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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
風,是子夜時分刮起來的,吹過山林,引來絲絲樹葉飄散之聲。安靜的夜空中,夜晚捕食的貓頭鷹撲騰著翅膀。尋找著獵物。一切皆是如此寂靜異常。安靜的連動物都未察覺、山林道路的兩側竟然臥藏著兩萬餘人的兵馬。是早已埋伏好的關羽大軍。
只見軍中將士。嘴巴里皆咬著一根樹枝。靜臥趴在暗處。任蟲蟻叮咬也不動彈。戰馬四蹄皆裹上碎布。馬嘴被口罩纏住。不讓其發出一點聲響。
人群最前。一個鳳眼長髯之人和一個長餘八尺,腰大十圍的壯漢正死死盯著道路。這二人正是關羽和許褚。
盯了良久,寂靜的公路突然被一陣騷亂的馬蹄聲從小沛處往下邳城池狂奔。人數稀少,估摸著只百騎,許褚眼尖,看著率領之人,興奮說道:“關將軍。看,是呂布!”
即便黑夜當空,可是呂布那身獸面吞頭連環鎧加上胯下那撕風赤兔馬過於招人眼。關羽點點頭說道:“不錯,看來呂布終於耐不住了。”
許褚興奮的握緊大刀對關羽說道:“關將軍,呂布就那麼幾百人。咱們要不要衝將下去。”
“不,咱們的軍隊的主要任務是伺機與呂布大軍的主力硬碰硬的打一仗。放他們過去。按兵不動。無需為了區區百人浪費箭矢。呂布便交給三弟他們吧。”關羽下令道。
“是!”
呂布輕騎上陣,不一會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有過一陣。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聲勢更盛。人數約莫五六千人。聽聞動靜。關羽二人又打起精神。
關羽認出了這一隊領路的主帥正是張遼。只見他急急趕路,要去與先行出發的呂布會和。
“關將軍,打還是不打?”許褚又問道。
關羽搖搖頭。許褚會意。不在多說。有過片刻,這群人也跟著走遠了。
等張遼走遠後。關羽哈哈大笑道:“天意助我。如今呂布張遼皆已出動,最後領大軍的無論是誰,皆是好憑武勇,不知領軍的莽夫。破敵只在今夜。開始準備吧。”
能打的都出動了。放過了前軍和中軍。最後的後軍便一定是呂布的主力所在。本來呂布的計劃是利用曹豹的內應,率領輕騎突襲打閃電戰。大軍的作用,不過是等呂布殺進下邳城後收拾殘局。鎮住場面。今夜之戰。沒有後軍參合的必要。所以任誰也沒想到。會有一隻軍隊埋伏在這。就等著著毫無防備的大軍前來。
“差不多了。讓弓箭手靠上去。等呂布大軍前來。趁其不備。先打亂他們陣腳。箭雨一停,全軍衝鋒下去。與其決戰。”關羽下令後,弓箭手有條不紊的向前逼近。靠樹林藏好,等待敵軍到來。
關羽又把許褚單獨拉倒一邊。認真說道:“許褚將軍。我有一個任務分配予你。此任務完成與否,關係此戰勝負成敗。”
許褚見關羽說的鄭重。也正色道:“但憑吩咐。”
關羽點點頭說道:“許將軍,我想了很多,今夜決戰。雖然我方在暗處,佔得先機。可是士兵的戰力一直為我所擔憂。呂布軍隊驍勇一直為我所憂慮。即便我軍突襲得手。可若是真與其死拼,縱然得勝,亦是慘勝。這絕非關某所願。”
許褚認真聽著關羽的分析。說道:“關將軍是主帥,想的比我長遠,許褚不懂太深的道理。只會廝殺。關將軍,不管要我許褚做什麼。我絕不含糊。”
關羽點點頭,心頭的煩悶大解。由衷笑道:“好。關某想過了。行軍敵戰。一則帥,二則兵。我派遣3千兵馬給你。皆是我部最精銳的騎兵。戰力不弱。一會衝鋒。你率軍直撲敵軍將領而去。死死的纏住他。若是能擊殺他更好。”
“明白了。就交給我吧。”許褚令命道。
“記住。不要考慮傷亡。哪怕這三千人盡數戰死也必須拖住敵將。若軍隊無有指揮。再強也不過斷頭蛟龍。一擊便可殺之。”
許褚點點頭。告辭先去準備了。
一切準備就緒。周圍的緊張氣氛已經達到了最高。
“將軍,大軍來了,人數估摸有倆萬人。”前面探查計程車兵屈著身子,小步快跑著回來。快速跑到關羽面前說著。臉上透露著興奮與緊張。
關羽立刻坐鎮當中。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身後一眾親兵。手上都舉著還未點燃的燒火棍。只等關羽一聲令下。便點燃火把。這便是戰爭開始的訊號。
“近衛騎兵,持槍準備。”許褚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