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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某茶樓。
看著約自己來的姑娘,秦楚笑問:
“春梅姑娘,近來可好?”除去濃妝淡抹,春梅面上多了幾分恬靜。
春梅笑了笑回道:“很好!能從那地方出來,是我之前不敢想的。”
秦楚問道:“日後有何打算?”
春梅回道:“離開這裡,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開間脂粉鋪子,好好活!”
她的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秦楚點頭道:“嗯~,好好活!”
春梅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秦楚道:“這是錢順放在我這裡的,一些我用來交了贖身銀子,也留了些傍身。剩下這些,你幫我還給錢順的妻子吧!”
秦楚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做。
春梅露出一抹苦笑來,她自嘲道:“我知錢順只是在乎我肚子裡那莫須有的“孩子”,對我未必有多少真心。可他……我其實有些良心難安。”所以希望將這些銀票還給鄭氏,消減些鄭氏的怒氣,留那錢順一命。
秦楚點頭,收了銀票說道:“我會將銀票給鄭姐姐,結果如何並不能保證。”
春梅點頭道:“多謝你!我也只是求個心安罷了。”結果如何也沒那麼重要。
告別春梅,出了茶樓。秦楚便見肖清遠在茶樓外等著自己。
小跑幾步來到肖清遠身邊,秦楚心中才算好受了些。
將春梅的事情說給肖清遠聽後,秦楚有些感慨道:
“清遠,這個世道對女子是不是太過不公平了。”
肖清遠握著她的手,邊走邊道:“嗯~,是太不公平了!”他將秦楚的手握的更緊了些,聲音溫柔道:“不過,我希望楚兒能心無旁騖的做自己想做的。”在這不公平的世道里,能有個依仗。
“楚兒,我想繼續科考。”
秦楚轉頭看他,對上他認真而鄭重的眸子。所有疑問都化作了一句:
“好~”
她也不問,將來入京見到他祖母怎麼辦?也不問有人阻止他怎麼辦?他想為她撐起一片天,那她就陪著他!
……
二人拜訪了鄭府,將銀票送到了鄭氏手中,並與她說了春梅的事情。
鄭氏嘆道:“雖生於汙濁,內心仍有純淨。倒也是個好姑娘,願她往後餘生皆順遂吧。”
她看向秦楚笑道:“今日難得來我這兒,就讓姐姐好好招待招待你?”
秦楚看了一眼肖清遠,婉拒道:“今日還有些事情處理,下次我請鄭姐姐。”
鄭氏撇撇嘴道:“好吧~好吧,大忙人兒一個,我呀~就不勉強留你了。”
將二人送至門口,鄭氏將秦楚拉到一旁,悄聲道:“楚楚,可不能被男人的麵皮騙了,你看姐姐我!當初還不是被那姓錢的那張不錯的臉給迷了心智!多留個心眼兒!”
肖清遠黑臉:“……”
秦楚捂嘴輕笑,“鄭姐姐放心!我家夫君打不過我的。”
……
算計錢順的整個過程,秦楚幾乎都沒有瞞著秦家寶。
長到十幾歲,秦家寶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做“有仇必報”!自家堂姐是好說話,也很大方。可那前提是不能惹到她。
他終於知道她娘如今能好好的,那純粹是因為堂姐懶的搭理她,可不是堂姐顧念她這個二嬸。
回村的牛車上,秦家寶囁嚅道:
“姐,你開木雕鋪子,我能幫著幹啥?我笨手笨腳的做不來那細緻活。”
秦楚故意道:“搬木頭、鋸木頭這些活計,你可嫌累?”
秦家寶搖頭道:“不嫌!姐你能帶著我就行,幹啥都無所謂。”
秦楚問道:“殺人放火呢?”
秦家寶愣了冷問道:“姐?真要殺人放火嗎?”
秦楚認真趕牛車,不再理蠢堂弟。
肖清遠突然開口道:“堂弟倒是可以學學趕車,日後不免要時常去縣城的。”
秦家寶眼神兒都亮了,趕車他想學的!之前每次見村長趕牛車,他都羨慕的不行。
秦楚叫停了大黃牛,將鞭子遞給了秦家寶,她則上了牛車跟肖清遠坐在了一起。
秦家寶原本以為趕車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可真正坐到車前時才知道——牛它也會欺軟怕硬。
自從換他趕車,大黃牛就刻意放慢了速度,顛顛的彷如在散步。
他用鞭子嚇唬時,那大黃牛便會拉屎、放屁。最可氣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