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醉酒蛋糕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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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乘計程車回家的路上,莊知禮靠坐在車後座裡,穿透前擋風玻璃照射進來的濃烈黃昏打在他身上,走上毫無阻礙的寬闊大道,陽光明明滅滅地在他眼前掃過。
腦海中接連不斷地回放落地窗裡秦潤窈輕鬆自在的笑容和隨性而至的坐姿,微微歪著頭看向桌子對面的男人,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與社交關係裡不走心的禮貌性微笑迥然不同——職場裡日日相見的莊知禮輕而易舉就能分辨出來,他很少看到這副模樣的秦潤窈。
他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隔著落地窗看著他們在裡面聊得有多麼開心,莊知禮猶如置身事外的觀眾,品鑑一場無聲的電影,沉浸在秋天的枯樹飄飄蕩蕩掉下來的枯葉沉甸甸墜在他的肩上。
秦潤窈從始至終沒有看到不遠的距離外有他的存在,他並不希望她能發現。
因為發現他了又能怎樣?
有時候人和人的交往是條一眼望到頭的窮途末路,擁擠到只能容許一個可能性透過的巷子。
莊知禮側過頭看向車窗外,走馬觀花般的景物不斷向後飛快掠去。
上司就是上司,是平時無論怎麼隨心所欲的親近都不可能真正改變的地基,秦潤窈作為八面玲瓏的成年人,和下面傳達工作安排都會擠出來幾句關心生活身體的溫聲細語,遑論和他生活裡多了層鄰居的關係,行為做事更多一份熨熨貼貼的體貼成了理所應當。
她就是這樣的,多情假意混在一起,隻言片語間仿若要把人時時刻刻放在心坎上一樣。
莊知禮記得第一次見秦潤窈的那天,他臨時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回去面試室內當面試官之一,在細細長長的走廊裡遠遠地看到一位穿著得體的女生一手提著包,一手小心翼翼地關上玻璃門,沒注意到身後有人端著咖啡路過。
面試區域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那時秦潤窈將所有的頭髮都束在腦後,沒有任何燙染,化著淺雲柔光般的淡妝,她轉身一不小心撞得對方手臂傾斜,褐色的咖啡灑了她一身,半條裙子都溼透了,咖啡液滴滴答答像是陣倉皇而過的小雨,沒入腳邊的地毯。
失手的女生是位初出茅廬的實習生,剛剛進入公司不到一個星期,見狀惶恐不已,連連道歉。
已經實習半年的秦潤窈絲毫不慌,接過她的紙巾擦著流到腿上的咖啡液,離面試門口走遠了一段距離,不緊不慢地勾起笑容安撫著她,“沒事的,不用緊張。我正想喝咖啡緩解一下面試的緊張,想什麼來什麼就是幸運。你沒燙著就好了,不然我能回去換衣服,你可能有點困難。”
一杯適口的咖啡能有多燙?女生順著她微微一笑,消解了一部分察言觀色的緊張,仍然提心吊膽地問,“我,我賠您的衣服吧。留個聯絡方式行嗎?”
“可以。”秦潤窈接過她的手機留下了電話號碼,還回去的時候落落大方地說:“這次失誤的責任我也有一部分,你實在過意不去幹洗費給我四百塊錢就行了,我走了。”
莊知禮認識她那身衣服是國際知名奢牌,總價大概在實習生兩三個月的工資,秦潤窈能夠快速反應過來,保證不傷害對方自尊心的情況下給予了寬容大方,他沒少見過穿金戴銀的人對別人不依不饒,素質和錢財完全不成正比。
招人當然是從全方位考量,秦潤窈轉身離開的同時朝他投過來份一掃而過的目光,那一秒鐘由內而外散發的恣意張揚留給他十分深刻的印象,當晚親自編輯了錄取函傳送到了她的郵箱。
後來那位賠乾洗費的實習生成為了秦潤窈的秘書,名叫張子番。
以前莊知禮認為秦潤窈從不區別對待,今日親眼見到了不同以往的另一面,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她或許平時從沒有過一次真心實意。
都是工作中虛與委蛇的一部分。
043.
整整一天一夜,莊知禮沒有感受過秦潤窈的資訊素,強烈的戒斷反應在地平線吞下最後的殘陽開始洶湧澎湃起來,他感覺腺體似是包裹了一塊熱燙水袋,泛起密密麻麻的灼痛麻癢感,隔著衣服輕輕撓過的小臂上掀開衣服一看,全是雞皮疙瘩一般的紅點。
書房裡充斥著滿滿當當的荔枝味資訊素,若要有人衝進來定能感受到蘊含著多少令人心驚的焦躁不安。
電腦螢幕上的字眼變得難以分辨,莊知禮渾身上下的關節處都冒出針扎似的刺痛難忍,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開始急促顫抖,腦海裡紛來沓至的秦潤窈攪亂了全部,他只想,只能接受那片淡雅芬芳的茉莉花。
這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