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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兀良哈三衛的漠南蒙古,稱之為“中興”不算太誇張。
“好,那就用明世宗這個廟號。”
商輅的推薦跟沉憶辰的想法不謀而合,隨著景泰帝朱祁玉的諡號跟廟號確認,相當於給了他帝王生涯蓋棺定論!
內閣敲定並且票擬的“諡號”跟“廟號”,很快得到了司禮監的票擬正式透過。伴隨著大行皇帝葬禮的進行,時間很快來到了一個月後,朝中釋出了兩道令文武百官震驚無比的訊息。
新君朱見清經歷過一番“挽留”後,正式批准了內閣首輔陳循跟吏部尚書王直兩人的辭呈,後者的職位將由戶部左侍郎李賢繼任。
至於前者內閣首輔的頭銜,毫無懸念的落到了沉憶辰的頭上。
並且相較於官場約定俗成的“元輔”尊稱,這次朱見清在任命聖旨中,明確表明了沉憶辰加封文華殿大學士稱號,掌文淵閣事,擁有專決、專票擬、專應對的三項權力,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宰輔”!
要知道內閣首輔跟吏部尚書,幾乎等同於明朝文官巔峰雙擎,同一時間卸任離職就足夠誇張,還誕生了一個僅缺少“名義”的宰輔,這一刻官員跟百姓們才切身意識到變天了。
文淵閣中堂內,內閣首輔陳循正在整理著自己的私人物品,很快這間值房將交由沉憶辰辦公,並且聖旨明文確定“掌文淵閣事”,意味著他將成為內閣真正的主宰。
望著屋內熟悉的佈局,陳循內心裡面可謂是百感交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退場。不過他沒有什麼怨言跟不甘,皇權更替站錯隊了,能全身而退已然幸運至極,豈能奢求更多?
就在陳循感慨萬千的時候,屋外中書舍人進來稟告道:“元輔,沉閣老求見。”
沉憶辰來見我?
稍顯意外之後,陳循點了點頭道:“讓沉中堂進來吧。”
片刻過後,沉憶辰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屋內,他依舊是用著恭敬的態度拱手道:“晚輩見過元輔。”
“老夫已經告老還鄉,身上沒了官身,當不起沉中堂這番禮遇。”
“不知沉中堂此時到訪,有何交代?”
畢竟政治鬥爭輸給了一個晚輩後生,臨走之際沉憶辰突然到訪,給了陳循一種勝利者炫耀的感覺,言語中不由夾帶了些許火藥味。
“晚輩豈敢交代,是聽聞元輔今日離閣,特過來送行。”
面對沉憶辰依舊恭敬謙虛的態度,陳循望向他的目光有些複雜,最終長長嘆了口氣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能有這份心,是老夫狹隘了。”
“向北,日後你就是大明宰輔,雖然曾經政見不同,但老夫深知你骨子裡面胸懷家國天下,定然會輔左新君開創一個太平盛世。”
直到這一刻,陳循袒露心扉承認了沉憶辰的品性跟能力,他確實是繼任大明首輔的最好人選。
“元輔過贊,晚輩只是儘量最好為官份內之事罷了。”
“份內之事,滿朝官員又有幾人做好了,包括老夫在內最後莫不是沉迷於權勢之中。”
說罷,陳循再次長舒一口氣,成為內閣首輔這幾年,他大多數是時間內是在想著如何成為文官之首,現在回頭看簡直就是尸位素餐。
“既然沉中堂大度過來送行,那老夫就得寸進尺一回,說一句過來人的忠告。”
“石亨乃野心勃勃之輩,聯手曹吉祥之後現在更是已經成勢,家國天下之心不是人人有之,沉中堂驅虎吞狼玩到現在得考慮該如何收場了。”
陳循知道沉憶辰跟石亨不是一路人,與之聯手無非就是借勢壓制文官集團,從而順利完成過繼冊封,擁立新君朱見清上位。
從結果上來看,沉憶辰這一招玩的非常成功,不僅僅是達成了擁立朱見清即位的主要目標,還順帶讓自己跟吏部尚書王直“倒臺”,朝中僅剩下禮部尚書胡濙獨木難支,日後很難再成為沉憶辰的對手。
但是在大行皇帝朱祁玉國喪的這段時間,忠國公石亨趁著沉憶辰繼任內閣首輔的權勢真空期,同樣沒有閒著。
首先宮中司禮監掌印太監這個關鍵位置,前任興安吃裡扒外被逐出紫禁城,曹吉祥則憑藉著擁立之功,順利升遷擔任了司禮監掌印。
並且他的嗣子曹欽在石亨的配合下,成功利用之前邊疆的虛報戰績晉爵為昭武伯,侵佔了原三千營恭順侯吳瑾兩兄弟的兵馬。
畢竟恭順侯吳瑾是忠於太上皇一脈的番將,還妄圖依託皇太后孫氏擁立沂王朱見深上位,內閣首輔陳循受到牽連都主動告老還鄉,他們自然得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