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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剛踏進屋裡,綠岫就湊到了她耳朵根——她雖然聒噪,卻是真把皇甫南的事放在心上。“昨夜言官還參了鄂國公,今天一早,薛夫人就帶著薛娘子逃回益州去了。”
&esp;&esp;皇甫南嘴角微微地翹了翹,有點小小的自得,“要不怎麼說,皇甫相公神機妙算呢?”
&esp;&esp; 寶殿披香(四)
&esp;&esp;車身悠悠地晃,皇甫南和綠岫紅芍擠在一起。 前段時間御史參奏皇甫達奚,還有一條,說他不管束家人,竟然放縱女眷騎馬出城,連帷帽也不肯戴,露出了那潔白的臉龐和赤裸的脖子。今天這車拿廂板遮得嚴實,車伕也不敢再抖威風,懶洋洋地甩著鞭子,任兩匹馬慢慢溜達。 外頭有歌聲,到曲江池了。綠岫和紅芍湊到窗牖前,伸長了脖子張望。 碧水環繞著飛簷翹腳的樓閣,江畔有彩帷、駿馬、怒放的芙蓉,還有晃動的笑靨和漂浮的脂粉香。人頭擠擠挨挨的,不時發出驚呼聲,準是胡僧在剖腹掏心了。綠岫依依不捨,正要放下竹簾,車身猛地一顛,三人滾作一團。車伕急急地勒住馬,一頭告罪,一頭罵道:“該死的蠻子!” 是個喝醉的南蠻突然從馬蹄下竄了出來,皇甫南只隨意地往窗外一瞟,他的腳背上纏繞著藍色的藤蔓,腰上琳琅滿目地掛著針筒、蘆笙和藥囊。她把臉別開,隔了廂板命令車伕:“快點走。” 梨園宴後,崔婕妤叫人傳了兩次話,請皇甫南進宮,這個時候,是皇甫南“父親”的祭日,她正好用這個理由躲過了崔婕妤。 車子要去城外的碧雞山,皇甫家的私廟就修在山腳。出了城門,車伕甩起鞭子,馬蹄小跑起來,道旁是綠樹蔭濃,徑泉淙淙,皇甫南想起在烏爨,也有一座碧雞山,但林子比這裡深,馬比這裡野……忽然車伕又“籲”一聲,把馬勒停了。這下綠岫發了火,一把推開廂板,卻一愣,又訕訕地退回來了。 “是蜀王府的人。”她跟皇甫南咬耳朵,“騎著馬追上來的。” 皇甫南神色不動,“問問他要做什麼。” 綠岫掀起車簾,跟外頭的人對答了幾句,接過來點東西,她放下車簾,轉身給皇甫南看,是一枝桃花。“三郎說,金盤是貢品,於禮,的確不該轉贈給別人。但皇后賞的酪漿和桃花,他受之有愧。怕酪漿變臭,他自己先喝了,下回再賠給六郎。幸好桃花沒有開敗,娘子可以拿回家欣賞幾天。” 綠岫臉上有點想笑,又有點害怕,自後廂板的窗牖小心地往外看著,“這回不會再給人看到,參相公一本吧?咱們可沒有主動去結交蜀王府,是他們自…
&esp;&esp;車身悠悠地晃,皇甫南和綠岫紅芍擠在一起。
&esp;&esp;前段時間御史參奏皇甫達奚,還有一條,說他不管束家人,竟然放縱女眷騎馬出城,連帷帽也不肯戴,露出了那潔白的臉龐和赤裸的脖子。今天這車拿廂板遮得嚴實,車伕也不敢再抖威風,懶洋洋地甩著鞭子,任兩匹馬慢慢溜達。
&esp;&esp;外頭有歌聲,到曲江池了。綠岫和紅芍湊到窗牖前,伸長了脖子張望。
&esp;&esp;碧水環繞著飛簷翹腳的樓閣,江畔有彩帷、駿馬、怒放的芙蓉,還有晃動的笑靨和漂浮的脂粉香。人頭擠擠挨挨的,不時發出驚呼聲,準是胡僧在剖腹掏心了。綠岫依依不捨,正要放下竹簾,車身猛地一顛,三人滾作一團。車伕急急地勒住馬,一頭告罪,一頭罵道:“該死的蠻子!”
&esp;&esp;是個喝醉的南蠻突然從馬蹄下竄了出來,皇甫南只隨意地往窗外一瞟,他的腳背上纏繞著藍色的藤蔓,腰上琳琅滿目地掛著針筒、蘆笙和藥囊。她把臉別開,隔了廂板命令車伕:“快點走。”
&esp;&esp;梨園宴後,崔婕妤叫人傳了兩次話,請皇甫南進宮,這個時候,是皇甫南“父親”的祭日,她正好用這個理由躲過了崔婕妤。
&esp;&esp;車子要去城外的碧雞山,皇甫家的私廟就修在山腳。出了城門,車伕甩起鞭子,馬蹄小跑起來,道旁是綠樹蔭濃,徑泉淙淙,皇甫南想起在烏爨,也有一座碧雞山,但林子比這裡深,馬比這裡野……忽然車伕又“籲”一聲,把馬勒停了。這下綠岫發了火,一把推開廂板,卻一愣,又訕訕地退回來了。
&esp;&esp;“是蜀王府的人。”她跟皇甫南咬耳朵,“騎著馬追上來的。”
&esp;&esp;皇甫南神色不動,“問問他要做什麼。”
&esp;&esp;綠岫掀起車簾,跟外頭的人對答了幾句,接過來點東西,她放下車簾,轉身給皇甫南看,是一枝桃花。“三郎說,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