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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掐著點給蔣恪寧喂藥。西藥多是止疼和化瘀的,只有幾包小的粉狀藥才有退燒和治感冒的功能,在他睡後約莫兩個小時,林舒昂將他叫醒又吃了一遍藥。
這時候的蔣恪寧已經好了不少,溫度依然高。林舒昂沒太過糾結,先指揮著蔣恪寧同志老老實實回到車上,蓋著毯子躺下,然後將帳篷一扯,全部捲鋪蓋就扔到了後備車廂裡。要是蔣恪寧清醒,這會真得誇一句利索。
可惜,他現在高燒不退,燒的迷迷糊糊。
整裝待發,偌大山頂只剩下越野車一輛,林舒昂看著後視鏡裡昏昏沉沉的某人,有些好笑,總算知道為什麼昨天下來的那麼遲,又為什麼還洗了個澡,原來是發著燒,可能燒了一個晚上,那時候剛退。
她心中腹誹,腳下油門一踩,車就躍了出去。
天還沒亮,山上有霧,雲遮霧掩,好在沒什麼人。林舒昂車技也很不錯,蔣恪寧的審美與她的出奇一致,都愛開又大又笨的車,舒坦。下到環山跑道的時候,林舒昂想起他那時候說,下去的時候讓她好好看看風景,她餘光掃過蔣恪寧,這應該也算吧?
鄧安紹被林舒昂一通電話攪合得雞犬不寧,在床上翻來覆去沒能再睡進去。他從小神經有些衰弱,失眠的毛病一直跟著他,加上這通電話來的蹊蹺,他一不做二不休,快七點的時候給彭方遲去了一個電話。
開頭就是一句國粹,鄧安紹沉默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名字,沒出聲,過了一會氣消了,彭方遲才問他來由。
“昂昂跟誰在一塊呢?”鄧安紹單刀直入,切中主題,剛剛她那副拳打鎮關西中氣十足的樣,就已經讓鄧安紹排除她了。
“哦,舒昂啊,跟蔣恪寧在——”彭方遲打了個哈欠,說話沒過腦子,嘴一開一合就漏了底,然後一個激靈,捂住了嘴,心裡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這能說嘛?
對面默了默,不用看都知道已經黑了臉,鄧安紹砸了咂嘴,哼笑一聲,“得,你睡吧。”直接掐了電話,彭方遲抓了抓雞窩頭,仰倒在床上。
鄧安紹心裡沒多大意外,黑著臉在床上坐了好一會,頭腦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