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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修點點頭:“二妹妹平日喜歡做什麼?”
“無外乎讀書寫字,下棋畫畫,刺繡跳舞之類的,再沒有什麼特別的。”
李安修笑道:“琴兒倒一點也不像你。你們兩個的性子,完全和小時候顛倒過來了。”
李安棋笑了笑沒說話。
“我閒下來的時候也喜歡讀書寫詩,偶爾垂釣。”李安修緊接著道:“二妹妹鮮少出府,不知府外閒情逸致的樂趣,下次釣魚不妨一起?”
“樂意之至。”李安棋微笑道。
……
這天放學,江夫子單獨將李安棋一人留在學堂。
“夫子有何吩咐?”李安棋問。
江夫子捋捋鬍鬚,道:“老夫這裡有一題,想問問二小姐。”
“夫子請講。”
“古人云,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二小姐,如何看待格物致知這四個字呢?”
李安棋從容不迫,徐徐道:“對於格物致知,有鄭玄的感通論,程頤的窮理論,還有王陽明的正心論。依學生看,更樂意推舉“窮其理而足以致知”者也。”
“哦?為何呀?”江夫子接著問。
“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此乃遞進,若不廣學鴻儒,不知道世間的萬物道理,後面的一切,便不成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夫子放聲大笑,“好好好,好一個二小姐,老夫已經教不了你了。”
李安棋臉頰一紅,略微抬頭:“夫子……”
“二小姐乃是老夫見過天資最為聰慧,也最為勤奮的人!僅僅只用一年多的時間,便超過了旁人幾年的功力!只可惜,二小姐……是個小姐。”
說到這裡,江夫子語氣中帶著無奈與惋惜。
“不過沒關係,二小姐作為女眷,學識已經超過了許多人,已經足夠啦。”
“夫子,安棋……”
李安棋還想要說什麼,卻忽然頓住。
“多謝夫子教導之恩。”
說罷,李安棋起身,給江夫子行了跪禮。
江夫子眼中含淚,扶她起來,語重心長道:“老夫已向靖國公請辭,今日這一課結束,老夫也要告老還鄉了。”
“夫子要走?”李安棋眼中盡是不捨。
江夫子點點頭:“上個月的家書,家中添了新孫。如今老夫的任務已完成,也要回家享受享受天倫之樂啦!至於家塾的事務,也會由先前的祁夫子來接替。”
李安棋眼中氳出薄薄一層淚,點頭微笑:“到時候安棋來送夫子。”
將江夫子送走,老太太的壽宴也快到了。
靖國府上下忙得不可開交,除了要準備老太太的六十大壽,還要準備李安修下聘禮的事。
各種顯隆重的事都砸在趙夫人一個人頭上。半個月下來,趙夫人感覺自己頭疼欲裂,累得快褪了一層皮。
壽宴在老太太的福壽堂正殿舉辦,十幾張大圓桌擺得滿滿當當,殿中央還留出了一塊空地,有歌女舞女和雜耍表演。
前來赴宴的,有宗族裡輩分靠前的族人,還有與靖國府交好的官員和友人。
眾人送壽禮,道賀詞,笑聲此起彼伏,人人喜形於色,場面熱鬧非凡。
壽宴上,許多面孔對李安棋來說都很陌生。
唯獨那張,帶著灼灼目光盯著自己的少年容顏,叫李安棋想要忽略都不行。
兩人一個在東堂,一個在西堂,中間隔著雜耍班子表演。
在李安棋與他目光對視上的那一剎那,少年似乎更興奮了。
李安棋略微尷尬地回頭,飲盡一小盅酒。
她微微側身,夾著手絹擋住口鼻,問芷蘭那人的身份。
芷蘭瞧了少年一眼,在她耳邊道。
“回小姐,那是左相府的二公子左斯年,小時候還和左大小姐隨左相來過靖國府,大公子的親事就是在那時候定的。”
“……”
李安棋用力回想,終於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一處關於左斯年的碎片。
原主那年五歲,生母剛去世沒多久。
七八歲的左斯年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手裡攢著鵝卵石往她腦袋上扔著取樂。
原主被砸得滿頭是包,捂著腦袋哭,找不到人做主。
她只好在宴會的時候,去偷左斯年桌上的乾果,順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