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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app裡面逛街,在逛到微博時,看見商硯上了熱搜。
江敘白心裡一緊,點開才發現是《歸途》宣傳片的預熱。
江敘白松了口氣兒,隨手翻了翻,熱搜詞條裡還有一些前兩天商硯出席某頒獎典禮,因為紳士的扶起某個摔跤的女星,被誇紳士貴公子之類的。
江敘白用欣賞的目光一一點開,然後把沒拍到女星的單人照儲存。
商硯的網評一向不錯,評論大多都被粉絲,或者是影迷佔領,誇讚顏值的,誇讚演技的,當然肯定也有一些刺耳的評論,江敘白像往常一樣複製貼上(反彈)罵回去,罵了三四條之後,他突然停了手,目光聚焦於一條有些長的評論。
這人抨擊粉絲們給商硯貼標籤是在做夢,說商硯本人絕對不是什麼熱心溫和的人,表面紳士有禮,實際上他個性壓抑,甚至心裡住著野獸,不然為什麼這麼喜歡演暴力狂,甚至自導自演的電影也都是和暴力相關,充滿著宣洩的快意。
其實在看到前面說商硯不是熱心溫和的人時,江敘白是想要反駁的,可是看到內心壓抑的時候,江敘白腦海裡卻不受控地浮現出一幕畫面——商硯獨自坐在昏暗的影音室內,神色冰冷地盯著自己的兩腿之間,即煩躁,又厭惡,這樣的商硯的確和溫和不沾邊,像困獸一樣,他厭惡卻無可奈何。
甚至用上了類似貞操鎖的金屬鎖。
江敘白按滅手機,扔進車裡,煩躁地閉上眼睛,腦海裡的畫面卻沒能消失,甚至自動補齊了背景音樂。
動畫電影裡的老妖怪,用蒼老嘶啞的聲音說著那句經典臺詞:“我告訴你什麼事情最可悲:你遇見一個人,犯了一個錯,你想彌補想還清,到最後才發現你根本無力迴天,犯下的罪過永遠無法彌補。”
江敘白靜靜站著,心裡的煩躁難以抑制,他拉開車門找到打火機,將那支菸點燃,可除了第一口,他沒再繼續吸一口煙。
菸草味逐漸彌散,江敘白靠著車的身體不斷下滑,到最後幾乎蹲坐下來,被深重的夜色包裹,只有那一點猩紅安靜地燃燒著。
當那支菸燃到一半的時候,江敘白站起身,從車裡扒拉出手機,迅速撥了通電話。
嘟音響了三下,電話接通。
江敘白喉結滾動,沙啞著嗓音喊了一聲“小姨”。
“怎麼了?小白?”小姨問。
江敘白靠著車,沒講話。
心裡卻在想當初他為什麼回國。
為什麼?
因為覺得遺憾,也因為不甘。
想要回來一趟,再試一次,圓了五年前,甚至更早之前的遺憾,那之後他再躺回手術檯,是死是活都沒所謂了。
可是……
“我想錯了。”江敘白沒頭沒尾地說。
小姨一下子沉默了,她聽見電話那邊只有江敘白壓抑的帶著輕顫的呼吸聲。
“我發現,遺憾是填不滿的。”
他遇見一個人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犯了一個讓兩個人都會痛苦的錯。
他想彌補還清,到最後才發現他根本無力迴天,犯下的罪過永遠無法彌補,也永遠填不滿遺憾。
江敘白從前從來不信鬼神,可是現在他想要世上真的有神佛,只要他真心祈求,會有神靈聽見他的心願。
讓他這個膽小鬼,擁有一個好下場吧。
最後的那一點菸按在地面上,猩紅熄滅,白煙飄散,江敘白眨了下眼睛,斂去水光溼潤,他說:“小姨,我同意做手術。”
我想要……
活下去。
和商硯在一起。
做了決定,江敘白很快就又撥通了另一通電話,嘟聲響起第二聲,聽筒裡邊傳來商硯的聲音。
“小白?怎麼了?”
“商硯,我要過來找你了。”江敘白說著便往療養院大門的方向走去。
商硯似乎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說:“好。”
江敘白揚起嘴角笑起來,他的腳步不斷加快,越來越快,到最後開始奔跑,朝著商硯所在的方向。
前後也不過幾十秒,江敘白就在燈光明亮的大廳看見了同樣朝他走過來的商硯。
他全力加速,奮力往前跑,衝破所有有形或無形的障礙,衝向身處璀璨光亮中的商硯,一把將人抱住。
“商硯,對不起,”江敘白說,“可是我愛你。”
商硯幾乎是本能地抱緊了撲到懷裡的人,他心裡本就覺得有些奇怪,聽見那三個字更是心神一震,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