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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聊聊各自以前的事怎麼樣?
小妹頭埋得更低了。我仍舊在拆毛線,一根根將線頭抽出來。
小弟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紹。令人驚訝的是他這副混混模樣居然還在不錯的學校讀書,讀的竟然是藝術系。
“是藝術設計。”他撓撓頭說,“想轉服裝設計了。要能平安回去,接著過以前的生活,子涵姐還有雨晴結婚時的婚紗我都包了。”
小妹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我倒是有點心動,想問問小弟能不能教我藝術排版,這樣以後找兼職時我就能接這類單了。我有把握他會答應。
……但我壞掉的手機,和周圍集會所的環境,無不提醒著我,現在談恢復生活秩序後的事情,還太早了。
我慢慢拆掉半件衣服。
大哥來救冷場,也簡單說了點自己的事。
他在調查中向別人套話時,搭著那些人喜歡的話題,也說過不少以前的經歷。我們都猜到他以前生活環境不錯。在家庭和交友上都還可以。
他現在說出來,我們才知道他竟然是待業青年,離開上份工作有半年多了。
出事前,他考慮著要聽父母的安排考公,但留給非應屆生的崗位選擇不多。
我沒有說話,但我心裡覺得那個安排很適合他,不管是去職能部門做事還是下基層都很適合。
我將手中的毛線捲成一個球。
話題快要冷透的時候,大哥要等的人來了。
竟然是村長。
我有些驚訝。小弟和小妹都站了起來。
向村長走過去的路上,大哥對我說,“你相信基地,我也想相信你,所以之前我找她聊了聊。
“她願意告訴我光珠子的去向,還有基地運作的事情,說可以帶我們去看看。但那時你的傷還沒好。
“你是組員,我想要等你一起。”
我有些混亂地點了點頭,跟在隊伍裡走過去。
村長看過來,目光在我身上微微一點,然後對大哥說,“你說的人都在這裡了?跟我走吧。”
村長帶著我們走了一條曲折的小路。僅靠我們過去調查時的那一線光,是很難找著這樣隱秘的路的。
我們記不住路線,只能感受到這道路在一直往下。
我們聽到了噠噠噠噠的聲響。按照基地的規矩,此時應該丟下照明逃跑。
但我們本就沒有使用照明。村長也毫不在意地繼續往前。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用光招惹,它們就不會故意踩死你”。
有了礦隊的經驗,我們在遭遇異常時緊跟領隊行動的服從性都很高。
小弟走在可以及時控制住村長的地方。我和小妹走在隊伍的中間。大哥斷後。幾個人互相拉著手走入了黑暗中的噪音區。
那聲響越來越密集,幾乎聽不出那種以噠噠噠噠四聲為單位的節奏感了,而像是夏季的驟雨,刷刷落在我們的身側。
被包圍了。
前方的村長熟練地丟出了一顆光珠子。那道拋物線在空中短暫照出了我們身周的生物形象。那種生物有著腫瘤密佈的畸形身軀和蜘蛛般的節肢。
光珠子清脆落地,還沒發出骨碌滾動的聲音就已經消失。
數不清的那種生物一層層撲了上去,將光照淹沒在腫瘤身體和斑點色節肢的海洋中。黑暗再次吞噬一切。
黑暗中傳來那種生物翻滾爬動的聲音。這場景給我一種回到鄉下餵雞的熟悉感。蠍子養殖戶大概見過更加類似的場景。
趁生物聚集在那個光珠子的落店,村長領著我們快速前進。等那種雨點聲重新聚集過來,她就故技重施。
我覺得我們是在深入那種生物的巢穴。
後面的小妹捏了捏我的虎口。我懂她的意思,如果村長想要故意將我們拋棄在危險的區域,她還藏了些光珠子的存貨可供返回。
大哥那邊肯定也知道小妹的庫存量。小弟那邊我就不用費心傳信了,他肯定想不明白這訊號的含義。
我默默數著村長用過的光珠子數量,如果超出了小妹的庫存,我就直接讓小弟動手控制住村長。
我們還不知道村長的能力是什麼,但是一比三。
而且,我知道村長向來對我好。
基地中很多人都會對我好,因為我一直輕微地懼怕著他們中的大多數。
潮水般的雨聲逐漸褪去。
與此同時,前方的洞口出現了光亮。
有一瞬間我甚至放下了對村長的懷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