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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心裡有主意。
“在府上難不成你也幹過?”老苗姨納罕地問,總覺得這應該不可能。
明寶錦停下動作,抵住短鋤休息了一會,說:“我還和阿姨一塊住的時候,她開了一片地,種香瓜。”
這些記憶其實不太清晰,但阿姨咬那一口香瓜時的笑容實在太快樂了,所以明寶錦記住了。
她留下了那些香瓜子,想要在那間小院裡種出好吃的香瓜來,吃個夠。
“不過香瓜只長了一卷小秧秧,她就死了,我就和劉嬤嬤一塊住了。”
“哦。”老苗姨看著落日漸退漸消,夜色漸濃漸深,她深深吸了口清新而透涼的空氣,又說:“育苗的土鋪上一分厚就行了。
“嗯。”明寶錦繼續揮鋤頭。
翻好了地,撒好了土,播好了種,天已經黑了。
明寶錦這一夜睡得打起了呼
嚕。
藍盼曉這一陣剛好睡得深,沒被擾醒,隔了半牆的明寶珊卻被吵得睡不著,翻了兩回,委屈掉了眼淚。
朱姨起夜回來,見她在那‘嗚嗚’地哭,壓低了聲音說:“哭哭哭,哭什麼?!”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阿姨,我真受不住了,我身上睡得青一塊紫一塊,疼死人了。”
明寶珊說的話沒半個字是假的,她皮肉嬌嫩,生來就是要睡高床軟枕的,破爛草蓆如何能忍!
“誰叫你那姐姐假清高,”朱姨將明寶珊摟進懷裡,道:“求人也不會有個求人的樣子,她素日裡交際良多,怎麼連個雪中送炭的人都沒有!?害得咱們都跟著吃苦!”
“咱們家遭了這樣的事,大家避之唯恐不及,我素日裡往來的友人也不敢照拂啊,同大姐姐交好的邵二娘子,不是還曾派人來告知二哥、小弟的處境呢。”
聽了明寶珊這話,朱姨推搡了她一把,道:“你倒忠心不二,自己都顧頭不顧腚了,你那些哥哥弟弟的訊息除了叫人心煩之外還有什麼用處?能頂飽?”
明寶珊抽泣了兩聲,結結巴巴道:“阿姨,你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你倒問起我的打算來,在家裡從來以你大姐姐馬首是瞻,什麼時候聽過我的主意?如今倒問起我的打算來了。”朱姨有些發恨,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又道:“我怎麼沒有打算?我這一輩子都在替你打算,先頭的岑氏眼高於頂,對你不屑一顧,早死又換了這個來,也是個不會掙的,家裡大事小情都叫你姐姐拿著,若沒有我絞心腦汁地從你爹那給你挖銀子,前半輩子你能過得那樣痛快?那金乳酥你想吃就能吃,三娘、四娘盡揀你吃剩的。”
明寶珊依舊是小聲啜泣著,朱姨嘆了口氣,揉揉她的肩頭,道:“別哭了,再熬幾日吧。”
“阿姨,有什麼打算,說來叫我安心。”明寶珊止住哭,忙問。
朱姨摸摸她的臉龐,道:“你有本錢吶。可別學你姐姐假清高,這地步了還擺著架子等好郎君來找她,我要是她,早就求了岑家給我尋一門可靠的好親事。”
明寶珊還是忍不住替明寶清說話,“姐姐是放不下林三郎,他們可是打小定親的。”
“放不下,那就纏上去啊!”朱姨道:“林三郎那封信她都沒回,看過就燒了,這算什麼?你姐姐樣貌好,林三郎也吃她冷情矜持那一套,可她自傲到連稍稍示弱求憐都不做,豈不愚蠢?”
明寶珊思索著朱姨的話,覺得似乎很道理,但想了想,又問:“可就算姐姐那麼做了,她與林三郎的婚事也不成了。”
“婚事不成,還有情分吶。”朱姨說。
明寶珊身子一僵,道:“做妾?姐姐肯定不會做妾的。”
朱姨直起身來,戳了明寶珊一下,道:“你可給我少學點你姐姐的‘氣節’,我告訴你,真到了快餓死人的時候,別說給林三郎、張六郎他們這些人做妾,就是跟泥腿子白睡一覺,能換個蒸餅來,都有的是人願意做。”
張六郎是與明寶珊定了親的郎君,朱姨一提到他,明寶珊就有了更切實的感受,接下來又是那樣可怕的一句話,著實把明寶珊嚇了一跳,嚥進去一聲嚎哭。
內室裡隱約傳來明寶錦的幾聲夢囈,朱姨急忙捂住明寶珊的嘴,見她無聲地哭,兩行淚沿著指縫淌下去,心裡也是疼的。
“我只恨自己低賤,否則早就出面為你爭了。這當口若去求藍氏或大娘子,孝期未過,她們不會同意為你找好人家。咱們再熬一熬,等藍氏和大娘子也熬不住了,她們也會巴望著嫁人,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