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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應沒說話,從盒子裡取出項鍊,先把宋女士脖子上的那個舊的摘了下來,然後給她戴新的。
兩人之間時隔多年再見時的那種生疏與尷尬的氛圍因此稍微破了點冰,看起來自然多了,許應竟然鬆了口氣。
宋女士摸著頸間的項鍊,去照了會兒鏡子,合不攏嘴,是肉眼可見的高興。
她把鐲子好好地放了起來,也給許應給傅朝年準備了紅包,還多了兩份,她有些侷促地跟許應說多出來的是張叔叔給他們的一點心意。
許應愣了下,然後接過,“那幫我謝謝他。”
宋女士搖搖頭,沒有多提,只是說:“咱們吃飯吧。”
餐桌上三個人,六菜一湯,很豐盛,色香味俱全,都是許應初高中時期最愛吃的東西。
宋女士把本就在許應面前的紅燒肉又往前推了一點,“多吃一點,媽媽早上去市場買的,五花肉特別好,一點都不肥。”
傅朝年聞言下意識偏頭看向許應,只見許應垂眼看了盤子幾秒,才用筷子夾了一塊肉吃掉。
宋女士:“好吃嗎?媽媽挺長時間沒做了,手藝應該沒退步吧?”
“嗯,好吃。”許應說。
他沒說自己其實已經很久不吃這道菜了,畢竟他和宋女士對彼此的瞭解都停在幾年前,再見面是高興的事,有些事情說了掃興,不說還省了尷尬。
傅朝年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多嘴,默默給許應紮了一塊冰鎮西瓜遞到嘴邊。
許應看他一眼,張嘴咬住,吃掉解膩,傅朝年見狀對他笑了一下,“甜嗎?”
許應點頭。
宋女士沒察覺出來什麼別的,她只是覺得兒子和傅朝年感情很好,這樣她就放心了。
這房子八十多平,兩室一廳,客廳挺大的,現在家裡就他們三個人,男主人不在。想來宋女士應該是在許應和傅朝年到之前,就把張叔打發走了,她說張叔今天有事。
其實按禮儀,許應來都來了,他是該和張叔正式見上一面。但是不見也沒關係,許應只是和傅朝年一起來看母親的而已。
他估計宋女士也是考慮到了一些什麼,否則不會提前打招呼。
許應本來話就不多,吃飯的時候話就更少了,多半都是傅朝年在和宋女士聊,許應偶爾會說一句,氛圍還算融洽。
以前的事情提的多了未免感傷,宋女士便沒怎麼提,她對兩個男人結婚的事有些好奇,問了幾句,傅朝年用簡單易懂的話都解釋了一遍,宋女士點點頭,說挺好。
之後的聊天內容就東一句西一句,他們的工作,生活,同事,身體……這些穿插在一起,許應和傅朝年回答得很耐心。
宋女士也會說些自己的家長裡短,還說自己基本每晚都去跳廣場舞。
許應默默聽著,他知道宋女士過得很好,這就夠了。
快吃完的時候,宋女士突然問許應,“你爸爸呢,這兩年沒有再找你麻煩了吧?”
許應頓了下,放下筷子,搖頭道:“沒有。”
“那就好。”宋女士點點頭,也不欲多提那個男人。
許應也沒多提。
他後來從外婆那裡得知,父母離婚之前鬧得並不愉快。
父親曾對他說過母親和他復婚後又出軌了,但是外婆說沒有。外婆說是父親有段時間疑神疑鬼,還在外面的門把手上纏了透明膠帶,只要母親出去過他就會發現。他總懷疑母親去見了情人,但後來查了單元樓下的監控,發現母親只是下樓丟垃圾而已。
所以他們離婚前鬧得很難看,主要是父親不想離婚,但母親態度堅決。離婚後,父親還找過幾次母親,後來他找不到了,就開始依依不撓地找許應打聽,問她在哪,許應沒有告訴過他——這就是宋女士口中的找他麻煩。
老實說,許應有點討厭父親,所以會下意識淡化那個人的存在。
因為大一大二的那段時間裡,許應對宋女士產生的很多的複雜情感都是因為父親。因為父親給他聽錄音,在他面前抹黑母親,許應每次聽到他說那些話都會覺得生理不適,覺得噁心,然後冷著臉讓他閉嘴。
許應根本分不清父親到底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又因為所謂的親緣孝道,他曾夾在父母中間左右不是人,這令他感到十分煩躁。
於是許應徹底跟父親斷了聯絡,因為他受夠了,想擺脫所有。
那個男人也姓許,是曾經在他和母親的生命裡都扮演過重要角色的人,可現在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