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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昊臉上神秘莫測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葉舟狐疑地看了幾眼,沒有發現任何破綻,最後只好把這當成是他的無心之語。
告別之後,葉舟坐上了回家的車,陳昊一直在門口目送著他,看著a6逐漸遠去,他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幾分釋然的笑容。
剛才下意識地說出來的話,居然真的讓葉舟懷疑上了,可見這個所謂的“燧人”,還是非常敏銳的。
絕對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剛畢業的學生的樣子。
就在16個小時之前,他們終於定位到了“燧人”的真實身份,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燧人”,居然還是他自己的熟人。
葉舟。
應龍eda的設計者,或者說,唯一的設計者。
不過,仔細想了之後,他倒也發現了這是一個情理之中的答案。
都是晶片產業上的東西,既然能拿出eda的,拿出全套製造流程,似乎也沒有那麼......那麼離譜?
陳昊搖了搖頭,轉身坐車回到了聯合指揮部,他需要立刻向上級彙報今天談判的情況。
到了視訊會議室之後,陳昊直接接通了通話,對面的星徽男人已經滿臉疲態,這幾天以來,他也是幾乎沒有休息。
60多歲的年紀,拼到現在,也已經極為不易了。
“張首長。”
“嗯,怎麼樣,今天談判順利嗎?”
星徽男人手裡端著濃茶,這已經是他這幾天來的不知道第多少杯茶了。
“還算順利。葉舟的表現非常驚人,對對手的情緒把控極為到位,沒有一點怯場,進攻性十足。他是第一個發言的,給後面的談判做了很好的鋪墊。”
“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以後還是維持他的代號不便,情報小組先抵近觀察一段時間,對他的立場做進一步判斷,同時嘗試去找一找他背後的其他勢力。現在對他的背後勢力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嗎?”
陳昊搖了搖頭。
“沒有。很奇怪,他的履歷完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科生,而且每一環都是邏輯自洽的,甚至我都有點懷疑,他其實並不屬於某個組織,而只是某個組織的傳話人而已。”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
星徽男人疑惑地問道。
從他們現在手頭掌握的線索來看,這是最有說服力的解釋。
“沒有這種可能。領導,您忘了嗎?他腦子裡關於應龍eda的知識可是實實在在的,那都不是藉助工程文件就能得出來的知識。所以,他絕對是參與了應龍eda的前期研發,可到底是怎麼參與的......說實話,我想不明白。”
“別說你了,上級也想不明白。據現在的資訊,他應該不屬於任何一個隱蔽部門......除非那個部門的名字是‘0號工作小組’,這就是我們不能接觸的東西了。”
星徽男人嘆了口氣,默默放下了水杯。
有些東西,哪怕是以他的級別也還是不能觸碰的,這也讓他沒法參透葉舟的真實背景。
不過好在,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依照現在的情況,葉舟都只可能是朋友,不可能是敵人。
停頓了片刻,他繼續開口問道:
“今天跟葉舟的接觸,你感覺怎麼樣?”
“您說的是哪一個方面?”
“他的立場、性格、三觀,各個方面。”
陳昊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開口回答道:
“立場方面,他很激進。”
“他對西方世界有天然的敵意,這一點明顯不是偽裝出來的,甚至在某種時候,我覺得他會不擇手段地維護我們的利益我說的是字面意義上的不擇手段。”
“這種傾向在我看來是有一定危險性的,但同時,他的性格又並不極端,無論是在待人接物上,還是在面對相對不公平的待遇時,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包容性。”
“比如今天在談判之前,我對他說了要利用他的身份來唱白臉,在談判之後又暗示他不用參加後續的談判,說白了就是卸磨殺驢,但他對此完全泰然處之。”
“他的眼睛裡只看到了整件事的收益,對於他自己是如何被對待的,倒是看得沒有那麼重。這非常難得。”
“三觀方面暫時看不出太深刻的東西.......不過,他應該算是一個極為少見的.......好人。”
星徽男人低聲重複了一遍陳昊的話。
“一個少見的好人......對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