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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皇帝看出他的神色,他叉手施禮,把頭垂得更低了,“我們公主說過,身份並不要緊,只是人品,需要她親眼看過,滿意才行。”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驕傲,“公主之英明勇武,不下男兒。”
&esp;&esp;“朕知道了,你去吧。”皇帝也沒有再追問。
&esp;&esp;芒贊離去後,崔婕妤邁著蓮步,自屏風後繞了出來,皇帝也沒有怪罪,只波瀾不驚地說:“不願意。”
&esp;&esp;“含含糊糊的,難道真是詐降?”
&esp;&esp;皇帝捋須不語,見起居郎被皇甫達奚打發著,送了一摞奏疏進來,當即便催問:“鄂國公還有訊息來嗎?”
&esp;&esp;“回陛下,皇甫相公說,應該快來了。”
&esp;&esp;“皇甫佶今天在南衙嗎?”起居郎說在,皇帝道:“跟皇甫達奚說,讓他小心點,別露了馬腳。”
&esp;&esp;皇帝對奏疏半點興致也沒有,轉身要去佛堂,崔婕妤忙把他的袖子扯住了,在耳旁提醒道:“陛下,上回我說的,皇甫娘子的事……”
&esp;&esp;其實皇帝並沒有留意過皇甫南其人,聽到這個名字,他又猶豫了。崔婕妤一雙眼睛緊盯著皇帝,心裡在打鼓,禁不住又要撒嬌:“陛下答應過我了……”
&esp;&esp;半晌,皇帝沒忍住好奇,說道:“你把她領進宮來,我看一看。”
&esp;&esp;李靈鈞率眾在蜀王府的正門外翹首等著,見朱衣革帶的清道校尉一馬當先,疾衝到李靈鈞面前,扯著嗓子吼道:“蜀王殿下駕到!” 兩路鸞旗羽蓋已經伴著仙樂拐進了閭里,李靈鈞大喜過望,忙往前趕了幾步,跪在青色的車帷前,“敬叩殿下金安!”
&esp;&esp;盂蘭盆會之後,就是皇帝的千秋,在眾多奉旨朝見的親王中,蜀王地處偏遠,算是姍姍來遲了。
&esp;&esp;黃衣的供奉內人將車帷掀開,身著袞冕的蜀王躬身出了車,白淨微須的臉上還有點疲態,目光將眾人徐徐掃過,他一團和氣地笑著,“汝等勤勉,皆有賞賜。”
&esp;&esp;“父親。”李靈鈞沒得到隻言片語,頓了頓,忙起身,扶起蜀王的手。
&esp;&esp;蜀王轉過身來,目光遲遲才落到李靈鈞臉上——父子暌違五年,李靈鈞臉上還有掩不住的激動,蜀王這一眼卻嚴厲得讓他措手不及,“你跟我來。”
&esp;&esp;到了正堂,蜀王脫去袞冕,摘下發冠,叫從人們都退下去了。他往羅漢榻上一坐,霎時變了臉色,“你乾的好事!”
&esp;&esp;“我……”李靈鈞遲疑了片刻,沒有辯解,當即跪下了。
&esp;&esp;蜀王恨恨地看著他,“指使人上疏,給段平翻案?韋妃那三條人命,你要算到誰的頭上?你要叫陛下擔上殺子的惡名?還是你想讓蜀王府也被陛下當成廢太子的邪黨,滿門誅殺嗎?你簡直不知死活呀?”
&esp;&esp;李靈鈞鎮定下來,辯解說:“廢太子案被治罪的人多了,都是死人,誰也說不了話,惡名隨便推到誰身上都可以,不一定非得是他。段平當初在南衙也不過是個小小的郎將,是忠是邪,不過是陛下的一念之間。”
&esp;&esp;“一念之間?”蜀王驚異地笑了,“你知道陛下一念之間,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嗎?”
&esp;&esp;李靈鈞攥著一手冷汗,半晌,答了聲“是”。
&esp;&esp;“你也知道段平不過是個芥子兒大的郎將,處心積慮地替他翻案,你是豬油蒙心了?”
&esp;&esp;李靈鈞勉強地說:“段平和梁國公有親,如果段平洗脫了罪名,梁國公少了一樁被人攻訐的理由,不會承蜀王府的情嗎?”
&esp;&esp;蜀王覺得好笑,“他天天在陛下跟前打轉,他自己都不替段平說話,要蜀王府來代勞?”
&esp;&esp;李靈鈞沒有作聲。
&esp;&esp;“詞窮了?”蜀王端起茶甌,“還有,你是閒的嗎?跟那姓崔的女人撕扯?”
&esp;&esp;李靈鈞正色道:“崔氏常在陛下面前進讒……”
&esp;&esp;“進讒的也不止她一個,”蜀王無奈道,“她是個教坊爬幡杆的,你就算參倒了她,又能怎麼樣?參不倒,被她反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