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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猜錯了,唐欽沒頭沒尾地問他一句:“你多大?”
白在江愣了一下,完全是因為這話題新鮮得令他有點不適應。
“沒記起來。”白在江熟練撒謊,“我昨晚就吃了一顆藥,想到的事情不多。”
“是嗎。”唐欽突然開始細數他的紕漏,“吃了一顆藥,七分之一的劑量,記不起名字和年齡。”
“或許我的情況比較嚴重。”白在江擺出最真誠的神色,“如果我記起來了,一定告訴你。”
唐欽眯眼笑著:“會最先告訴我嗎?”
白在江正要點頭。
唐欽卻輕飄飄跟上一句:“白大哥。”
‘咚――’
一瞬間,白在江臉上笑容微滯,心跳都停了一拍。
低階錯誤誰都會犯。
這種情況也不能說尷尬,就是相當於在警察家裡偷東西被當場抓包而已。
而真正尷尬的是,‘小偷’正試圖在無理力爭和有效圓謊之間進行垂死擇選。
這個選擇不僅非常困難,還關係著所有旅客的利益。
一旦唐欽真生氣了,他們所有人就沒票可加。
度日如年地過了不知幾秒,白在江聽到‘警察’大發慈悲地給了他一個從良的機會。
“怎麼不說話啊白大哥。”
唐欽笑了起來,笑容友好得彷彿在拍著誰墳上的土:“不如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白在江快速反應過來,轉念間已經決定好了,也稍微認識到了一點唐欽的本性。
唐欽這人不適合拿隨意的態度去招惹,不管招惹的程度是深是淺。
要麼就在一開始不和他有交集,要麼就只能和他不斷有交集。
白在江也隱約意識到,早在他想要下定決心招惹唐欽之前,早到他們兩人隔著十幾排座位差點對視的時候――他就沒有選擇機會了。
……
“我叫白在江。”白在江像是放下一塊沉重的石頭,語氣都輕鬆起來,也認真了許多。
“名字的事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沒有記起多少,不告知你真實姓名,也只是出於自我保護,但不管怎麼說,錯就是錯了。”
白在江這回誠懇無比道:“唐欽,請你原諒我吧。”
唐欽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直到白在江自言自語地說完。
“你多大。”唐欽又問這句。
白在江毫不猶豫道:“23,剛畢業,沒有騙你。”
唐欽笑了一下:“除了這個,沒別的騙我了嗎?”
一共就認識不到半天,白在江兩三秒就回憶完了他們的所有對話,試探道:“其實,我不是項天雨的親生兒子。”
此話一出,唐欽倒是愣了一下,然後笑得頗為開懷。
“隨便吧。”笑完,唐欽似乎已經原諒了他,語氣聽不出任何異常,“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被人騙。”
白在江心道你看起來也沒被我騙到過的樣子。
“是我不對。”錯在自己,白在江將態度放到了最真誠,“你別生氣。”
唐欽看了他一會兒,悠悠地問:“你有小名嗎?”
白在江搖頭:“好像沒有。”
唐欽卻反駁他:“不對吧,好像有。”
白在江看著他,本來讀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但看到他的眼神就莫名理解了。
“我……”白在江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小名叫?”
“二狗啊。”唐欽笑得好看,“我不太習慣別人騙我,也不喜歡接受道歉,把謊言變成事實就好了,你覺得呢?”
白在江覺得這個解決方案有點問題,跟唐欽這個人一樣。
但他只能順從地點點頭:“這個方法很好,那咱們現在可以是朋友嗎?”
或許是他的目的性太強,唐欽這回直截了當地拆穿了他:“你是想跟我做朋友,還是在想別的?”
白在江也眯著眼笑了起來:“不可以嗎?”
不可以又怎麼樣。
白在江的性格是棋差一步就要下劑猛藥震懾敵方,絕不可能再溫溫吞吞繼續煮冰。
成敗不管早晚就是一刻,現在攀不上唐欽,他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良久,唐欽沒有回答,而是站了起來,似乎準備取餐。
白在江並無遺憾,更多的感覺是這樣也挺好的,把能否安全下車的賭注壓在唐欽身上,和賭這個有問題的遊戲是否沒有問題的機率本就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