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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頭戴斗笠,斗笠也是白色,只有斗笠裡面烏黑的長髮很不一樣。那人盤坐著,一動不動。
這人是誰,難道是跟我一樣徜徉天地間的同行者?
還是我這魂魄的擺渡人?衛缺心裡疑惑。
等到雙手有些力氣,支撐著身體試圖做起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躺在一個竹筏上。
“你醒了?”那人問道。
衛缺想開口卻沒有力氣張開嘴巴。
“衛哥哥!衛哥哥!”只聽見賀菁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我們...是不是都...死了?”衛缺用盡渾身的力氣,被賀菁扶著坐起身來,磕磕絆絆地說。
“我們都還活著,是他救了你。”賀菁輕聲說道。
“真是可憐,閻王爺不收你。”白衣人又說道,聲音像個姑娘。
突然耳邊傳來錚錚的琴音,那白衣人盤坐在船頭,緩緩的用雙手撫著一把古琴。
青山綠水,忘憂舒懷。
賀菁輕輕抱著衛缺,看著他滿是血跡斑斑的身體,輕輕地啜泣。
衛缺意識到,也許他現在還沒有死,但是過不了多久,也會因傷口惡化而亡。
琴音迴盪在山谷中,衛缺從來沒聽過如此能鎮定人心之音,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消除了一點。
不知何時琴聲罷了。
“即使深秋之際,在北方居然也會有這一小片的青山綠水,真是神奇。”那人開口說道。
“閣下是誰,還望告知。”衛缺問。
“在下柳心洩。”
“什麼?柳心洩,你是哪個號稱六指琴魔,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衛缺大驚。
鎮墟派柳心洩,常手持一把古琴,一曲《青山引》便能殺人於無形,江湖皆知。
本來他還指望他死後能夠代為照顧賀菁,這下算盤打了個稀爛。
“怎麼,你害怕了嗎?看你說話的力氣還挺足,命確實比較硬。”
柳心洩口吻有些輕蔑。
衛缺心想,這魔頭為何要救我究竟有何目的?
以自己的那點武功即便是身體完好無損,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憑藉他的名氣想要玩弄自己於股掌之間更是輕而易舉。
倒是不如說些好聽的話。
“你剛剛所彈奏的曲子真好聽,這把琴也一定不是凡物。”衛缺讚歎道。
“這把琴叫召窟。”柳心洩回答。“剛剛所揍的是《陵川忘思》,靜心冥想之曲。”
“召窟?就是那件神兵?”衛缺不懂音律,但是對這琴的名字較為熟悉。
江湖傳說有十三件神兵,曰:祀蛇、攏淇、鴉巽、君奴、恭石、由限、虹影、佔級、櫝情、棄幹、晝渾、巙範、召窟。
沒想到其中的召窟就在他手上,當真不可思議。
“也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與普通的琴相比,用料更加考究,你想要看看嗎?”說著柳心洩已經站起身,把琴放在衛缺的腿上。隨口說道:“其實這些神兵,都沒什麼特別的,比如說晝渾,都說是本朝開國皇帝的隨身佩劍,傳說他拿著這把劍斬殺過厲鬼妖魔,因此建立了我們大訓朝。其實呢,根本沒有什麼妖魔,那把劍只因殺了前朝的大宦官賈富貴和姦臣王贄,本沒有傳說的那麼神。”
衛缺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輕撫摸琴身,除了木氣芳香,並沒有用金絲銀線珍珠瑪瑙這些名貴之品點綴,細看起來確實比較尋常,想想也是,很多神兵利器只是因為在豪傑梟雄的手中揚身立名,被後人所瞻仰,在後人傳頌的過程中,越來越誇張,最終成神。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魔鬼,靈器寶物,都沒有人真正親眼見到過。
“這把琴是古琴師墨尹尋遍天下好木而造,後來贈給了本派的樂律天才牙遴大師。”柳心洩繼續說道。
衛缺知道,牙遴是江湖上有名的琴師,而且也是鎮墟派樂宗先輩,但是後來召窟就失傳了,逐漸沒了蹤跡。
江湖上近些年出了個殺人魔頭柳心洩,眾人都說他不男不女,心智癲狂,尤其是性別之論及其混亂,還有人說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甚至是宮裡跑出來的太監。
在江湖中他的名號六指琴魔雖然很響亮,但關於他的秘聞卻是很多無聊之人的談資。透過外表來看,很多人都認為他是男子,行事狠辣,說話的聲音也不像女子那樣纖柔。但也有一部分人認為她是女子,經常一身白衣現身,神態婉約。
衛缺透過薄薄的一層白紗細細打量眼前之人,細膩的肌膚,挺直的鼻樑,彎曲的柳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