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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聊天,兩人手上一人一串葡萄,葡萄剛剛洗過,還帶著晶瑩透亮的水珠。
這大熱天的看著就十分叫人眼饞,口舌生津。
“你們在幹嘛呢?”託德走過去,非常刻意地清了清嗓子。
“託德大人,”阿曼特看到他,眼睛亮晶晶地舉起手裡的葡萄,“大人一起吃葡萄嗎,家裡新摘的,可新鮮了,特別甜。”
葡萄離得近了,那股子香甜的味道直往鼻子裡衝。
託德想拒絕,但才張嘴,就被溢位的口水嗆了下,阿曼特一點不見外地把自己手裡的葡萄塞進託德的懷裡。
“大人快嚐嚐,我給你說說我阿姐的事情,可有趣了!”阿曼特笑得牙不見眼的。
託德想了想,吃一串葡萄而已,又沒有觸犯天條,反正陛下和阿伊大人還在查課業。
三個人坐在一起,你一顆我一顆的吃著,一邊吃一邊聊。
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人,聊起天來熱鬧,聊著聊著,話題也不再圍繞著阿曼特他阿姐,越發地遼闊無邊。
阿曼特壓著聲音,捂著嘴說:“說起來,我聽說前些天米維爾將軍走的時候臉臭臭的,回軍營發了好大的脾氣,這是咋的啦?”
託德撇撇嘴,全然忘了陛下說不能透露諸神殿事情的囑咐,小聲說:“米維爾將軍懷疑陛下包庇刺客,這些天來問了好幾次了。”
稍頓,他把聲音壓得更低:“自打塞貝克將軍去了邊境,米維爾將軍就越發猖狂了,對陛下十分不尊敬。”
阿曼特義憤填膺,把嘴裡的葡萄惡狠狠嚼碎:“真是太可惡了,竟然這樣對待咱們偉大的陛下,我咬死他。”
“就是就是,”託德氣哼哼地,“還不止這事兒,我跟你說,不止米維爾將軍,還有……”
三個人越聊越上頭,湊在一堆愣是把陳年爛穀子的事情都翻出來嘮了一遍。
諸神殿裡。
伯伊走進內殿,拉赫里斯半躺在榻上,身後墊著羊毛抱枕。
看到他,臉色不太好地說:“你回來幹嘛?我都受傷了你還要檢查課業!”
虧他以為這人是覺得自己不夠關心學生才掉頭回來的。
伯伊揚眉:“來看看我的學生是不是還在偷偷生氣。”
拉赫里斯愣了下,輕哼一聲把臉轉到一邊:“我幹嘛要生氣,我們關係可沒好到我要因為你生氣。”
伯伊微微一笑:“看陛下精神這麼好,那我就能放心地提出我想聊的話題了。”
拉赫里斯瞥他,警惕地捂住自己的傷口說:“我還受著傷呢。”
這傢伙可別想說些什麼氣人的話。
“聊得就是你的傷,”伯伊說,“現在知道疼,下手的時候就沒想輕著點?”
伯伊垂下眼,視線落在少年的臉上,十歲的孩子,倒是比他想的還要心狠一些。
拉赫里斯一愣,抿起唇:“你怎麼知道的?”
伯伊笑了聲:“那天站在你右側的人我沒記錯的話是託德吧。”
託德作為拉赫里斯的近侍,必然隨時要在法老身邊伺候,但正是這樣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反而容易叫人忽視。
王后和米維爾將軍懷疑是站在右側的人對法老下的手。
也許他們也曾把視線放在託德身上,但託德這小子沒什麼城府,心眼子淺得很,別說嚴刑拷打,多看兩眼估計就露餡兒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給自己扎刀的人正是法老陛下本人。
沒有人會搜查法老,更不會有人會想到法老本人會行刺自己。
至於那個奴隸,只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讓大眾的注意力被所謂的刺客吸引走,讓所有人都堅信,現場一定有刺客存在。
“你倒是膽子很大。”伯伊說,“不怕把自己捅死了?”
拉赫里斯沒想到他能這麼快聯想到自己,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地心虛,摸摸鼻子說:“我只是不想把性命交託在別人手上。”
稍頓,“我不是莽撞行事,我有把握的。”
伯伊微微眯眼,兩步上前俯身,纖細漂亮的手隔著毯子按住少年受傷的部位,傷口因為壓迫泛起疼痛,拉赫里斯額角滲出一層細汗,抿著唇抬起眼。
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伯伊語氣溫和,面帶微笑地說:“你現在是我的學生,要有學生的自覺。”
離開底比斯(新增作話tips)
自從刺殺事件後,負責監察的衛兵每天都會到芭斯泰特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