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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丁只廢了一點鹽花,還能吃出一絲清苦回甘,不錯了。”
明寶錦又開始勾人暢想,“我覺得用這個菜剁了肉餡包餛飩吃,一定好味道。”
“我的小祖宗。”朱姨灌粥之餘大嘆一口氣,說:“你可別說了!要人命不是?肚子裡鬧起饞蟲來,受不住啊!”
明寶錦把粥喝乾淨,說:“那我種菜,種了菜,可以賣,買了銀子就買肉。”
“你知道多少斤菜才能換一斤肉嗎?”朱姨好笑地問她。
明寶錦看了眼藍盼曉,道:“那還有母親繡帕子呢。”
家裡那麼些大人,沒得叫她一個娃娃操心生計,明寶清道:“總會吃上肉的。”
明寶錦見她替自己說話,算是雨過天晴,就笑眯眯地下了桌,道:“那我種菜去了。”
藍盼曉雖說要種菜,也沒想過要明寶錦會這樣積極,她張了張嘴,與明寶清對視了一眼,同樣是欲言又止,想想罷了,道:“叫她玩去吧。”
假清高
明寶錦可沒有覺得自己是在玩,她是很認真打算種菜的。
明寶盈幫著她把前院牲口棚邊上的雜草拔了大半,直起腰瞧著漸漸變得疏朗的前院,道:“這真是夠累人的。”
文先生大抵是個很有雅趣的人,牆外的綠竹,牆內的棣棠,還有籬笆上纏著的,正冒出新刺與帶著鋸齒葉的野薔薇都是他來此之後移栽的。
不過後院那株梨樹,年歲似乎比這院子還要大。
石牆上菖蒲和含羞草已經破開了盆盂的束縛,在丁點泥巴里艱難騰挪,而牆角階畔,還有許多萎靡未醒的小草。
“你拔的那株是金銀花。”
老苗姨在明寶盈身後忽然出聲,一身的灰衣白髮,模糊地像個魂魄,嚇得明寶盈一哆嗦。
“噢,您出來了。”明寶盈回過神來對她笑了笑,老苗姨也扁了扁嘴。
藍盼曉和明寶清在繡花樣,朱姨和明寶珊是不會管林姨的,明寶盈有些擔心,起身進院去了,順手將連著根的金銀花拋在牆角。
老苗姨看著明寶錦蹲在那用一把短鋤耕著地,河泥和礱糠糞肥也照她說得那樣,踩好了放在一邊了。
“你這丫頭,倒是說幹就幹,瞧著還挺麻利。”
明寶錦兩手握著那短鋤在不停地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