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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完全不生氣了。但是李明冕這臺相機實在不好用,仍舊拍得模糊,還不如手機。
韋嘉易幫他調出來一看,效果倒不錯。柔光中有韋嘉易的瞳孔和睫毛,睜眼那一張,不甚清晰地倒映出拿著相機的趙競。
韋嘉易也誇他拍的好。趙競對自己攝影技術的信心大大地增強,立刻讓韋嘉易老實在他身邊站好,面對著民宿的落地鏡,用心地親自為韋嘉易拍下第一份和他的合照。
韋嘉易拿著相機,聽了趙競的問題,思索了一會兒,笑笑:“應該沒生氣了吧,在我心裡趙總是很大度的一個人。”
倒也沒說錯,趙競便“嗯”了一聲。
趙競站得有點久了,醫生希望他少站,他本來想去客廳,和韋嘉易再看會兒照片,韋嘉易說:“那我先上樓去把照片匯出來。”
他這麼積極,趙競不好打壓,點頭同意了。
回到房裡,只過了十來分鐘,韋嘉易就把照片發了過來。
先發了三張,告訴趙競:“這些是對焦的。”又發了剩下的:“這些沒有對焦,不過構圖也很好。這臺相機不太適合新手。”
趙競深感同意:“對。”
開啟對了焦的合照,發現韋嘉易的表情像在發呆,耳邊頭髮落下來幾縷,貼在臉上,很瘦。他挨在趙競身旁,頭還往趙競的方向偏了一點,穿著居家的衣服,兩人看起來很親密。
趙競放大看了一會兒,越看越滿意,攝影成為了他的新愛好,問韋嘉易:“我拍你的兩張呢?”
韋嘉易正在輸入了一小會兒,把那兩張發給他了:“剛才忘記了,不好意思。”
趙競轉手發給了他的攝影課教授,詢問意見,教授給出了和韋嘉易差不多的回答。
韋嘉易拍了成千上萬明星畫報,自己照片寥寥,趙競開會搜新聞那天,看了幾百張傷眼的潘奕斐,只見到韋嘉易幾張不算清晰的工作照。一篇韋嘉易的訪談,沒有效內容,照片也拍得並不怎麼好。所以趙競決定把自己的第一件攝影作品印出來裱好送他。
今晚趙競沒有攝影課,因為母親給他約了心理治療師。
自小時候那件事發生後,在母親的要求下,趙競每年會定期和治療師見幾次面。他一直是個自洽的人,治療師都承認趙競完全沒有問題,心理非常健康。不過父母對此十分重視,而趙競心中坦蕩,不排斥和治療師聊天,便為他們保持了這個習慣。
今年最後一次見面,本來安排在十二月,母親擔心他海嘯後產生創傷,強行給他約了影片見面,讓趙競損失了一整晚學習新愛好的時間。
治療師打來影片,畫面中是趙競熟悉的診療室,他和趙競寒暄了一通,聊了聊海嘯和最近在島上救援的事。
趙競並不遮掩,坦白地告訴他,海嘯後確實有一兩天,他產生了後怕和恐懼的情緒,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症狀,又說了當時公關公司的事,和最近的救援。
這段時間,在森林的工作確實壓抑,但趙競心中所想的,更多是那些渴望找到親人遺體的人,就像他遇見的尋找父親的里尼,內心便沒有因為每天現場可能面臨的慘狀而動搖過。
治療師誇趙競的情緒康復能力很高,趙競不是貪功的人,大方地表示:“也有韋嘉易的功勞。”
本來治療師已經把本子合上了,聽趙競說,又重新開啟,問他:“我們再聊聊韋嘉易吧,今天提到了他很多次,他是怎麼幫你康復的?”
“陪著我聊天,幫助我轉移陰影,”趙競有點困了,看了一眼手錶,“今天還不結束?”
治療師說:“時間還沒到。”繼續問趙競關於韋嘉易的問題。
趙競不想他像某個醫生一樣,找母親告狀,說自己沒見滿時間,耐下心挑著回答了幾個,說了些他和韋嘉易的事,而後說到姓潘的,大概語氣偏重,被治療師挑了出來。
“看來你對潘非常排斥,連他的名字都不肯說,”治療師說,“你對韋嘉易和他聯絡是什麼感覺?”
雖然要說出來,並不是很舒服,但趙競不是一個會掩飾自己的自己情緒的人,況且既然取消了攝影課程來見治療師,便不該吞吞吐吐,否則純粹是浪費時間。
想了想,趙競直白地告訴他:“我希望韋嘉易離他越遠越好。”
“你有沒有想過原因呢?”治療師好像在引導。
“厭惡,噁心,”趙競又看了看錶,離結束差五分鐘,“還能有什麼原因?”
治療師頓了頓,說:“很強烈的情緒。那麼如果換一個人品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