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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怕他直接衝了出去,一個抓住他的肩頭,一個握住他的腕子。
那些人沒再跑,因為嚴觀從街那頭的屋簷上飛躍下來,橫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跑什麼?”嚴觀逼近一步,皮靴踏在地上悶悶作響,那些人跌在地上,滿目惶恐地挪著屁股退一步,“我問你們跑什麼?”
浮客編戶
“自己姓名不知道?夜裡在哪睡覺不知道?”
嚴觀手裡的佩刀沒有出鞘, 他騰了一下手,刀在鞘中微撞,發出一陣他自己習以?為常, 卻另旁人膽寒的聲音。
追上來的一個書吏手裡抓著筆和一本冊子, 叉著腰緩了好半天, 還是氣喘吁吁地說:“老老實實, 唉,交代了姓名,呵, 和, 和落腳地就行?了。”
被?追的那些人還是不敢開口,滿街的人,不能嚇得他們再跑再掙扎了, 嚴觀只?得耐著性子道:“早些呈報上去, 就能早些落戶分田。”
“啊!?”有人溢位驚喜的一聲叫, 也有人在小聲反駁, “誰信啊。”
嚴
觀給了那人一腳,高聲道:“宇文侍郎新令,不計前由, 浮客悉自歸於編戶, 先落戶籍者先分田地。”
明寶清聽得入神,袖子忽然被?明寶錦輕輕扯了扯, “阿姐!這樣的話黑叔他們是不是也可?以?落戶分田啊。”
“如果沒有其他設限的話,是。”明寶清摸了摸明寶錦的臉蛋, 發現自己的小妹妹不僅機靈, 還很敏銳。
“太好啦!”明寶錦歡喜地道。
“有這麼好的事?”遊飛的質問恐怕是朝嚴觀去的。
明寶清揉亂他的頭髮,道:“於朝廷來說, 是任由這麼些青壯遊離在外,還是給他們田畝,編他們入戶,再收他們稅糧。你說,哪樣更好?”
遊飛默了一下,輕問:“那如果從前有逃稅逃役的事情,都不追究了?”
“這些浮客十?之八九都是逃稅逃役出來的,如果還追究的話,京畿一帶勞力大減,連王公貴族家?的莊園都要沒人耕種了。”明寶清聽出他話裡有話,俯身戳戳他的臉蛋,問:“黑大他們是逃了什麼役?”
遊飛抓抓耳朵,攏著嘴在她和明寶錦耳邊道:“他們原是運官糧的縴夫,要幹三年,幹了一年,實在受不了了,只?能逃了。”
“我?就說嘛,難怪那麼黑!成日在河灘上曬著吧。”明寶清恍然大悟,又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有一回自己說漏嘴了,可?能看我?是小孩子吧。”遊飛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除了你們,誰都沒有說過。”
嚴觀早就瞧見他們一大兩小湊在一塊說小話了,只?是被?驢車擋了許多,在那時轉時停的竹風車後,明寶清那雙眼睛一下好奇,一下驚愕,眼睛漂亮,其中神采也分外動人。
風大,連這一角的美景也模模糊糊的。
“明娘子。”姜小郎揚著笑臉走出來,回頭瞧了鍾娘子一眼,聲音低緩下去,“小心門?檻。”
他又轉回臉對明寶清道:“咱們走吧,事兒?都辦好了嗎?鍾娘子還要繞回東渭河去?”
鍾娘子點點頭,紅著臉道:“謝謝姜郎君,我?這身上藥錢是正正好的,沒得多,否則我?也不與他爭個三文、四文的了。”
“沒事。”姜小郎頗灑脫地一擺手。
明寶清說:“還要去一趟紙紮鋪子。”>/>
遊飛跟著解釋道:“我?娘忌日快到了。”
“噢噢。”姜小郎道:“那我?來駕車,我?知道有件紙紮鋪子賣的彩紙又多又好看,剪出來的衣裙最?漂亮了!”
明寶錦歡喜地蹦了一下,笑了起來,道:“真的呀,那要買好些!”
這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遊飛看著明寶錦的笑臉,也卻微微笑了起來。
“明娘子,你那風箱琢磨得怎麼樣了?燒炭其實不用那麼大火力吧,就算你要助火力的話,那種打鐵的皮囊風鼓不是也行?嘛。”姜小郎是個閒不住嘴的人,說著說著,覺得渾身不自在,一瞧,原是嚴觀在看他。
“嘿嘿,嚴帥。”姜小郎忙行?禮。
明寶清已經?上了車,正頂開車窗,把細細的支棍嵌在窗戶上的凹槽裡。
嚴觀緩步走過來,打量著驢車。
“車又是你自己做的?”
“當然。”
驢車要小巧很多,車窗也小,明寶清的臉框在這一面?窄窗裡,眉眼鼻唇處處精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