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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翁公孺上石榻來坐,言語間已經十分密切坦率了,“這個時候,從上至下,都在伺機而動,我若不動,怕落為後手呀。”
&esp;&esp;翁公孺搖頭:“不動,正是為動。其他人動,難道不會落入陛下眼裡嗎?現在陛下的心情,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恐怕幾年內,都不會再有立東宮的心思了。”
&esp;&esp;“可我……”蜀王摸著鬍子,還是不甘心。
&esp;&esp;“殿下不動,是為避嫌,讓陛下釋疑,但父母聖體違和,做兒女的不為所動,也非情理所在。我看這位三郎頗有膽識,殿下何不請旨,送王妃和郎君回京為皇后殿下侍疾?一個女人,一個孩童,帶幾名侍從,別人能說什麼呢?”
&esp;&esp;“此計可行,”蜀王拍手,轉念一想,又無奈笑起來,“只是這個靈鈞……”
&esp;&esp;腳步聲在殿前響起來,二人噤聲,對視一眼,前後迎出了涼殿,見李靈鈞和皇甫佶走了回來,廊下的阿奼也忍不住,扶著廊柱起身,目光緊緊地追著皇甫佶。
&esp;&esp;李靈鈞沒有大發脾氣,準是他仗勢欺人,贏了皇甫佶。她忿忿地咬住了嘴唇。
&esp;&esp;“我該賞你們哪一個呢?”蜀王負手,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打量,面帶笑容。
&esp;&esp;皇甫佶面色如常,李靈鈞的臉略微地紅了。
&esp;&esp;翁公孺心下明瞭,笑道:“我看,還是皇甫佶年紀略長,因此技藝也稍勝一籌吧?”他剛同蜀王議完事,看向李靈鈞的目光,自然又有不同,有了種勸導的意味,“郎君,這位皇甫佶,可是梁國公皇甫相公家的虎子,到鄯州不到一年,已經被薛相公授了七品雲騎尉,”他搖頭,“你輸給他,不冤。”
&esp;&esp;本以為這話是大大傷了李靈鈞的面子,誰知他竟很平靜地接受了,“翁先生說的是。”他頃刻間斂起了鋒芒,對翁公孺恭謹地施了一禮。
&esp;&esp; 銀蒼碧洱(九)
&esp;&esp;蜀王要留翁公孺住一晚。 侍婢早將屋子收拾好了,翁公孺住一間,兩個僮僕住一間。案上擺了冰盤鮮果,繡帷低低地垂著,婢女掌了燈,悄悄退下去。 餐風露宿多日,著實是累了。翁公孺坐在榻邊脫靴,撩起眼皮,見皇甫佶還立在案前,一會摸摸硯臺,一會碰碰筆山,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翁公孺知道他的心思,故意伸個懶腰,“我要歇了。” 皇甫佶得救了似的,忙把那個價值連城的犀角筆洗隨便地撂在案上,說:“翁師傅,我在你榻下打地鋪吧,我還有事要請教你。” 翁公孺忍耐地看他一眼。皇甫佶臉上還帶稚嫩,身量已經是個大人了,錦袍烏靴,寶劍鸞鞭,挺拔的像一株青松。就算不是衝著皇甫達奚的面子,薛厚對皇甫佶也頗有愛重之心。 不得不承認,今天皇甫佶不動聲色,射箭贏了李靈鈞,翁公孺是有幾分得意的。 “你去關上門。”翁公孺兩手放在膝頭,是要跟皇甫佶說正事的意味,“把燈移過來。” “是。”皇甫佶去而復返,用捻子挑了挑燈芯,又把翁公孺的靴子挪到一旁。他一個王孫公子,做起這些侍候人的事,臉上也絲毫沒有不平之氣。 翁公孺卻故意沉了臉,說:“這些日子急著趕路,我還沒來得及質問你:段小娘子明明是姚州都督段平的女兒,段平和各羅蘇兩家的婚事,也是他們親口締結,彼此情願的,為什麼你那天晚上要跟我隱瞞段氏的身份,還胡扯說什麼她是被各羅蘇擄到烏蠻來的漢人女兒?” 皇甫佶臉上露出愧色,他低下頭,“翁師傅,我錯了。” 翁公孺見他認錯這樣爽快,越發冷笑起來,“你年紀不大,倒是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換做下次,你肯定還會這麼膽大妄為,是不是?” 皇甫佶躑躅了一會,實在沒法抵賴,他不甘心地說:“翁師傅,表妹並不願意……” “她願不願意,要緊嗎?”翁公孺不耐煩地截斷他的話,“我問你,各羅蘇是什麼人?” “是烏爨國主,陛下親封的雲南王,越國公,開府儀同三司,節制西南諸蠻州軍事。” “段小娘子已經被許給了各羅蘇的兒子,以後就是雲南王世子的正妻,卻被你拐走……只為了…
&esp;&esp;蜀王要留翁公孺住一晚。
&esp;&esp;侍婢早將屋子收拾好了,翁公孺住一間,兩個僮僕住一間。案上擺了冰盤鮮果,繡帷低低地垂著,婢女掌了燈,悄悄退下去。
&esp;&esp;餐風露宿多日,著實是累了。翁公孺坐在榻邊脫靴,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