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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由地說了一句:“你的婢女手很巧嗎?又會繡闢瘟扇,又會編五色縷。”
&esp;&esp;皇甫南狡猾地說:“她叫綠岫,你看中的話,送給蜀王府做奴婢好了。”
&esp;&esp;“只是覺得這五色縷編得鮮豔雅緻,也不用把人都送過來吧?”李靈鈞這話在心裡憋了半晌,忍不住道,“怎麼皇甫佶和你都有,我沒有?”
&esp;&esp;皇甫南這才裝作恍然大悟,寬大的袖子滑下來,她把雪白的手腕抬到他眼前,“原來是這個嗎?”她嫣然一笑,“這兩條是我在家隨便編的,怎麼好給你,讓蜀王府的人笑話?”不等李靈鈞發脾氣,她好似腦後長了眼睛,立即轉身,“阿兄來了。”
&esp;&esp;皇甫佶才從赤都和法空漫無邊際的辯論中逃出來,耳朵還在嗡嗡作響,他抓住二人的胳膊,有些後怕地說:“快走。”
&esp;&esp;“你真的有佛心嗎?”李靈鈞笑話了他一句,隨著皇甫佶,飛也似地來到寺外,解下馬韁。
&esp;&esp;皇甫南卻不肯再跟他們去打架,只悄然跟皇甫佶說:“阿兄,你抓到赤都,別忘了拿一件他身上的信物。”皇甫佶從來和她心靈相通,也不追問,只點點頭。皇甫南折了根柳枝,催馬往皇甫府去了,可沒有再看李靈鈞一眼。
&esp;&esp;李靈鈞懶洋洋地打馬回寄附鋪。他自幼唯我獨尊,稍微有點不痛快,都掛在臉上,寄附鋪的崑崙奴來接過馬韁時,將他腰間一指,眉開眼笑道:“郎君福壽綿長!”
&esp;&esp;李靈鈞低頭一看,不知何時,皇甫南的五色縷被悄悄地系在了他的劍鞘上。
&esp;&esp;作者的話
&esp;&esp;黑教:苯教,吐蕃曾經的主流教派。
&esp;&esp; 寶殿披香(七)
&esp;&esp;“你去寺裡住一段時間也好。”段氏臉色凝重地說。 皇甫南答是,見皇甫佶走進來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止住話頭。皇甫南把手從段氏掌心收回來,起身時,眸光順勢在他身上一掃,袍子有些皺了,沒有沾血,臉上的表情很輕鬆自如。 皇甫佶在進門前,就把五色縷往袖子裡掖了掖,同段氏行禮。段氏說:“正好,你不要急著走。”皇帝要往碧雞山狩獵,因為和吐蕃對陣擊球時大出風頭,皇甫佶也被點名伴駕,段氏從婢女手裡把新裁的窄袖袍展開,“你這就試一試。” “伯孃,我回去了。”皇甫南退到一旁。 皇甫佶解劍的時候,跟她使個眼色,皇甫南默不作聲,跟段氏屈了屈膝,就退出了寢房。 到庭院的芭蕉叢前,皇甫南對紅芍努了下嘴,不必吩咐,紅芍便自己拎著燈籠,往角門上去了。皇甫南手指在肥綠的芭蕉葉上劃了劃,聽見腳步聲,她轉過身,微笑著叫了聲:“六兄。” 皇甫佶左右瞧了瞧,也走到芭蕉的陰影裡,低聲笑道:“我們在波斯邸截到他,裝作不留意,灑了他滿身的酒,然後趁他走夜路回禮賓院時,一刀鞘敲暈了。” 皇甫南撲哧一聲笑出來,“從馬上跌下來了嗎?那準得嗑得頭破血流。” “燈籠被箭射滅了,沒怎麼看清。”皇甫佶仔細端詳著皇甫南的臉,“你……” 皇甫南忽然皺眉,後退了半步,“你身上怎麼有股臭味?” 皇甫佶抬起衣袖聞了聞,臉上熱了,幸好這裡暗,看得不分明,他解釋說:“三郎胡鬧,非要把他丟進糞坑……興許是身上濺了一點。”剛才試新袍時,段氏都沒有察覺,皇甫佶懊惱道:“你的鼻子也太靈了。” 皇甫南逃得更遠了,手掩著鼻子,“你趕緊回去洗一洗吧。” “別急,”皇甫佶從懷裡掏出一物,“這是我從赤都手臂上扯下來的。” “你扔過來。”皇甫南仍不肯靠近他。 皇甫佶抬手一拋,正落進皇甫南的懷裡。她藉著角門上昏暗的光,看清楚了,是一塊鎏金銀牌,背後鏨四天王狩獵圖,前面嵌綠松石。皇甫佶也不覺走了過來,和皇甫南並頭看著銀牌,“這是西番官員的告身,鎏金銀牌,赤都的身份也不低。” …
&esp;&esp;“你去寺裡住一段時間也好。”段氏臉色凝重地說。
&esp;&esp;皇甫南答是,見皇甫佶走進來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止住話頭。皇甫南把手從段氏掌心收回來,起身時,眸光順勢在他身上一掃,袍子有些皺了,沒有沾血,臉上的表情很輕鬆自如。
&esp;&esp;皇甫佶在進門前,就把五色縷往袖子裡掖了掖,同段氏行禮。段氏說:“正好,你不要急著走。”皇帝要往碧雞山狩獵,因為和吐蕃對陣擊球時大出風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