒刃,搖頭說:“這不是內府兵器庫鍛造出來的。”
&esp;&esp;阿普篤慕道:“刀劍都臣從烏爨帶來的。爨人有個習俗,家裡如果有男丁降生,自出生那刻,父親就會找鐵匠鋪的師傅,選一塊好鐵,反覆烹煉,鍛造出一把好兵刃,等兒子成年之後,賜給他。這柄刀千錘百煉,有十八年了。”
&esp;&esp;“爨國有三寶,鐸鞘、鬱刃和浪劍,宮裡也常年有進貢,但似乎都不如你這一柄,可見父母愛子女之心,就是天皇老子來,也及不上。”
&esp;&esp;阿普篤慕怕皇帝要厚著臉皮討要他這把刀,謹慎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