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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高歡離世後,高澄秘不發喪。因為他擔心政局不穩,會影響人心。
當時又禍不單行,發生了侯景在河南起兵叛變的事件,他更加害怕有人跟隨侯景造反投敵。
因此,他命令段韶留守晉陽,段韶是誰?他就是在邙山大戰時,於危急關頭,救回了被西魏賀拔勝窮追不捨的高歡性命的那位。
而政務大事則交給了時任大行臺都官郎中的趙隱即趙彥深。高澄自己就親自去全國各地的州郡巡撫,尤其是河南一帶,以穩定人心。
趙彥深在高歡執政時就是專門掌管國家機密大事的官員,高歡常對著時任司徒的死黨孫騰說:“趙彥深這個人,為人小心謹慎,待人恭敬又有禮,從古到今很難有人與他相比。”
正是由於趙彥深的為人處事深得高歡的信任,所以高澄才放心地在緊要關頭,將重要的事交給他來處理。
臨出發前,高澄握著趙彥深的手,哭泣著說:“本王現將母親、弟弟們和家族的事交託給您,真是慶幸還有像您這樣的人在啊!”
待高澄回來時,趙彥深果然不負重託,令後方安然無恙。為此高澄對他大加褒揚。
及至高澄來到鄴城,孝靜帝元善見特意為高澄舉行宮廷宴會。為了安撫朝政官員,製造高歡未離世的假象,高澄親自在宴會上跳起了劍舞。
只見他鎮定自若,專注地跳舞,整支舞曲揮灑自如,劍招虎虎生風。成功地穩定了人心。
高歡剛執政時,立了元修為孝武帝,後來因為有元修出逃到關中依附宇文泰的教訓,高歡對孝靜帝元善見很是恭敬,雖然是傀儡皇帝,但高歡對孝靜帝還是依例向他行臣子的禮儀。
也可能因為這個原因,高歡執政十多年來,雙方一直都相安無事。
而高澄則剛好相反,當父親高歡去世後,他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對待皇帝時態度強硬,而且十分倨傲,對皇帝時刻保持警惕提防。
高澄將自己的參謀崔季舒從大將軍中兵參軍調任中書、黃門侍郎,專門監察皇宮裡面的各項動靜。
因此,孝靜帝元善見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崔季舒的線眼,然後再向高澄彙報。
高澄有時甚至會問崔季舒:“那個傻子最近怎樣了?是不是傻得更厲害了?”
有一次,高澄邀請皇帝一起圍獵,在圍獵場上,孝靜帝元善見策馬飛馳。這時,監衛都督烏那羅就對皇帝說:“陛下切勿揚鞭策馬,否則大將軍會惱怒的。”
可見,當時的孝靜帝被高澄嚴格限制下,個人的活動自由是大大地被約束的。
更離譜的是有一次,高澄在出席宮宴,他在宴席上用大酒杯向皇帝敬酒,元善見客氣地推辭。高澄不理會,依舊要皇帝喝酒。
元善見於是生氣地說:“朕身為天子,難道連喝酒也要受節制嗎?”
高澄一聽,當場發怒說:“什麼朕、朕、朕,你是什麼朕?”然後要崔委舒打了皇帝三拳。他才拂袖而去。
元善見平白被臣子打了三拳,還不能處罰他,心中也是滿腔怨恨。
到了第二天,高澄酒醒之後,回想起這件事,他心中後悔,也感到有些歉疚。於是就派崔季舒入宮去代表自己向皇帝謝罪。
元善見看到崔季舒來向自己請罪,怒火也壓了下去,他知道要趁著這個臺階下來,於是就賞賜了崔季舒一百匹絹布。
誰知道崔季舒因為害怕而不敢接受。他回去稟報了高澄,高澄要他只受一匹絹。
崔季舒就再次入宮向皇帝稟告說:“陛下您的賞賜太豐厚了,臣只敢受一匹。”
元善見一聽,心中有火,一怒之下,命人將這一百匹絹全部開啟,然後一匹一匹地聯結在一起。
他對崔季舒說:“朕賞給你的也是一匹。”
經過幾番羞辱之後,元善見對高澄的跋扈行徑感到難以忍受,他日夜擔心,不知高澄何時會篡位。
他便與時任侍講荀濟、禮部郎中元謹、長秋卿劉思逸、華山王元大器、淮南王元宣洪、濟北王元徽等人密謀誅殺高澄。
元善見問:“眾位卿家,有何良計可剷除高澄這個佞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想不到什麼法子。華山王元大器說:“陛下,想那高澄出入都有大量的親衛隨從,要刺殺談何容易?”
濟北王元徽說:”刺殺是不可能行得通的,想那小子的居所與皇宮的後花園相距不是很遠,倒不如從地下挖掘通道,直到他的居住處,然後伺機殺了他。“
禮部郎中元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