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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本世子囚父奪位開始,這天下人都知道,我尚藩是跟著吳三桂和耿精忠他們一起反了!”尚之信嘴角掛著微笑,上下打量著姚啟聖:“聽聞朝廷賜封先生為江西布政使,先生不去江西赴任,反倒跑到咱們這反賊的地盤上,先生就不怕本世子把你綁了,送去吳三桂那裡?”
“人人都說世子囚父政變,是跟著吳三桂他們一起反了大清……”姚啟聖點著頭,雙目之中的光芒卻顯得有些嘲諷:“可在下看得清楚,世子殿下至今還沒有改旗易幟,殿下接了吳三桂詔討大將軍偽號,可在這廣州用的還是平南王的旗號,尚藩的將官兵卒,還是稱殿下為‘世子殿下’!”
“聽聞殿下反亂之時控制廣州四門,又炮轟舒恕大營,結果舒恕全須全尾、一兵未損、毫髮無傷的從廣州城裡跑了出去,世子殿下,在下該說是殿下仁善呢,還是尚藩的兵將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呢?”姚啟聖呵呵一笑,硬梆梆的說道:“在下剛剛就說過,坦誠相待為好,殿下若是這般藏著掖著,在下和殿下,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尚之信默然一陣,左右看了看,身旁的侍衛、和尚早在他們談話開始之時就識趣的離了老遠,尚之信壓低聲音問道:“先生,既然要坦誠相待,也請先生給一句實話,你此番來廣州,是不是北邊有什麼話要傳給本世子?”
“在下此來,沒有帶任何密旨話語之類的東西,全是在下一人的行為,與北邊沒有任何關係!”姚啟聖見尚之信面色微變,眼中卻還帶著一絲期望,乾脆把尚之信的期望錘死:“殿下政變之時,康親王便派人回京探聽訊息,康親王親口對在下說,皇上是震怒異常,在朝堂上發了好大的脾氣。”
“殿下以為是左右逢源,但在皇上那裡,您放走舒恕等人的事,難解皇上的半分恨意,必欲除殿下而後快,自然也不會讓在下帶什麼話來了。”
尚之信原本還算輕鬆的臉上浮現出一些土色,一隻手不停的搓著手裡的佛珠,怔怔的看著姚啟聖,等了好一會兒,見他沒有改口的意思,才忽然伸手扯了扯衣領,問道:“先生這麼說……本世子是要和大清不死不休了……那麼先生還冒險跑來廣州做甚?”
“殿下這番話說錯了,皇上乃是當世明君,是明君就會壓抑自己的個人好惡,行事只看對大清有沒有利……”姚啟聖微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只要世子殿下對大清是有利的,那就不會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在下此番前來廣州,便是來幫著世子殿下,做個對大清有利之人。”
尚之信沉默著沒有說話,滿眼卻都是不信任的目光,姚啟聖身子站的筆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過了一陣,尚之信才問道:“先生這番話,似乎說的有些大了,你畢竟是北邊欽點的江西布政使,北邊把你提拔上來,是要你來剿賊的,結果你現在卻要跟賊寇勾結……就不怕得罪了北邊,日後人頭落地?”
姚啟聖笑了笑,彷彿如轉移話題一般問道:“世子殿下可知道在下的第一個官職是當的什麼嗎?”
“康熙二年,鄉試第一,授廣東香山知縣……”尚之信隨口答道,見姚啟聖微笑著搖了搖頭,頓時有些好奇:“難道本世子有什麼說錯了的地方嗎?”
“在下的第一個官,乃是通州知州,順治初年,彼時在下赴通州,為當地豪族欺辱,在下便投效朝廷,被委任為通州知州,在下用職權之變,將那豪族杖殺,然後棄官而去……”姚啟聖微笑著說道:“不瞞殿下,在下心裡,朝廷法紀、聖人道德,統統無所謂,只看重‘實用’兩個字,只要為了做成事,在下便是個不擇手段、不受約束之人。”
“皇上信任在下,准許在下便宜行事,莫說是來廣州找世子殿下了,便是跑去投奔吳三桂,只要是能為大清保住贛州、抵擋紅營賊寇,在下心裡,那也是在便宜行事的範疇之內,而且在下很清楚,皇上是寬仁的明君,只要對大清有利,皇上是一定能夠准許在下胡作非為的。”
“同樣的,對於世子殿下來說,您又何嘗不是為了自己的位子而不擇手段呢?在下誠懇的問一句,世子殿下真的認為吳三桂能夠反清成功嗎?世子殿下兩面都想討好,到最後定然兩面都不是人,還不如就安心做大清的忠臣,吳三桂眼裡只有他的親眷,可皇上眼中,是容得下反正的功臣的。”
尚之信凝著眉沉思了好一陣,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面上卻是一副為難的表情:“先生這些話說確實有道理,只是……不瞞先生說,本世子從來就沒有反叛大清的心思,父親雖然年老體衰,眼睛也模模糊糊看不到了,但腦子還是清楚的,一直教誨咱們尚藩受三朝隆恩,必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