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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會站在為娘這邊?”
朱萬簡正色道:“老三孝順,定支援孃的決定,再說他那般死板之人,怎會放任自己的妻妾在外拋頭露面?若泉下有知,他定會對娘感激涕零。”
朱嘉氏若有所思,“當初老三為何主動請纓去北方平叛,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安心留在安陸當個百戶不好嗎?
“如今你父臥榻不起,你兄滯留京師不歸,你又不思進取,你小弟一心走科舉之途,我朱家使命誰來完成?”
朱萬簡瞪大眼:“娘,爹乃錦衣衛千戶,在京城好端端的為何要舉家搬遷到安陸這小地方來?您一直都在說家族使命,咱家到底肩負何等使命?”
朱嘉氏不答。
“娘,您不說就算了,怎老責怪我不思進取?我怎麼了?家裡鋪子和田莊不都是我在打理嗎?每月可有一百多兩銀子進項呢!”
朱萬簡驕傲地說道。
朱嘉氏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每月一百來兩,其中五六十兩是佃戶繳租,再有五十兩是老三媳婦上繳,咱朱家在安陸州城十幾處鋪子,就算全租出去,每月豈止三四十兩?別等把老三家鋪子收回,連那五十兩收益都沒了。”
“誰說的,那是朝廷賜給老三鋪子的風水好,地處城南商業中心地帶,周邊豪門大戶多,所以才有暴利……她能每月上繳家裡五十兩,誰相信她不會私藏?”
“再者您怎不說您大孫子在外花天酒地?每月從他手裡流出去的沒有一百兩,也有七八十吧?您怎就慣著?我家五個兔崽子,每月用的加起來還沒他零頭多。”
朱萬簡嚷嚷著反駁。
朱嘉氏氣惱道:“你大哥人在京師,他……”
本要說什麼,話到嘴邊朱嘉氏卻戛然而止。
朱萬簡不屑道:“兄長在京城,怎麼也是個錦衣衛副千戶,未來爹的錦衣衛千戶職也是他來承襲,所以您就向著長房嫡孫,是吧?
“也罷,兒將您託付的事完成,就不在這裡礙您的眼……娘,您繼續禮佛,兒告退!”
朱萬簡帶著火氣徑直離開。
朱嘉氏看著兒子的背影,目光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悲哀。
……
……
米鋪後院。
人群已散去。
朱娘和李姨娘正拿著鐵鏟,試圖將池子裡尚未溶解的鹽撈出來,妹妹朱婷在旁幫著將鐵鏟綁在長長的竹竿上。
朱浩站在寬闊後院的假山上,默默觀察下方地形地貌,判斷高低走向。
“小浩,快過來撈鹽。”
朱娘見兒子傻愣愣杵在高處,不由出聲催促。
此時朱浩已用兩個問題,從母親那裡得知自己新生後面臨的情況。
正德九年五月!
安陸州!
安陸乃興王府所在,正德九年,未來的嘉靖皇帝朱厚熜跟自己同齡,時年七歲。
有了這個訊息,他一下子明白自己努力的方向。
不過眼下最著緊的是解決小院當前危機。
朱浩走到大池子前看了看,水底的確有很多鹽尚未溶解,但這些鹽已摻和大量淤泥,就算撈出來也很難清除雜質。
“娘,這麼個撈法,就算能撈出一兩成鹽來也不乾淨……這種滿是雜質的鹽賣給誰?到時再有人吃出毛病,賣鹽的錢怕是抵不了賠出去的湯藥費吧?”
朱浩提出的問題,讓朱娘心中最後希望隨之幻滅。
如兒子所言,撈鹽出來賣,對外債於事無補,或還會引來更大危機。
李姨娘近前:“浩少爺,您既知如此,為何還要讓人把鹽倒入池中?”
朱浩道:“娘,姨娘,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就聽我的,找人把後院改造一下,想辦法把鹽提煉出來,管保新鹽比之前更白更純……”
朱娘驚訝地望向兒子:“小浩,你在說什麼?”
旁邊五歲的小朱婷一臉崇拜地望向朱浩,“哥,真的行嗎?”
“娘,我在一本古書上,見過一種方法,可以把鹽提純……”
“你從何處看的古書?你未開蒙怎會識字?”
“……是這樣的,那書上面都是圖畫,詳細描述了製鹽過程,一看就懂……娘,你不要在意細節嘛,現在我們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可是……提煉鹽需要薪柴和用具,我們買不起啊。”
“暫時不用那些,我們就用烈日曝曬……如今正值盛夏,幾日下來就會結晶出鹽,不過需要找人把後院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