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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在天剛擦亮時,搖搖晃晃的踏上她的紅轎子。
“晚晚,你知道的,那是父皇的旨意,我違抗不了。”魏時禮在轎外,隔著紅綢,他的聲音就這麼虛虛的傳了進來,一如以往的溫柔和煦。
這位,大晟朝的賢王......
這位她曾經認定的好夫婿,親手送她上了前往北疆的轎攆。
“起轎吧。”二皇子發話,一陣搖曳中,一行人前往踏上北疆的路,咿咿呀呀的轎攆一路向北,而只有喬晚,是沒有歸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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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在路上搖搖晃晃十幾天不間斷的行進,越往北走植被越少,隨時間推移也越來越冷了起來,周圍建築也在變化,彷彿北疆近在咫尺,喬晚的命運也無法改變。
原本在沉默中行進的隊伍突然躁動了起來,馬蹄聲逐漸變得慌亂起來,喬晚慌忙掀開車窗去看,瞧見的卻是鎮北王顧子雍。
他一身玄色鐵甲血跡斑斑,座下精壯的寶馬精神萎靡,她看見了他拿著一杆長槍穿過千人萬馬,紅纓劃破北疆的夕陽。坐在她的紅轎子上與他隔窗相望,京城人盡皆知的少年將軍滿面的疲憊,卻仍然不住地揮舞著長槍,距離之近,喬晚能清晰的看清顧子雍的面龐,尤其時鐵甲之下的眼睛,那雙深邃而漆黑的眸子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
他站在她轎子前朝她伸手,手上縱橫的血跡新舊交織,“晚晚,跟我走。”全然不顧身後的兵馬。
喬晚固執的不肯,她是和親公主,更是尚書家的人質。
可是人到底還是太多了,他無力抵抗,萬箭穿心,噴湧而出的鮮血與她的紅嫁衣交融。
隊伍逐漸趨於平靜,皇上派來的人很多,因為喬晚必須和親,且還要浩浩蕩蕩的到抵達北疆,即是震懾,也是尊重。
十幾天未曾休整的隊伍因這一突發狀況才終於停下,喬晚十幾天來第一次下轎,而她的轎攆三尺之外,就是顧子雍的屍體,未閉緊的雙眼裡彷彿還有迸射出的情愫。
喬晚扯下自己的紅蓋頭,悄悄的蓋在了顧子雍頭上,隨即轉身上轎,人質就該有人質的樣子的。
還未坐定,喬晚便感到一陣天昏地暗,再睜眼入目是柔和的燭光,緊接著是清和關切的問候,“小姐,小姐你可是醒了,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了。”
“清和,你怎麼在這?”喬晚抿了抿乾裂的唇,詫異道。前世最後的十幾天,只有清和不離不棄,守在她身邊。
“小姐可是燒糊塗了,清和可不是就該在小姐的院子裡。”清和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道,“小姐躺一會,我這就去叫太醫來。”
清和轉身關門,喬晚從床上坐起,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屋子,梨花木床上掛著精緻輕薄的窗幔,上頭繡著精緻的合歡,還細心的用金線勾勒了花邊,一桌一凳都是她屋子裡的東西,就連香爐裡焚的薰香都是她最愛的,一股子荒誕的想法從她心中升起。
她可是重活了一世?
“孟太醫快來瞧瞧,我們小姐醒了。”門外吵吵嚷嚷,一位老人走了進來,不出意外是魏時禮請來的,前世只要她生病,魏時禮都會請太醫來,所以前世喬晚理所應當的認為魏時禮是同所有人說的一樣是一位好夫婿。
太醫切著脈道:“無礙了,只是小姐當心,不可再貪涼了,老臣再開幾副湯藥,好生養著就是。”
“小女謹記太醫叮囑。”喬晚還沒徹底接受這件事,強裝鎮定道:“清河,去把那副白玉棋盤拿給孟太醫。”
“老臣多謝小姐。”
清和剛送著孟太醫沒走出去幾步,喬晚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一下當前到底是什麼狀況,院子裡又是喧喧嚷嚷起來,叮叮噹噹的環佩聲和拄杖聲相互交錯,尚書夫人和老夫人齊齊推門而入,“晚晚,你可是嚇死祖母和娘了!生來就體弱,你還就知道玩鬧……”尚書夫人兩句話的功夫言語間都帶著幾分顫抖。
“阿孃,你可別嚇壞了祖母,晚晚能有什麼事。”喬晚起身扶起老婦人,對著裝扮華麗富貴的婦人望了望,拿著帕子拭去眼角的淚。
老婦人出生打斷:“好了,醒了就好,你這幾天高燒不退,你不知道急壞了我們一家子,二皇子還專程去宮裡請了孟太醫。”老婦人伸手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喬晚的手,“只是斷斷記住了,不可再去院子裡摘什麼勞什子梅花了。”
“祖母,我才剛是大病初癒,你可不能在數落我了!”喬晚嬌嗔著拽著衣角,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小心我又病一場。”說話聲越來越低微。
“呸!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