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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孃?師孃還活著!”

“沒錯,師兄你很早就離開了青寒州,事發後,我苦尋不得以為師孃也被他們給殺了,後來我有幸遇到一位烏霞嶼的姐姐,才知道是她偷偷把師孃藏了起來,這些年不敢找你,也是怕他們...”

“劍神兄弟,我竟不知尊師竟是張煙陵,只因你是芍國人,又不喜與訓國的武人打交道,使我遺漏了這一點。”

“我竟未料到師傅之死竟與你有關。”車鵲凝視著張臨,心中百感交集,原本敬畏的目光此刻變得冷峻起來,若是兩年前,於天樓山那段悲憤難抑的時光,他或許會如斬殺胡飛雪一般將張臨斬殺,以報師傅之仇。然這兩年間,他的心境已然改變許多,妻子的幻影在夢境中出現得愈發稀少,彷彿他從未經歷過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或許十年之後,甚至都無需五年的光景,愛妻車鵲就會徹徹底底成為一個陌生人,他故而決定更改自己的名字,以妻子之名繼續存活,以求在心中求得一絲她仍在世的慰藉。然而這又能怎樣,逝者已逝,即便共赴黃泉,那也是地府之事,與陽間又有何干……他愈發孤僻,更不願涉足武林之事,索性將劍譜扔給張臨和戲樂天,反正張臨身負聖君之名,由他們去處置他也安心,自己也不過是偶爾現身罷了。今日若殺了他,也不過是多添一具白骨,反倒會讓訓國的史書增添一段百姓對他的斥責……念及此處,車鵲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張臨沒有強行狡辯:“張煙陵的死乃是誤殺,我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其中另有原由,你們要殺了我我沒有怨言,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機會辯解,讓我見一見秦夫人,既然他還活著,就讓我當著她老人家的面將事情說個透徹。”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你還想對師孃下手不成,我不讓你見。”

“師妹,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有我在不能夠讓他胡作非為,你且放心,就給他這個機會。”

遲秋塞依舊不情願,但師兄放言,也只得照做,“那好吧,但你的這些侍衛不能帶著。”

張臨點頭答應,對著身邊的皇甫恢雨說:“皇甫少俠一表人才,忠勇可嘉,令尊皇甫珏亦是大訓脊樑,今日之事,還請皇甫少俠和這位來自空輿派的師傅一同前來做個見證,評評道理。”

“秦夫人是我親姑姑,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害了她。”秦凝對著眾人勸說道,她也迫不及待想要見她。

“哼,那你們就跟我來吧,切不可對外宣揚,否則就嚐嚐我的劍鋒。”

自沐府後門而出,遲秋塞將他們引入城內一座不起眼的小廟宇前。廟宇略顯殘破,於這座小城之中並不起眼,院內雜草叢生,顯然已多年無人前來供奉禮佛。佛像背後藏有一暗格,開啟後現一地道,沿地道下行約五層樓梯之深,方至一靈堂。靈堂上的牌位,除張煙陵、長孫格、長孫璇等人外,衛滄寒的名字亦赫然在列,這是他原來的名字。唯他的牌位嶄新如初,顯然是新近放置。

遲秋塞把人帶到牌位前就不走了,而是跪在牌位前,對著牆壁後面大喊:“師孃,殺害師傅的仇人我給你帶過來了。”

牌子沒有出現異樣,但牆後面卻有人開了口:“仇人?你是說那皇帝老兒,你居然把他給捉來了?”

“沒錯,師孃,我還遇見了師兄,他也來看您了。”

車鵲也在牌位前跪了下來,“師孃,真的是你嗎,我是驚鴻,沒想到你還活著,徒兒不孝啊!”

“乖徒弟,不怪你,當年你執意要走,夫你師父沒攔著你,若是強迫你留下恐怕也會像秋塞一樣落個身殘的下場。”牆那頭的人剛說完,張臨搶話說道:“你就是張煙陵的遺孀秦璧茨秦夫人!我是張臨,因為凝兒的關係,我應該叫你一聲姑姑吧,在下請求你的徒兒帶我來見你一面,張煙陵的死我的確有罪過,但實非我本意,今日我便向你說清楚當年的來龍去脈,聽完之後你原諒我也好不原諒也罷,我張臨甘願受你處置。”

秦璧茨在牆的另一邊憤恨說道:“張臨!你這狗皇帝...好吧好吧,既然你自己找上門,那就把你想說的說清楚,是非善惡我自有判斷。”

張臨來到靈位前,對著靈牌後面的那堵牆從頭到尾高聲講述道:“青寒劍張煙陵乃吾同宗尊長,衛王張業之子。早在廣壽年間,衛王遭到削爵,張煙陵自降生起便為庶民,已非王侯之身。然其這一生在民間行俠仗義,鋤強扶弱,這些善舉,吾內心實甚欽佩,但有些事他做的過於顯眼,尤其是壯大了烏霞嶼這個聚集眾多江湖失意之人的地方,頗有與官府對抗之意。吾在位時,金滄郡災患頻仍,匪盜猖獗,當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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