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奼彎下腰,從她的辮子上摘下一朵火紅的鳳凰花。
&esp;&esp;“這是誰插在你頭上的?”
&esp;&esp;阿奼搖頭,“我也不知道。”
&esp;&esp;阿普回想了一下,在打歌的時候,木呷圍著阿奼轉了幾個圈,“準是木呷。”他用餘光看了木呷一眼,後者正對著阿奼擠眉弄眼,“你真是笨蛋。”阿普莫名發了火,把鳳凰花丟在蘆葦叢,轉身往洱河裡去了。
&esp;&esp;阿奼心裡在琢磨著段平的事,這讓她對阿普也產生了一點怨氣。她對著阿普的背影瞪了一眼,揮舞著馬鞭,獨自回去了。
&esp;&esp;晚上阿普捱了各羅蘇的一頓鞭子。
&esp;&esp;薩薩想知道究竟,讓小樸哨來叫阿奼。阿奼忙把油燈吹滅,對著窗外說:“我睡啦。”聽見小樸哨的腳步聲離開了,阿奼一翻身坐起來。
&esp;&esp;這些日子她總躲著薩薩。阿奼不怕阿普和各羅蘇,可是薩薩的一雙眼睛太精明,阿奼有點怕她。
&esp;&esp;阿奼趁著月光,靸上鞋子,來到洱河畔。這時的洱河又像灑了銀霜,蘆葦蕩裡窸窸窣窣的,那是繞三靈時看對眼的男女在說悄悄話。火把點點的光蜿蜒往山下來了,阿奼迎上去,只望見了在篝火前翻跟頭的木吉,她問:“木呷在哪?”
&esp;&esp;“白天阿普和木呷在河裡打架了。”木吉望著阿奼,“木呷正在家裡挨阿達的揍。”
&esp;&esp;阿奼捏住了手裡的信。她疑心尹節會食言,打算託木呷再替她送一封信去京師。她知道木呷會替她保密,而木吉就說不準了,木吉根本是阿普篤慕的跟屁蟲。
&esp;&esp;阿奼沒精打采地回府,進了屋,把信藏到匣子裡,她繞到屏風後,正要爬上榻,卻摸到了一雙腳。是阿普在榻上睡著了。
&esp;&esp;阿奼推他一把,“你下來,我要在榻上睡!”
&esp;&esp;原來阿普醒著。他低哼一聲,口氣也很衝,“你滾開。”
&esp;&esp;阿奼悶不吭聲,抱住阿普的腿就往地上拖,兩人在黑暗裡推搡了幾把,阿奼騎到阿普的身上,要去咬他的耳朵,被阿普一把掀翻,腦袋朝下,栽到了地上。
&esp;&esp;半晌沒聲,阿普慌了神,忙跳下地,在外面點亮了油燈,他擎著燈臺跑到榻前一看,阿奼腦門上鼓起了一個腫包。她怒視著他,兩滴大眼淚珠子唰的滾到了下巴頦。
&esp;&esp;“你先咬我的。”阿普臉上有點不安,嘴巴卻很硬。他把油燈放在一旁,徑自爬到榻上去睡覺,還故意發出呼嚕聲。而身後的阿奼一點動靜也沒有,阿普不禁坐起身一看,阿奼還坐在地上發愣,不時用手背抹一把眼睛。
&esp;&esp;阿普也下了榻,盤腿坐在地上。燈光黃融融的,四目相對,裡頭都盛著煩惱。
&esp;&esp;阿普抓了下腦袋,說:“阿達說,我今天闖了禍。那個姓張的官是雲南太守。”
&esp;&esp;阿普打著赤膊,阿奼看見了他被鞭子抽的紅痕,各羅蘇手下一點沒留情,他的刺青才癒合,背上又橫一道豎一道的腫了起來。而阿奼額頭上蹭破了一點油皮,火辣辣的疼。她覺得有點解氣,只是臉色還很臭,“雲南太守,也沒有你阿達官大呀。”
&esp;&esp;“反正漢人都不講理。”
&esp;&esp;“你也一樣,說話不算話。”阿奼睨他一眼。
&esp;&esp;趁阿普不備,阿奼飛快起身上榻,佔了一大半的地盤。阿普只好趴在榻邊上,兩手托腮,他猶豫著,不知道是否要跟阿奼說實話,“你那麼想回姚州嗎?”
&esp;&esp;阿奼點頭,“我想回去跟阿耶阿孃一起過。”怕阿普不快,她忙補充了一句,“你如果想跟我玩,也可以來姚州找我。”
&esp;&esp;“我不想去姚州。” 阿普果然擰起了烏黑的眉,“你如果走了,我就沒有女人了,木呷他們會笑話我的。”
&esp;&esp;“阿普篤慕可以娶三個妻子嘛。今天繞三靈的時候,有好幾個阿米子想要把花塞給你。”
&esp;&esp;阿普把腦袋枕在胳膊上,臉扭向另一邊,隔了一會,才悶聲說:“我不想要娶三個。”
&esp;&esp;阿奼絞盡腦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