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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禁軍和侍衛對皇帝忠心耿耿,這些人當中有他從稷庭帶至京城的親信,極為勇猛善戰,為數不多但也夠用。也在皇甫恢雨的護送下,他們異裝逃出共懷,渡河抵達山魏得以安然無恙,皇甫恢雨憂心還在河對面的碎盟眾人,急速渡河接應。雖敵眾我寡,然這些江湖人遭到姚拱孟山軍衝擊,即刻潰散。雖有傷亡,因未與之硬拼,主力得以儲存。姚拱首要目標乃是皇帝張融,未對其糾纏,加之有共懷鎮軍民相助,反對姚拱形成騷擾之勢。皇甫恢雨與碎盟、丁梳棉等墨山弟子再度會合,清點人數,不減反增,竟還有諸多孟山軍俘虜。
起初姚拱不敢貿然帶兵渡河入京畿,京畿一帶除八鎮戍衛軍外,嚴禁外兵在沒有詔命的情況下進入京畿,否則視為叛軍,八鎮可以無條件擊之。而八鎮戍衛軍也不能隨意出戰,哥陽兵在得到皇甫恢雨傳信時也只派出小股先鋒探明虛實。此時姚拱已如小丑般上躥下跳,雖欲渡河,渡口卻被哥陽兵佔據。甚至時至今日,他仍誤以為皇帝定然被困於共懷,而反攻渡口的兵卒也並未察覺皇帝已潛入渡口並過河一事,依舊對渡口嚴密監視。即便河岸已佈下重兵,卻也為時已晚,上岐的陌刀兵和大業的邯王府兵皆連夜疾馳,以驚人之速抵達共懷鎮周邊。
會兵時,皇甫恢雨意外遇見了狄慎,此時他正帶著沈築和飛鷺二人向南逃跑,一問才知,追殺他們的人是月青鶩和範約。
原來沈築辭別鎮墟派後,意欲返回大業,于山隱關邂逅飛鷺,二人重逢,相談甚歡,遂結伴而行。豈料半途偶遇兵敗山隱關後落荒而逃的月青鶩、範約等一行人,他們還劫持一女子,潛入其中接近相問才得知此人乃是衛滄寒的徒弟刀江菱。沈築、飛鷺雖將其解救,卻不幸為月青鶩所察,非但人未救成,二人反為武功高強的範約所擒。所幸月青鶩、範約對大訓的地形及道路不甚熟悉,沈築、飛鷺趁範約疏忽,連夜逃脫魔掌。本以為可脫身,然仍為範約察覺,對二人緊追不捨。如此一路逃至落霞津,為太周河所阻,二人不敢貿然現身,於此被困月餘。最終混入姚拱之雜牌孟山兵,方至宇仙驛。未料此孟山兵竟是叛軍,萬幸的是,狄慎識得飛鷺,二人才得以免遭陌刀兵以叛黨論處。
一日之後,四方援軍合力圍剿,姚拱最終被困於當初他將皇帝張融圍困的宇仙驛中。“黑獅”盛兼率先衝入宇仙驛,欲立首功。二人展開激烈搏殺,彼此皆無同伴相助。直至黃昏,姚拱的首級被盛兼從驛館內丟擲。皇甫恢雨宣稱皇帝早已離開共懷,爾等皆為姚拱的幫兇。那些孟山兵逐漸明白事態嚴峻,群龍無首的狀況下,紛紛丟棄兵器,不再抵抗。
皇甫恢雨提首至鴻關面聖,張融甚喜,遂下令處決所有參與叛亂的孟山兵。然皇甫恢雨勸諫皇帝開恩,蓋因那些兵本為姚拱所蠱惑,且孟山兵中除卻流寇,多為段恭人,其於與鉛人之戰中頗有功績,若盡殺之,恐致整個段恭族群惶惶不安。張融反覆思量,未全然採納其議。先是下詔厚葬身為段恭人的侍衛統領万俟刻,又撫卹在此亂中殞命之將士。繼而除去段恭族之名,將其悉數劃歸分散混進大訓各郡的閾姜人村落中。鑑於段恭族僅有語言而無文字,所有聚居的段恭人皆南遷,獲賜閾姜姓,廢除段恭長老之稱號。自此,此族群於歷史中徹底湮滅。
所有參與姚拱之亂的孟山軍還是被處死,只有少數早已歸降與碎盟的兵得以生還,不過張融沒有追究其三族,這也姑且算是額外的皇恩,至此歷時三到四月的姚拱之亂徹底結束,孟山軍的稱號也不再復立,犒賞了前來勤王的兵馬,各自相繼退回駐地,共懷鎮恢復了往日寧靜。
皇甫恢雨同蕭霜、蕭雀在裕京參加了封后大典,除了封后,張融還異乎尋常的納了兩個妃子,万俟刻的親妹因護駕有功,連同万俟刻之故被封瑞妃,出自繩州黃池書院的一代才女姜繩念,乃是書香名門之後,博覽群書,出口成章,也皇室是為了拉攏繩州文人,冊封她為茹妃,三人華裝出席,場面隆重,裕京城一派祥和。
張融早年鮮少居於皇宮,多數時候皆隨稷庭王征戰邊陲,且與段恭人相熟,情誼篤深,尤以万俟刻為甚,對其信任有加。其登基後,因宇仙邑兵變,出宮巡幸之事銳減,僅在應謹二十年中秋,重臨邊關,與久離故土之將士共度佳節。應謹十九年中秋,京城如往昔般燈火輝煌,宮廷亦大擺筵席。張融心生愁緒,頒詔今後不再行此奢靡之舉,他面沉似水,對文武百官言道:“中秋本乃團圓之時,邊關將士思鄉情切,更有甚者為國捐軀,埋骨他鄉,他們方為國之柱石。除卻將士,亦有眾多百姓為生計長年奔波四方。我等卻在此賞月……”言罷,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