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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戴眼鏡,白在江視線慢了很久才落到伸在自己眼前的那隻手上面。
“你在幹嘛。”白在江問。
唐欽離開座椅,左手扶在白在江身後的靠背上,右手不知是向前還是向哪,聽到白在江出聲就停了一下。
“你怎麼醒了?”唐欽問他。
白在江瞥了瞥他的手,摸來眼鏡給自己戴上。
終於看清唐欽的表情――像是白在江突然醒來對他來說是發現什麼新大陸。
“我是睡午覺,又不是準備一睡不起。”白在江回答他,然後又開始問他,“你呢?想幹嘛?”
唐欽收回手,坐回去,但沒有坐好,而是用胳膊撐著扶手,吐出商量的語氣:“你看,外面的天空藍不藍。”
隨意掃了窗外一眼,白在江回頭微笑:“唐先生,希望咱們以後能以誠相待,也請你現在說說重點。”
唐欽也笑了:“重點就是我想知道外面的天空藍不藍。”
白在江總算捕捉到了他的意圖:“你想開窗?”
唐欽誇他:“好二狗,真聰明。”
白在江並不計較:“開窗幹什麼?跳下去求救嗎?你覺得那裡有人?”
唐欽:“說不定呢,我要是跳了你會陪我一起嗎?”
白在江:“唐先生你看輕我了,我不會讓你跳的,我會拽住你,保證你的安全。”
唐欽露出欣慰的表情:“那你說話算話。”
下一刻,他突然從座位上起身,以一種白在江實在無從反應的速度撥開了窗戶底部的卡扣,就那麼隨手一抬。
‘呼――’
颶風裹挾著窗外的塵土,吹得車廂裡兵荒馬亂。
“什麼情況?!誰開窗了!”
“不知道啊!”
“你們看那……”
“啊草……”
“這人有病吧?”
“算了別說了,別讓他聽見。”
“是啊,反正倒黴的也不是咱們……”
窗戶把手上,唐欽那隻手旁邊很快又落了另一隻手。
吹在白在江臉上的風並不涼快,反而非常悶熱,室外的空氣像夏日午後。
這實在令人震驚。
雖然這節車廂裡所有的旅客都穿著不一,但大部分都有長袖外套,火車又一直執行著恆溫系統,所有人都以為現在是春季或者秋季,而且窗戶外的陽光雖然明朗,卻並不會送進來一絲一毫的熱度,很難讓人相信外面的天氣竟然這麼熱。
“關上吧。”白在江一手扶著窗戶,一手遵守誓言牢牢抓住唐欽的衣領――不抓住也不行,不抓點什麼他自己得飛出去。
“這才開了多久,你冷啊?”風把唐欽的頭髮吹得亂飛,但絲毫不影響他有心情發出調侃。
白在江突然感覺右邊肩膀上多了隻手,這令他預感不妙。
“別亂動。”唐欽貼心提醒他,“我送你出去看看風景,要好好看哦。”
來不及拒絕,白在江在一車廂的驚呼聲中被唐欽揪著衣服‘扔’到了窗外。
怕被沿路的障礙物擊中,白在江死死扒住了車身。
可以感覺到唐欽抓著他的力道很緊,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他不會真的掉出去,剩下百分之二十在於衣服質量。
風太大,白在江張不了口,眼睛努力在鏡片後面聚焦,只能看到前方似乎有一望無際的山和林。
他愣了一會兒,低頭開始觀察車底,轟隆隆的運作聲真實無比,還有迎面而來的水汽。
底下竟然是海。
這輛火車行駛在海面之上。
這樣一來,火車能夠連續行駛多天的謎題就解開了。
不知哪個隱秘組織違規建造了跨海軌道,然後把一車的旅客綁架進來,設計出這個無聊的遊戲。
至於讓他們這麼玩的目的,白在江早就猜測過了,可能是哪一個地區的頂級財閥又閒著沒事在玩圍場遊戲,這列火車上的所有人都成為了他們娛樂的工具。
也許現在,白在江被吊在窗外的模樣就已經透過高畫質攝像投放在了大螢幕上,而且有人正坐在螢幕前,舉著酒杯,品得津津有味。
聽說國外有很多在暗網上傳的真人節目都是這麼來的,出鏡嘉賓大多不知道自己來這幹啥。
這種節目很火,但也很挑戰法律底線。
意識回攏,白在江卻又生出一股不解。
他動了動身體,角度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