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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最後,風尋澈深深嘆了口氣。
“那鞠然那邊我去解釋吧……”本以為這對能在一起,只是時間問題。
沒曾想半路殺出個宋與幼,沒有任何徵兆,就這麼成為了褚宴的妻子。
現在他只祈禱鞠然那小丫頭得知訊息後,不要哭得太傷心。
“那我先走了,”風尋澈點了根菸,斜著叼在唇角,起身拍著褚宴的肩道:“你自己想著怎麼應付老太太那邊,畢竟人是她看上的,真把老太太心臟病氣犯了,你家那位怕是不太好過。”
褚宴眼底晦暗了幾分,抿直了唇,什麼也沒說。
……
秋風泛起金色的波浪,天陰沉沉的,大塊大塊的烏雲,把天空壓得極低,像塌下來的破牆,迎面而來的秋風呼呼吹著,掀起密集的落葉。
由於許久無人住過,別墅的外牆爬滿了蜿蜒的綠藤,琉璃窗的邊框也生了鏽,遠遠瞧上去,有種上世紀衰敗的豪華宮殿的錯覺。
褚宴推開雕花鐵門,走進庭院。
出人意料的,銀杏葉只零星散落了幾片,院子裡整潔乾淨,還多了些不知何時移植的花花草草。
偌大的別墅,唯有一樓亮著昏黃柔和的暖燈,空氣裡隱隱飄來飯香,奇異地衝散了詭異可怖的氛圍。
心,沒由來輕顫幾分。
褚宴望著坐在餐廳前,隨著女傭安靜認真擺盤,偶爾給出一些意見的宋與幼,腳下頓住。
這份美好,本已不屬於他。
卻不曾想得老天爺眷顧,讓他能站在這裡,看著已經成為妻子的她,出現在屬於他們的婚房裡。
安靜擺好最後一道菜後,一回頭,無意間看到先生就站在門外,忙小跑著迎上去。
“您回來了!”
宋與幼順著聲源望過去,就見男人身穿黑西裝,站在飄起落葉的庭院裡,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浸了墨,對而凝視看不到底。
空氣凝住一瞬,下一秒,她聽到男人聲音有些低啞地回應了一聲。
開啟門,外面的冷空氣隨著男人身上幽淡的茶香氣一同闖進屋內,宋與幼恍然覺得,往日男人溫和無波的情緒裡似乎摻雜了別的物質,但細看下去,那張俊臉平靜而矜貴,一如往常,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變化。
男人在宋與幼對面落座,修長瑩白的右手執起桌上為他準備好的筷子,輕輕掀眸,對上宋與幼沒來得及收回的探究眼神,唇角忽然釀起一絲笑意,“怎麼不吃?”
宋與幼眨了眨眼睛。
耳邊想到的卻是半小時前安靜說的話。
先生一定會回來吃飯的!
事實證明,褚宴的確回來了。
但問題是,安靜是怎麼知道的?
宋與幼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慢騰騰地開始夾菜,吃飯。
空氣裡不時傳來筷子與碗碟碰撞的聲音,半天未見,兩人似乎又變成了不熟稔的狀態,自顧自吃著飯,誰也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小會兒。
褚宴動作優雅慢條細理地拿起紙巾淨手擦嘴,率先開口道:“禮服按照你的尺寸定製好了,明天上午就會送過來,到時候你試下,不合身的話,就讓設計師調改。”
話落,宋與幼也剛好吃完。
她嚥下嘴裡的菜,語氣客套地道了聲謝謝,隨即端碗起身,準備去盛褚宴面前的湯。
頭頂的暖黃將她整個人沐浴在柔和的光線裡,襯得肌膚無暇,白裡泛著一點紅,墨色直髮似乎是隨手束成的馬尾,被遺忘的髮絲貼在白皙纖細的脖頸上,搭配相對居家的寬鬆毛衣,中和了素來冷清的面容。
褚宴抬眸睨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接過宋與幼手裡的碗,在她略有些疑惑的眸子裡,神色自然的為她盛了碗鮮雞湯,端至眼前。
“拍賣會上,如果遇到喜歡的東西可以直接拍下來,”褚宴聲音淡淡的,輕輕的,聽不出什麼起伏,“到時我會讓劉辰陪你,讓他負責你的安全。”
宋與幼歪頭,有些不解道:“你明天不去?”
褚宴盯著她看了幾秒,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老太太那邊怕是會找我,中途可能顧不上你。”
聽褚宴這麼說,宋與幼頓時明白了。
兩人結婚的事,除了雙方父母外,還沒告知褚老太太,褚宴這麼做,估計是怕老太太趁機找她的麻煩。
“行,那你有事就去忙。”宋與幼道。
隨即用小勺舀了點湯,送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