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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於次年中秋,破除心魔,終御駕出宮,此亦為其此生最後一次離京。
他時而痛恨自己的父母,人還活著卻突然將整個大訓朝交予他手。張臨在位期間,對大業皇甫氏心存疑慮。量州之戰後,皇甫珏賦閒在家,未再受重用。不僅如此,邯國公和高寧王更是備受冷落,甚至不許高寧王入朝覲見。如此境遇,令高寧王楚燁不禁懷疑皇帝欲對己不利。此外,張臨對異族亦缺乏信任,朝中盡用近畿一帶的閾姜人。其主要原因在於南北異族時常作亂,給朝廷帶來諸多困擾。張融即位後,對異族採取寬鬆懷柔之策,並開始重視皇甫氏的力量。鑑於皇甫恢雨在宇仙邑兵變中平叛救駕有功,張融欲委以重任,安排他執掌重雲軍。為此,他向朝臣提議,然而重雲軍位於西南邊陲,軍事地位至關重要,包括馮禎一黨在內的諸多朝臣紛紛抗議。馮禎一黨中的權臣李俗等拗不過皇帝,便要求皇帝改賜位於東源郡的擇芳軍。張融開始猶豫不決,他單獨召見皇甫恢雨徹夜密談。但皇甫恢雨一心只想復立碎盟,無意為朝廷效力,君臣二人最終不歡而散。
張融當然不想放過皇甫恢雨這個忠於張訓的大能臣,執意要讓皇甫恢雨為自己所用,他召皇甫珏給皇甫恢雨施加壓力,皇甫珏自然也不想失去這個讓皇甫一家重新進入皇帝視野並得到重用的良機,便拿皇甫恢雨的婚事做籌碼,暗示他只要接受朝廷任命婚事可以以後再說。皇甫恢雨心裡很苦,他知道一旦接手擇芳軍,復盟一事只能耽擱下來,但張融也不想過於強硬,逼他入朝效力,就這麼一直拖到寒冬將近。
張融對於馮禎的態度是溫水煮青蛙,雖然自從姚拱之亂後,馮禎稱病不再上朝,張融便巧妙利用政治手段,暗中勸誡曾是馮禎一黨的臣子,他們見馮禎大勢將去,便上書給皇帝彈劾宰相馮禎,細數馮禎十大罪過,更是提出疑點重重地賀泉一案,皇帝張融順水推舟,以馮禎年事已高,並多病為由罷免了他的相權,張融雖早已不滿馮禎,也不敢一下子治他的罪,但還保留了他的大理寺卿,平章事等頭銜,不讓其進宰府衙門議事,除了一些沒有實權的虛職外,但對其執印抒浪臺一事也並未輕易更替,而馮禎雖也感到不快,但自覺年齡確實過於老去,開始讓他的兒子馮郵接替他的權利,馮郵對於政事不敏感,專心於抒浪臺,並未答應入朝侍奉皇帝。
張融在處理抒浪臺一事時,與他父親的做法迥異。他並未直接干預,實則並非他無計可施。恰恰相反,他正深思熟慮如何削弱抒浪臺在朝中的影響力,使其與皇權在政治層面上相隔絕,迴歸民間。在徹底放權之前,他要求馮禎解散裕京皇宮內的實際辦公地點抒浪臺,除天機閣外,將主要辦公地點遷至豐州這一遠離政治中心且距上岐更遠的地方。在城郊一個叫做林霜窟的地方修建賒道樓 ,撤銷了小圩臺和間莊分臺,僅保留晚山寺和溫落亭。如此一來,看似抒浪臺在主要城鎮仍有勢力,實則已被逐出京城乃至上岐城。待到馮禎察覺時,為時已晚,而馮郵對此變動卻毫不在意。
在封后大典之前,皇甫恢雨同狄慎護送沈築、飛鷺二人經哥陽鎮來到航霆院,除了保護二人,皇甫恢雨從狄慎口中得知他曾經送過一封賀泉寫給航庭院的信,這封信或許有賀泉身死的真相,亦或者能夠給衛滄寒平反昭雪,他想要向航庭院借這封信一閱。
航庭院位於封秦山的天象峰巔,乃一代奇人孟箕所築,現今掌管航庭院的是墨均儀,其為第幾代傳人已無從知曉。此人武功平平,但對易經八卦造詣頗深,一眼望去,便知是個書呆子。與他的師父蕭甄梧相比,其名氣相去甚遠。狄慎亦未閱過賀泉所寫之信,此次向墨均儀求助,竟遭其拒絕。
“信中所述之事乃震古爍今之絕密,天機不可輕易洩露,否則恐會影響天下之氣運,我勸二位還是莫看為妙。”墨均儀一臉凝重,心如鐵石不打算改變主意。
皇甫恢雨再次請求道:“可這封信關乎一個人的名聲,況且有什麼大不了的天機,不能公佈於眾,我實在是想不通。”
“墨天師,賀大人他生前到底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狄慎突然也很好奇。但墨均儀依舊是那一副令人無奈的口吻:“還不是時候,我只能勸二位,不要胡亂猜測,如果再相逼,我就將那封信燒掉,讓它永遠不為人知。”
“這...”皇甫恢雨和狄慎面面相覷。
墨均儀沉凝道:“你們的友人沈築居士現已歸入我航庭院,其已更名練修業,沈築此名亦不復存,他在我處閉關修煉,萬勿輕易叨擾,你們且安心離去吧。”
說話間,月青鶩、範約等人衝了上來,點名索要沈築,墨均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