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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連掌控自己的情緒都做不到。
她竭力忍住不哭,眼尾卻依然泛著緋紅。
她好像從沒有想過她會遭受嫌棄,以至於委屈來臨時,格外洶湧。
戚十堰皺眉看著十鳶。
他出身寒門,為自己搏一個出頭之日已經是竭盡全力,再沒有精力兼顧其他,印象中,許晚辭從不曾抱怨過什麼。
或許是被他忽略了,也或許是許晚辭什麼都有,她不需要委屈和抱怨。
日色早暗了下來,室內點了燭燈,她在燭火下垂首,眼和臉都因情緒而緋紅。
她的確是個美人,蹙眉落淚時,梨花帶雨也不足以形容。
世間男子總該是因她的一顰一笑而動容的。
否則好像天理不容。
戚十堰收回了視線,他不喜人哭,也不在乎她是否受了委屈,他語氣冷靜而漠然:
“你該回去了。”
十鳶擦了下臉,她像是有點惱,想要立即轉身離開,又不得不站住腳步,回頭問他:“爺不和妾身一起回去麼?”
她有不安,但語氣一點也不柔和,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懂得要低頭做人的道理,但又瞭解得不真切,以至於還沒有徹底放下身段。
戚十堰沒再抬頭看她:
“我不會去後院住。”
斬釘截鐵,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也是在徹底了斷十鳶的妄想。
十鳶渾身僵住,她語氣中藏著迷惘:“那您納妾身回來做什麼?”
戚十堰沒有回答她。
許久,十鳶像是懂了他的態度,她握緊了手帕,終於一點點地轉身離開。
室內沒了人,戚十堰坐在原處,半晌都沒有動作。
十鳶不知道戚十堰在想什麼,也和她無關。
在戚十堰面前做戲是一件事是件格外耗費心神的事情,她必須保證自己不露一點破綻,還要符合陸家女的身份。
不僅如此,她要盜取城防圖,就不能讓戚十堰一直防備她,至少她要有接近書房的資格。
十鳶獨自出了會客廳後,柏叔像是早就預料到戚十堰不會跟著出來,他指了一位婢女讓其送她回去。
婢女拎著燈籠,語氣依舊恭敬:
“姑娘,您小心腳下。”
十鳶攏了攏鶴氅,和一隊巡邏的護衛擦肩而過,護衛靠邊給她讓出道路,十鳶的視線不著痕跡地落在那隊護衛腰間的佩刀上,她輕抿了抿唇。
一路回到了泠兮苑。
十鳶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
這一路上,她遇到了不下三波的巡邏隊伍,這還只是從會客廳到後院的這段路。
由此可見,書房附近的看守會是多麼森嚴。
如果說陸家的守衛是篩子,那麼戚府的守衛就是密不透風。
她想要偷闖進去,根本是異想天開。
十鳶皺眉,想要靠近書房拿到城防圖,只能另想辦法。
十鳶回到泠兮苑時,日色早徹底暗了下來。
晴雯拎著燈籠在院門口等著她,見只有她回來,而不見將軍身影時,心底就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其實今日的一切都很不合規矩。
姑娘嫁入戚府,哪怕只是一個姨娘,不需要掀蓋頭等禮節,也該是入洞房後再見外人,偏偏姑娘還沒見到將軍面,就被帶到了前廳。
那時晴雯就覺得不對勁,誰家納妾是這麼個流程?
現在沒見到將軍身影,晴雯更覺得糟,府中人都知道將軍有位心上人,二人沒有嫁娶,人的牌位卻是在戚府的,赫然是將軍夫人的名分。
聽聞將軍迎人入府時,晴雯還當將軍走出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甭管心底怎麼想,晴雯忙忙迎了上去:
“晚間風涼,姑娘也沒帶個暖婆子,快進屋暖暖身子。”
婢女打來熱水,十鳶偏頭擦了擦臉,晴雯看在眼裡,也沒問前院發生了什麼,生怕提起姑娘的傷心事。
總歸她們做奴才的,好生伺候著就是。
十鳶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晴雯,掩住眸中的情緒,晴雯是柏叔特意安排來照顧她的。
人很是穩妥,也格外細心,這對十鳶來說,其實不是一件好事。
十鳶在心底告誡自己,要謹慎行事。
一連數日,戚十堰都沒有邁入後院一步,漸漸的,府中人也都琢磨過來戚十堰的意思。
府中人倒是把對十鳶的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