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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銘皺了皺眉,手裡拿著吃了一半的梨,嘴裡還在慢慢的咀嚼,好像在品味,又好像在思索什麼。身體輕輕的往後靠,一條腿微曲落在枝幹上,另一條懸在空中慢慢的搖晃著,像以前一樣,自在隨意。

小男孩離開的地方,一個掩蓋在雜草叢中的土包旁邊有一個新的土包,稜角分明,上面的土還很新,只有幾棵新芽在豔陽裡萎蔫著,應該是剛磊不久。這是一座新墳,只是村裡誰會埋在那裡呢?雖然過去了十多年,但是村裡人應該知道旁邊那個荒蕪的土包裡面埋的是他爺爺趙福。

那只有兩種可能:這是一片風水寶地被發現了,搶地盤來著;或裡面埋的就是他的家人。第一種顯然是不可能能,他一去不復返,他那不著調的叔叔如果光宗耀祖了,就不至於爺爺的墳包無人打理還被佔了。那就是第二種可能了,答案也呼之欲出了。雖然林銘不願意相信,但現實不容他自欺。

要說恨,林銘肯定是恨趙信的,不拉扯他長大就算了,還把他騙到城裡賣了。要不是他命大,他連回到這裡的一天都不會有。那段曾經非人經歷林銘不願想起,那是他永遠的痛。

林銘倚靠在樹梢上,陷入了沉默和思索中,拿著梨的手也自然的垂在空中,口中還沒有嚥下的果肉也忘記了咀嚼。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將掩蓋在枝條下碩大的果實暴露在陽光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遠處一個小男孩跟一箇中年婦人從遠處趕來。小男孩就是剛剛離去的小男孩,他邊走邊跟婦人說這什麼,眼裡滿是噴怒和不甘。今天是他趙威最傷心的一天,不久前他那好吃懶做還經常打罵他和他孃的死鬼老爹死了,他都沒有那麼傷心,反而是有種解脫的放鬆。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他出離了憤怒,那棵梨樹是他家的,他娘說過等梨成熟了,賣了湊點錢送他到村裡私塾讀書。隨著梨的一天天長成,極度渴望上學的趙威,天天守著,生怕被人偷了。他可能不知道旁邊的那個土堆埋的是他不曾見面的爺爺,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樹上又幾個梨。每次往這裡來的時候都對外人說去看看他爹,村裡的老人都誇他是個孝順的孩子。

眼看過幾天就能收成的學費被一個不速之客隨意的糟蹋了,要知道他天天守著不饞是不可能的,他都是忍者或者揀掉落在地上的爛果解饞。那人居然一點都不客氣專挑最好的吃,這對他小小的心靈受到的傷害遠遠超過這些年他爹打他罵他的傷害加起來還多,因為有人破壞了他的上學路,這是要斷他前程的事呀。

如果不是怕打不過,他早就衝上去跟他打一架了,理智戰勝了衝動,他跑回家搬救兵,他希望孃親可以趕走那個偷梨的賊。

林銘很早就發現了去而復返的小男孩帶著婦人往這裡趕來,但他並不在意。兩口吃完手中的梨,林銘輕輕一跳就飄落在地,手裡拿著在樹上折的一根樹枝。林銘特意選的一根沒有分叉的新枝,林銘拿著樹枝在手裡甩了甩,露出滿意的笑容。

林銘漫步來到那個被荒草淹沒的土堆前,林銘做了一個手勢,樹枝在空氣中快速甩動起來,發出咻咻咻的爆鳴聲,枝條像一把鋒利的刀沿著土堆的表面快速劃過,上面的雜草從根部被整齊的切斷。隨著樹枝在林銘手裡一下下的甩動,不稍一會兒整個土堆就被他完整的掃過一遍。

林銘又換了個手勢,手中的樹枝化作一條長鞭,捲起還立著的荒草遠遠的拋飛到一旁,一眨眼一個完整的墳堆的輪廓就出現在林銘的眼前。林銘人扔掉掉手裡的樹枝,慢慢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清理墳堆上那些倖免的小草,然後將崩塌掉落的石塊又重新磊起來。做完這些,林銘整了整這身太不合身的衣服,鄭重地在墳堆前跪了下去,認真的磕了三個響頭。

林銘低著頭,跪在墳前遲遲不願站起來,淚水不自覺的湧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此時從遠處急速趕來的趙威母子也到了,趙威拉著他的母親薛翠,他用手指著眼前的林銘道:“娘,就是他偷了咱家的梨!”

薛翠看到俯首跪在墳堆前的年輕人,心中咯噔一下,一時也不知所措。當年的事,她是知道一些,那時候他跟趙信還沒有正式在一起。對於把林銘賣了這事於公於私她都沒有反對的理由,對她本人來說百利無一害。她曾經想過很多種再次相見的場景,但絕對沒有這一種。

趙威看到自己的母親看著跪在地上的林銘怔怔失神,他用力扯了扯薛翠的衣角。令他失望的是薛翠一點反應都沒有,趙威壯了壯膽,像一隻出征的公雞,指著林銘罵道:“你這賊子敢偷我家的梨,現在知道怕了,跪著也沒有用,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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