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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就把事捋清楚了,這倆人沒一個好東西,都衝著對方去的。鄧安紹低聲罵了兩句,頭一次覺得自己被林舒昂這個妹妹給捉弄了一回。
虧他那會還真好心帶著她去瞧那小子呢!
左轉向燈一打,收費站正好在他們身後,林舒昂已經把車開回了京郊。蔣恪寧燒了兩天,情緒起伏有點兒大,現在都還沒完全恢復,發著燒呢,林舒昂在車上話都沒跟他說幾句。他就是燒著,時不時嘴抵著拳咳嗽,嘴唇發白,這麼精神一個人驟然就帶了我見猶憐的意思。
她看著路上堵著的車,瞄一眼車後座虛弱的那人,手在方向盤上拍了拍,思索著。回家肯定不行,鄧安紹這人忒精,晚上的電話他現在就能查到來路,開房也麻煩,有不少產業是t他哥的,而且她沒帶身份證。
她往窗外望了望,熟悉的北京,熟悉的車流湧動和蕭索。她按了按喇叭,前面那車往後倒,車尾巴都快撞上她車頭了!她一個喇叭嚇得前面的車一個急剎,讓林舒昂有種打下窗戶好好講講道理的衝動。
“別急。”蔣恪寧在後面吭了聲,伴著一聲喘。林舒昂將手從那喇叭上車了下來,眼角眉梢都帶著服從:“好好好。”
蔣恪寧在後面嘴角淺淺一勾。
她心裡已經想好了地方,車一拐進了另一條道,直接回了東城區。其實那塊地方也不算多僻靜,那是她的窩,不算大但是溫馨舒服,旁邊都是四合院,她住的是一個複式lof,還有一個小閣樓。
地方也很好找,旁邊就倚著最熱鬧的一條街,遊客們的必經之地,南鑼鼓巷。往右再走一截就是中戲的一個外校區了,直行往前左拐,遛彎遛著就遛到了鼓樓。總之四通八達,只要兩條腿願意走,一個小時之內能抵什剎海,也能在鼓樓後和小孩一塊堆雪人。
她把車停在了旁邊,蔣恪寧已經醒了過來,在車裡看著窗外。城裡昨晚上也下了雪,大早上不少穿著黑色管理式樣衣服的大哥大姐掃著雪。
“嘿!蔣恪寧,下車!”
林舒昂率先從車上下去了,門一碰一撞,又把他的車門拉開了,一會功夫凍紅了鼻尖,搓著手讓他下車,眉梢都是回到熟悉的地盤的高興。
沿街當口上豎著立牌,明晃晃寫著“東旺衚衕”,蔣恪寧剛剛就看見了。
他一吹風就咳嗽了兩聲,林舒昂十分不滿地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塞進了房子裡。一進門就被林舒昂指使著換了鞋,但是家裡沒有他那麼大尺碼的拖鞋,家裡也都鋪了厚厚的地毯,她姑且縱容他一次:“踩著地毯吧,暖和的。”
暖氣很足,一進門蔣恪寧就舒服了不少,臉上的不正常的紅讓林舒昂沒掉以輕心,“上去睡會吧,樓上的被單被罩都有阿姨定時過來換,家裡也都清掃了。”
“我先回家吧。”蔣恪寧驀 地出了聲,看上去又幾分不太自在。
“嚯!”林舒昂看他一眼:“都到這兒了你說回去呢?你自己開車回去?別給警察叔叔添麻煩,燒退了再回。”
看他一副抿唇擰眉深思的樣兒,林舒昂也不知道他在思忖還是反應遲鈍,乾脆手往上揚了揚,“快點去。”
蔣恪寧挫敗感頓生,抬腳,上樓。
入目一片凌亂,但不是衣服亂扔,而是字畫一堆,多是殘次品,還有書架上擺放的不太整齊的書。蔣恪寧掃了一眼,很雜,從《百年孤獨》到三言二拍,還有一些過了期的雜誌,翻得捲了邊。
他過了好一會,才躺在了林舒昂的床上,周邊全部都是她身上的氣味,實在是太熟悉了。但蔣恪寧腦子裡還沒想什麼,本能的生理反應讓他沉沉睡去。
蔣恪寧也算是體驗了一把林舒昂的睡眠質量。
而林舒昂呢,在樓下沙發前的地毯上坐著,面前木製矮几上放著一臺筆記本和一杯熱茶,她在翻找著自己公寓裡的醫療箱。
樓上的人在睡覺,樓下放著01版的《鐵齒銅牙紀曉嵐》,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聽上去溫暖又熱鬧。
溫風朗煦
兩人回來得早, 林舒昂在樓下醫療箱裡翻出來沖劑,看了讓人一眼日期,還有效。蔣恪寧剛睡下不久,還沒到吃藥的點, 所以她乾脆就卷著毛毯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
蔣恪寧一覺睡得綿長, 中午飯也沒有吃, 林舒昂睡醒後上樓將他又叫醒了一次, 看著喝完了藥重新閉眼才放下了心。她將被子往床上堆了堆,又將衣服往被子上又蓋了一層,這才坐在床邊撐著臉, 看著窗外。
客廳的臺階是直通二樓的, 上面的空間沒有那麼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