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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棋同李寶琴道。
“去年冬天,妹妹去書雲齋的路上,妹妹這班轎伕不小心衝撞了王爺。於是妹妹才寫信叫王爺教訓了一下那些轎伕,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啊?”李寶琴鬆了一口氣,“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棋姑娘當眾降服了那些轎伕,挽回了靖國府聲譽,又寫信給本王,向本王道歉,給了本王臺階,最後叫本王教訓他們,給足了本王顏面的同時,又殺雞儆猴,懲治了京城那些蠻橫無理的狂徒。”
驍王看著李安棋,眼中露出一絲欣賞。
“本王心中佩服,一直想見見棋姑娘,沒想到,直到今日才有這個機會。”
“不就是教訓轎伕嗎?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李寶琴語氣帶著一股醋味。
李安棋頷首:“王爺謬讚了,安棋只是歪打正著而已。”
驍王輕抿嘴笑,弄碳煮茶。
見李寶琴瞪著自己,李安棋又接著道:“素聞嫡姐與王爺交好,今日一見,可見一斑。”
李寶琴一下炸了。
“什麼一般?!你嘲諷誰呢?我和凌落的關係,豈由得到你來評頭論足?!”
驍王輕抿嘴笑,歪著身子在李寶琴耳邊道:“她說的一斑,是斑點的斑。”
驍王這麼近距離湊過來,李寶琴一下紅了耳朵,只嬌滴滴地答了一聲“哦。”。
窗外人聲鼎沸,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亮。
李安棋來到窗邊,看向樓下街道。
是凌曄,帶著他的大軍要出京了。
凌曄身姿挺拔矯健,著將軍鎧甲,腰間別著一把劍。
他胯下的依舊是那匹白色駿馬。
颯爽英姿如畫中而來。
李寶琴聽著動靜,也伏到窗邊。
“是九爺,他要出征了!”李寶琴回頭同驍王道:“你不送送他嗎?”
驍王從容喝茶,微笑道:“本王昨日已為他餞行過了。”
李安棋看失了神,用只有自己聽的到的聲音喃喃道:“祝九爺凱旋迴朝,得勝早歸。”
凌曄似是聽到了她所說的話般,一眼就看到了倚在窗邊的李安棋。
他笑容燦爛,一如那日冬日初見。
不同的是,他現在穿著銀色鎧甲,身騎駿馬,領著幾萬士兵出城,威武得很。
李安棋笑容綻開,抬手揮了揮。
紅黑漆光的羅望子手串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陽光穿過少女的碎髮,她的眼睛和嘴唇露出彎彎的弧度,熠熠生輝,彷彿世間的美好都停在了這一刻。
驍王側頭,也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剛放到嘴邊的茶杯就這樣定格在空中。
凌曄笑著,忽然猛地夾腿:“駕!”
白色馬兒一下飛馳起來。
他一定要早去早回。
李安棋看著凌曄的背影逐漸消失,臉上笑容也跟著不見。
“凌落,你說凌曄他會不會一去不復返啊?你說他要是死在戰場上怎麼辦?!”
李寶琴回頭,問正在喝茶的驍王。
驍王看著正前方,未回話。
李安棋聽了李寶琴說的話,剛才雀躍的心瞬間又落入冰窖,莫名萬分難受。
“王爺,嫡姐,安棋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驍王瞟了她一眼,再次看向正前方。
“那你回去吧,我不送了啊。”李寶琴道。
李安棋低頭掩飾自己難看的臉色,向兩人行禮後離開。
冬天到了,又到了畫九九消寒圖的時候。
臘月和元月節日多,過年前後是府上內院最忙的一段日子。
左斯芸剛嫁入靖國府不久,對很多事務還不熟悉,總會出些差錯,但老太太和李淼都沒有過多追究。
奇怪的是,幾個月下來,左斯芸完全變得不再像剛進府時那般生動鮮活,已然心事重重,面露憔悴了。
李安棋和眾庶妹庶弟的月例被左斯芸改成了一兩,連吃穿用度也被左斯芸縮減了許多。
小雪傍晚,李安棋房中。
芷蘭在碳爐邊添碳,被黑炭燻出的濃煙嗆了眼睛和嗓子,忍不住咳了幾句。
“咳咳……”
芷蘭扇了扇眼前的煙,看向在正在縫衣服的秋月和流雲,溫和笑道。
“還好,小姐去年的棉衣沒怎麼舊,今年冬天勉強也還能過得去。”
李安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