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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不相干的人眼裡,伯伊是芭斯泰特的叛徒,投靠神殿,背叛了王后,說得再怎麼好聽也改變不了他背叛王后的事實。
“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挺會演的。”隨侍嗤笑一聲,看不慣阿伊這惺惺作態的噁心模樣,“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有這樣的天賦。”
他以為阿伊會跟他大吵一架,做好了狠狠羞辱他的準備。
然而伯伊根本不搭理他,說完轉身就走。
“阿伊,你這個叛徒!”隨侍大聲地說,“該死的叛徒,永生永世都會成為阿克胡的奴隸!”
伯伊頭也沒回,心想,這古埃及在羞辱人這件事上總喜歡和神明掛鉤,殊不知對於他這種無信仰的人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如果站在這裡的是現代人,四字真言就能讓對手大腦充血,理智全消。
當然,這是針對大多數人,其中並不包括伯伊。
剛剛走出芭斯泰特,在宮廷花園,還沒到前廊的位置。
“阿伊大人——”
伯伊腳步一頓,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站在長廊轉角的地方,正是比加。
他神色自然地走過去,對著比加笑了笑:“好巧,竟然遇上了比加女官。”
隨著芭斯泰特的大換血,從前沒什麼存在感的比加如今也抬了位階,成了一個小小女官。
職位不大,但這意味著這人已經是芭斯泰特的駐守侍女,除了梅麗特王后,沒有人可以將她隨意調走,哪怕是芙芙女官也不行。
比加微笑著說:“倒是不巧,我特意候在這裡的,阿伊大人要離開底比斯了,比加就做了個護身符,希望大人一路平安。”
她遞上來一個精巧的香囊,針腳細密漂亮,帶著濃郁的薰衣草香。
香囊上還用金線繡了一些伯伊看不懂的符號,不過他大致能猜出來是什麼,大概就是古埃及所謂的咒語。
伯伊眉梢微抬,露出個笑容,沒有推辭:“那就多謝比加女官了,勞女官費心。”
比加笑著擺擺手:“大人客氣了,比加的一點點心意,幸虧大人不嫌棄,那我就先走了。”
伯伊如今的身份很敏感,比加也不太明白這位如今和芭斯泰特的關係,不少人都說阿伊背叛了王后,但王后的態度又叫人拿不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作為芭斯泰特的人她不敢妄自揣測,但也不敢明面上和阿伊有太多的交集。
伯伊目送她離開,低頭將香囊掛在自己的腰上。
候在前廊的阿曼特見他出來,對著他用力地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存在。
伯伊走上前,視線轉了一圈:“塔那羅呢?”
今天他是帶著阿曼特和塔那羅一起來的。
阿曼特偷摸著看了眼周遭,捂著嘴小聲說:“他說他去廁間。”
“去廁間你捂著嘴幹嘛?”伯伊挑眉。
阿曼特噓噓地比劃了個動作,繼續壓著聲音說:“我偷偷跟著他走了一截,看他進了芭斯泰特。”
前廊雖然叫做前廊,但其實是一排迴廊組成的小房間,供給人等候休息用,廁間自然也是有的。
“然後?”
阿曼特:“他不跟著阿伊大人你去見王后,要偷偷去見,這中間難道沒有什麼貓膩嗎?”
伯伊心想,塔那羅是監視他的人,自然不可能跟著他一起去。
阿曼特猶豫著看了眼伯伊。
“想說什麼?”伯伊自是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那個……”阿曼特用手揪著衣服,不知道該怎麼說,直把衣服都擰皺巴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了幾個字,
“阿伊大人,那個,你是不是,嗯,我的意思是,我是聽別人說的,你知道的,我不懂這些,但如果真是那樣,我也會追隨阿伊大人的。”
伯伊聽他一頓嘮叨,但重點是半點沒有,還真就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什麼都掛在臉上。
“你是想說你投靠了神殿,背叛王后的事情?”他說。
阿曼特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臉一下子就紅了,著急地爭辯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聽別人說的,不管大人怎麼選擇……”
出行那天,阿伊大人被授予大祭司的身份,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高興,還以為是王后給安排的。
結果卻有人和他說,這是他家大人背叛了王后,投靠神殿換來的。
他當時都懵了,然後和那人吵了個天翻地覆,手動給對方拉入斷交名單,決定以後都不要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