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線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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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習完今日所有的功課,楊雀華掀開燈罩,吹滅燃燒的燭火,便在默畫著織錦圖案的沉思中睡去了。
但就在她思緒飄忽之後,下一刻她卻發覺自己猛然站立在了織錦坊的大門前,周遭一片死寂頹唐之態。
她試著推開大門,卻怎麼也推不開,使了不小的勁擠出一條門縫,那門內吐出的是比硃砂色還要豔的血水。
順著門縫迷眼看去,比那刺眼的紅色還要叫人心驚的是那些殘肢斷臂。正對著大門那顆不辨面目的頭顱是秀秀,因為她的髮髻上還插著楊雀華送的玉釵!
稍遠處躺著一個老婦人,她維持著一個保護懷中小女孩的姿態,但這種掙扎是徒勞的,一把大刀將兩人像串烤肉一樣串起。
前世她還沒來得及為她們收屍,匆匆趕回武陵郡得到的只是人去樓空的結果,只餘遍地血紅與殘破的織錦坊。
如今親眼目睹師傅與眾姐妹的慘狀,楊雀華怔了片刻,全身戰慄起來,瞬間天旋地轉起來,血色一片片侵染她的視野,直至眼前充斥著血紅。
眼球被這炙熱的紅烤得要爆出眼眶,慢慢的這種疼痛蔓延至頭部,劇烈的疼痛將她剝離出夢境。
睜開眼,她才發現剛剛不過是一場可怕的夢境,但思及前世居住在織錦坊附近百姓們三緘其口的神態,她不禁喃喃低語:“說不定前世現場的情狀,更慘烈。”
雖然已從駭人的夢境中醒來,但眼部和頭部的疼痛還是未減分毫,甚至還在逐漸攀上她的四肢。
眼瞅著窗外天色漸明,她伸出如鐵鉛般僵直沉重的手臂,想支撐著自己艱難起床,但身體已然不聽指揮,使不上一點勁。
就這樣她慢慢躺到了天色已大亮的時刻,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田秀秀的敲門聲和著急的呼喊聲:“雀兒,還不起來,你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身體不利索,秀秀煩請你幫我告個假!”楊雀華虛弱地開口回話。
“你這個痴妹崽捨得請假?肯定是病得連床都下不來吧!”田秀秀著急地拍打起了門,心裡擔心極了,她眼珠一轉便轉身抓住一個路過的師妹說了些什麼,放下織錦做的書袋,助跑一小段,直接踹開了楊雀華的房門。
一步並作兩步奔向床邊,田秀秀看著臉色潮紅的楊雀華,摸上她的額頭:“哎呀,這是發高燒了!你還想自己躺下硬挺著,真叫人擔心!”
“我沒事,你別誤了早課。”楊雀華扯了扯嘴角。
“就差這一節早課,耽誤不了你們功課!”一道怒氣橫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原來是葉翡得到了訊息前來看望楊雀華。
“師傅!”楊雀華見此掙扎著起身,卻被走近的葉翡和一旁的田秀秀給按住了。
“我就曉得,不是病得起不來床,你這個痴的,怎會告假!”搖了搖頭,葉翡轉頭抹去眼角的淚花。
“你給我躺著!沒有個生龍活虎的樣子別想織錦了!”葉翡語氣兇狠無比,但卻動作輕柔地握著楊雀華的手。
在坊內姐妹們的悉心照料下,楊雀華的燒退得很快,漸漸也能自己下床活動了。雖然她一再宣告,自己全然恢復了,但還是被師傅勒令躺著休息。
閒不下來的她,開始用木棍蘸上喝了一半的褐色湯藥在未刷油漆的黃白色木質桌面上,一筆一劃描繪起了前世那個師門覆滅現場留下的唯一線索,一個奇特的圖騰。
“秀秀說你不好好喝藥,我還說不能夠,這下我老婆子被打臉了!”葉翡一推開門,便撞見楊雀華不好好喝藥,偏生用藥玩起了塗塗畫畫。
“有個圖騰一直出現在我夢中,我閒著也是沒事,用木棍將它勾畫出來。”楊雀華放下棍子,無奈笑了笑。
“我瞧瞧。”說著話,葉翡走近木製桌子,她定睛一看大吃一驚:“這可是苗疆一族中聖女一脈才有的圖騰!”
葉翡翻轉藥碗,讓湯藥澆在木製桌子上,再看向楊雀華,她言語中帶了些驚慌:“此物你萬萬不能讓他人看到!”
楊雀華用力點了點頭,她開口問道:“師傅,能告訴我為什麼您如此忌憚這個圖騰?”
葉翡提過板凳,正色坐到楊雀華床前,表情有些凝重,她直視著楊雀華一字一頓說道:“此事涉及前朝皇室陰司,萬不可對第三人道。”
“前朝末帝有一位寵妃來自苗疆聖女一脈,她也是由蠱母選定的聖女,可惜後來她入了宮,就由她的弟弟做了這苗疆部族的首領。”
“所以這圖騰與這位寵妃有關?”
“是,這圖騰即是她被蠱母選定時,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