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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祖父肩頭的那隻手?,豐腴柔嫩,像是隨時都會從那身光滑的深黑絲綢上滑下去。
這個噩夢讓崔四驚醒過來,在死一般的寂靜中劇烈嘔吐起來,胃裡什麼都沒有,酸水反反覆覆侵蝕著她的喉嚨,讓她?原本尖細的嗓子,變得有些啞。
崔四差一點就要?完全屈服,飢餓太可怕了,她?本來會爛成?一團可以被重塑成?任何模樣的泥,但因為這個噩夢,她?突然地從混沌中清醒了過來,就在這時,崔機死了,予她?骨血的人?又?死了一個,而這,居然帶給她?一點自由。
崔四徹底從祠堂裡走出來的那一日,是崔三將?要?遠嫁揚州
的時候。
崔三提的唯一一個要?求就是解除崔四的禁閉,除了這一項之外?,婚禮的規模,嫁妝的多寡,她?沒有過問一句,聽到因為倉促和種種忌諱而要?做的讓步和委屈,崔三統統平靜應好,然後看向崔四,笑了一笑,道:“這些都是不?要?緊的。”
“那什麼是要緊的呢?”崔四問。
崔三心裡是有一個答案的,但她?張了張口,眼神漸漸變得空洞。
“要?緊的,不?由我們做主。”
崔三給崔四留下了一些東西,兩箱子的散錢,不?忍見骨肉分離所以留下的幾個僕人?,甚至是京城裡的幾間私產。
跟留給崔七的東西相比不?算多,但崔七還是很不?高興,鬧起來的時候,崔三就那麼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壞掉的瓷偶。
“阿姐去揚州,不?是嫁人?,是做細作去了。”崔三從馬車裡垂下一隻手?,崔四走過去牽住的時候,聽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但還沒等崔四反應過來,馬車就駛走了,那隻手?脫了出去,再也握不?到了。
她?的那句話像是一個預兆,崔四也在祖父跟前領了做細作的令,設計著博到了崔司記的同?情與憐憫,跟著她?進宮來了。
崔四覺得自己做得很拙劣,但崔司記的每一個反應都恰到好處,每一句話都正中下懷,完美地像是在給她?搭戲。
“這話倒是不?錯,皇城也是方寸地。但野獸在草場上角鬥,撕咬富貴權力,跟斗雞在籠裡互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