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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嗯,我可是專門研究過的,”陳樂箏如實說道,“每次回老家,我都會給我爸媽每天按按,他們都說我按得特別好。”
陸溫喬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所以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在寧市。除了你的程式設計師身份是假的,還有什麼是真的?”
陳樂箏說:“其他的都是真的。”
“你讀過……”陸溫喬說,“大學讀了什麼專業?”
陳樂箏滿嘴沒有幾句真話,所以被懷疑沒讀過大學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在心裡哼哼,說:“我讀的寧大,學的是計算機呢,只是畢業後沒去當程式設計師而已。”
陸溫喬忽然笑了,偏頭看了他一眼:“看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笨只是一時的,能考上大學已經很不錯了。”
從上小學起,陳樂箏就不愛學習,是班級裡的倒數,後來上了初中也一樣。周圍的人都擔心他以後會沒書讀了,小小年紀就得去闖蕩社會打流掙錢,他一看也不是能做生意當老闆的料,這可如何是好。
和別人家的孩子簡直是兩模兩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眼前的陸溫喬就是那個在天上的人。
陳樂箏一時間被揭了短,臉上有點熱,低聲說:“我本來就很不錯了。”
陸溫喬問:“那你的按摩是在哪裡研究的?”
陳樂箏遲疑片刻,好奇地說:“……你在美國沒去按摩過嗎?”
“沒有。”
“那你回國的時候,也沒去過足浴店……按摩店什麼的?”
陸溫喬撩起眼皮:“你去過啊?”
陳樂箏豎起雙手,一上一下地敲著陸溫喬的胳膊,顯得好像很專業,不帶私人感情,以至於能很好地掩飾掉自我,從而成為一個按摩師和陸溫喬說這麼多。
“我剛上大學的時候被舍友們拉著一起去過,叫做大保健,還有半套全套之分,應該就是上半身和全身的區別吧。”
“按摩的時候按得挺好的,但可能是去的地方太便宜,不正規……那個技師也可能糊塗了,居然想脫我的褲子,我立即就跑了。”陳樂箏義憤填膺地說著。
“幾個舍友都怪我扔下他們提前跑了,後來就再也不帶我去了……確實是我不對。不過,不過我跟他關係還是處得挺好的,挺好的。”
他嘟嘟囔囔正說著,雙手一路往下揉捏,來到了陸溫喬手掌的部位。
他卻停下一瞬,神情有點糾結和迷茫,不敢去觸碰那個擁有最多神經末梢的、牽手即代表著不同意義的地方。
陳樂箏選擇跳過。陸溫喬眉心微擰,聽完他講的故事,剛轉眼看去——他的手就已經放在了陸溫喬的大腿上。
不知為何,兩人的目光驟然有些微妙地相撞在一起。
陳樂箏抬了一下手,又以示光明地重新按下去,磕磕巴巴說:“我們要做的是全套按摩,但我肯定會隔著衣服,不會做那種事的……”
他還擔憂陸溫喬是保守派,不想按腿和腳,於是又問:“要不我們只按上半身?”
陳樂箏摸了摸陸溫喬的浴袍,幫他把略有敞開的地方理正。
可是陸溫喬的浴袍腰帶本來就沒有繫好,怎麼拉扯都有點歪……他的那隻手一直動來動去,觸感若有似無。
陸溫喬咬牙,不太自在地抬手,想捉住為非作歹又不知死活的陳樂箏。
然而他剛直起身,陳樂箏也剛好出手,一個錯位,便一不小心地扯鬆了陸溫喬的腰帶。
陳樂箏捏著手裡的那截腰帶,同樣一不小心地側著跌往沙發上。
他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往前撲過去,最後半張臉緊緊地貼在了陸溫喬的懷裡。
陸溫喬本就沒有坐穩,此刻受力,不得不重新躺了回去。
陸溫喬一直認為陳樂箏是在裝傻充愣。
雖然這絲毫不影響陳樂箏本身就是個笨蛋。
陳樂箏一邊在手機上跟陌生人大放情懷,上演著戀愛般的戲碼;一邊在現實裡和他拉拉扯扯,哭窮示弱,伏低做小。無論哪種表現,哪種感情,陸溫喬都覺得十分廉價,就像陳樂箏自己口中所說的假貨盜版。
他垂眼看向陳樂箏,一隻手的胳膊被壓得有些發麻,剛才陳樂箏給他按摩時做的那些敲敲打打,此刻也可以一筆勾銷了。
陸溫喬抽手出來,按住了陳樂箏的肩膀。
陳樂箏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
從理智出發,他是要有所行動,撐著手肘也想要坐起來,但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