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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管那個壞掉的手機,抱住膝蓋坐在地上抬頭望著外面的月亮。
今晚月色很美,可惜空蕩蕩的別墅,只有我一個人在欣賞這份清冷的光。
我就那麼呆坐著,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夜風驟冷噴嚏打個不停,我才拖著痠麻的腿站了起來,連燈也不打算開,藉著月光摸索著房間準備躺一會兒。
意識有點混沌,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都這個時間了,除了李默言不會有別人。這麼一想情緒一下子從低沉到欣喜,我快步走到了門口,連門外的人是誰都顧不得看就開啟了門禁。
當門推開的那一瞬間,情緒再度跌落到了谷底。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陸曉涵你好像很不想見到我?”
戴明一臉不滿,把夜宵放在了桌子上,“你剛才電話斷了就一直打不通,害的我擔心的要死,過來看看你。”
我心情不好,“我沒事,就是手機摔壞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得了吧,要不是有我在你死了好多次了。嚐嚐這個串兒,可好吃了,我替你要了重辣。”
我有點煩躁了,“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陪你擼串嗎?是不是阿言出去玩的太嗨了,怕我出去找他,又叫你來盯梢?”
事後我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太過分了,戴明是出於關心才大半夜的帶宵夜來看我,我這一通邪火發的真是有點不知好歹。
意外的是他竟然很平靜的放下了串看著我。
“阿言真的在研發部工作。今晚他沒有出去應酬。”
“不可能,我給公司打電話了,手機關機,座機也沒人接。”
“研發部有很多是機密,這個部門沒有分機,開會的人也不能帶手機。”
這個規則我當然知道,研發方面重要的會議甚至是謝絕數碼產品的,萬一機密內容被拍照或者錄音了再賣給競爭對手,等於說是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但是戴明剛剛才在電話裡騙過我,我不會那麼輕易的再次相信他所說的話。
“陸曉涵你覺得我大晚上來看你,就是為了撒個謊騙你嗎?”
他住的離這裡可不近,深夜專程來跑一趟,除了關心我的安全之外,無非是想讓我對李默言的行蹤有所把握,可以安下心。
“你還不信?非得腦補你男人天天去夜場尋開心才算滿意?”
戴明這麼一說我才覺得自己是有些鑽牛角尖了,他是去過夜場應酬不假,但也不至於要天天去那種地方才能做好工作。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
我從冰箱裡拿出幾罐啤酒,勉強的笑了笑,“擼串必須得配啤酒,是兄弟就陪我幹了這幾瓶。”
“誰想跟你是兄弟。”戴明接過啤酒沒有客氣,這一大包烤串顯然是兩個人的量,他肯定從一開始就抱著吃了再走的想法。
邊吃邊喝時間過得很快,戴明為了哄我開心,開始講起了最近的相親經歷,說真的,我覺得他是不是要求太高了點,聽他所說,事後有好幾個女孩子都對他頗有好感,但是人家偏偏不領情,一次約會都沒答應。
總體來說這一晚上我情緒都不是很高,最後吃飽喝足了就歪在了沙發上,恍惚之中,我好像看見李默言回來了。
“陸曉涵,我真是不忍心看你這麼辛苦,如果撐不住的話,我帶你走。”
他握住了我的手,俯身想要吻我的時候,我突然間本能的很抗拒,轉了個身避開了他。
手機壞了鬧鐘沒有響,天大亮的時候我才睜開眼睛。環視了一下子四周,昨天一整夜李默言都沒有回來,只有戴明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似乎還在睡覺。
我很想去公司找他,但是戴明告訴我,那些老股東已經把我當成了眼中釘,就是因為有我的存在,才導致朝陽地產的資金不到位,所以我現在最好別輕易出現。
“那我晚上去接他下班。”
戴明遲疑著說:“他今晚有應酬。”
“那我就去等他應酬結束!”
我說到做到,下班後我就守在了夜總會門口,戴明告訴我,今天李默言在這裡招待一些重要客戶,而這些客戶最鐘意的就是夜場。
在車裡坐著太悶了,我在夜總會附近一條不起眼的後巷裡晃著,這地方是有名的三不管治安不太好,戴明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即便如此,入夜後還是有很多帶著酒氣的人跟我搭訕,都被戴明懟了回去,“這幫人是不是喝酒喝的眼睛都瞎了,看不到你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