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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滴砸著地牢的鐵窗,伴著盈盈的月色反著些許的微光。
大晟的初春並不暖和,寒冷潮溼混合著地牢裡略顯凝滯的空氣,喬晚不安的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囚服,隔壁發出了些許悉悉索索聲響。
喬晚回頭,出現的是清和擔憂的面龐。
“小姐,你還好嗎?”喬晚默了默,“還好……”只是這種情況,喬晚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了。
沉默之餘,耳邊只剩清和嗚嗚咽咽的抽泣,“小姐打小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也是了,喬晚生來就是養尊處優的身份,自小就和二皇子有著當今聖上定下的婚約,未來也是頂尊貴的二皇子妃,也可能是皇后也未可說。成日裡在府裡鬧得雞飛狗跳也沒人多說上一句,可偏偏就是這樣的身份,如今卻出現在了大理寺的監獄裡。
早上父親祖父上朝一直未歸,細碎的流言傳回家中,傳言何太尉上奏父親與外幫勾結意圖謀反,飛鴿的書信悉數呈到了聖上面前,計劃安排俱在其上。午間大理寺就來人押尚書全府入獄,宣旨明日起男丁流放滄州,妻女貶為奴,今日大概是最後一個安生日子了。偏偏喬晚未與家人關押在一起,身邊只有丫鬟清和。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伴隨著諸多腳步,一行人站在了喬晚牢門前,打頭的是今晚的獄卒,站在身後的人正是皇帝欽點的夫婿二皇子顧時禮。
喬晚看到來人好似是擱淺在水邊的魚,撲騰著從稻草堆裡站起來,帶著她全部希望跌跌撞撞的撲向牢門,“時禮哥哥!求您救救臣女的父親,臣女不止父親所犯何錯,只是家中長輩年歲已高,實在經受不住流放的苦。”
“噓。”火光影影綽綽,喬晚模模糊糊的看見顧時禮豎在嘴邊的手指,“晚晚,我不是來聽你求情的,我也做不了什麼,父皇要見你,我是來帶你見他的。”喬晚緊緊握著牢門,手下的冰冷似是與寒冷的空氣交融直穿骨髓。
喬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牢房的,只是耳邊全是清和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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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內。
聖上於桌前才停了筆,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那丫頭還沒到?”
李德成捏了捏手中的拂塵,低頭應道:“是,二皇子殿下走了許久,許是快到了。”
小太監倒騰著小碎步走進來,“陛下,二皇子到了。”
“請進來。”皇帝的聲音低沉而莊重。
喬晚被縛住手腳,跪倒在地,白色的囚服成了這金黃大殿裡唯一的白。
“罪臣之女喬晚參見聖上。”喬晚低頭叩拜,眼裡出現一抹刺眼的黃,“抬起頭來朕看看。”喬晚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一隻手突然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揚起脖子,過度翻折的脖頸使她不得不直起腰,儘管如此,還是咳嗦不已,“咳,咳……”
頭上那抹明黃色發聲:“模樣倒是過人。”喬晚呼吸著微薄的空氣,頭眼昏花的仰著頭,“朕想把你留在後宮,就是不知道時禮答不答應。”
“兒臣並無二話。”魏時禮眸色沉了沉,僅僅一瞬,閃過一絲惋惜。
脖頸的收驀地抽離,喬晚大口呼吸同時不忘求情,“求皇上開恩,放過臣女的父母兄弟。”
“朕乃萬乘之主,一言可定天下。他們能不能活,全憑你。”喬晚錯愕抬頭,“北疆柔然部落邊境衝突不斷,大晟需要一位和親公主。”
皇帝的手指輕輕拂過龍椅的扶手,那龍椅上雕刻的龍紋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將騰雲駕霧,讓人不禁想起聖上操控天下的能力。
皇帝眯了眯眼,神色莫辯,“何太尉是什麼心思朕一清二楚,喬家三朝元老也確實該退一退了,如何退?退得是否安生?只看你了。”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何太尉栽贓陷害人盡皆知,當然逃不過聖上的眼睛,北疆戰事頻起,一年前鎮北王剛剛平定西北匈奴,朝廷確實無力支撐再起戰事。
既解決了喬家在朝中的地位,又平定了北部部落,可謂是一箭雙鵰。
“接旨吧,和儀公主。”太監總管李德成扯著尖細的嗓子,手拿著聖旨站在喬晚面前。
喬晚伏在地上,聖旨就遞到了面前,“臣女接旨。”喬晚知道自己沒有選擇,接旨家人尚且能活,抗旨那隻能所有人一起死。
“老二,帶和儀公主收拾收拾,上路吧。”
“是父皇。”
這位天下之主和她曾經的夫婿,三言兩語就斷定了她接下來的人生。喬玩沉默著接受了安排,和親的婚服極為繁